男人的呼吸聲瞬間沉重下來。
但他依舊偽裝著情緒, 輕聲問她:“本王昨夜也是擔心你才說的那話,你我夫妻之間,有什麼好羞的?你還跟我鬨脾氣?”
沈閱想說, 你那真是為了擔心我嗎?分明是為著你自己!
不過那個話題, 她確實想想都耳根子發熱,自然不會如他這般隨意拿出來攀談。
“你還說?”她隻惱怒的嗔了一句。
“就問問你……”秦照一副坦坦蕩蕩模樣, “確定真的不必用藥?我看你今日倒是行動自如,確定是好利索了?”
沈閱腦子嗡嗡的, 隻想立刻終止話題,連忙脫口敷衍:“好了好了, 好利索了, 你快彆說了!”
可求求你, 彆再提這茬兒了!
此時她反而慶幸, 她人正貼近在他懷裡, 因為離得實在太近, 加上傍晚時分車廂裡光線不甚明了,也就免了四目相對的進一步尷尬。
然則——
這份僥幸還沒持續過兩息,她人就倉惶的恨不能直接從男人懷裡跳出來。
雖然初經人事, 但也畢竟是有過一次經驗了。
雖然前天新婚夜裡, 她整個人都緊張的無所適從, 對這事兒還所知甚少,可也總歸是真實的了解過了。
此刻, 男人身體的變化那般火熱明顯, 沈閱立刻意識到了。
她極力想要自他身邊退來。
然則——
秦照環在她腰上的那隻手臂堅固如鐵, 彆說掙脫,她甚至牢牢被他掌控,動彈不得半分。
男人的吻, 下一刻就暴風驟雨般綿綿密密壓了下來。
“你彆……彆在這裡。”察覺他另一隻手已經探到裙下剝她衣裳了,沈閱直接被他嚇哭了,“在大街上呢。”
這人是真的瘋了嗎?就這麼等不及?
可她這夫婿自新婚夜就未能儘興,一直憋了兩天到現在,卻當真是一刻也不想多等。
他忙捂住她的嘴。
扶著她的腰肢轉了個方向,將她抵在了車廂上。
另一隻手的動作卻絲毫沒耽擱,同時貼近她耳邊低聲誘哄:“知道在大街上你還喊?彆出聲,嗯?乖一點!”
然後還貼心的安撫,順勢親了親她臉頰。
男人的聲音裡,也有些壓抑不住的顫抖,如同一頭瀕臨失控的野獸。
他也知道這時不應該,會嚇著她的。
可實在是情難自禁。
人藏在意念裡的最原始的欲望,就像是關在籠子裡的野獸,最禁不住逗,有些事又是真的食髓知味,以前覺得可有可無的,會在品嘗過它滋味兒過後就此種下心魔。
這兩天為了顧及她的身體和情緒,秦照屬實已經克製壓抑到極致。
可能又兼之今日席上喝了不少的酒,此刻的他已經完全失控。
沈閱是有極力的掙紮拒絕的,可是在他有意掌控她時,單手就可以限製她的一切徒勞的反抗。
男人的吻落在她頸側,她整個人都在他雙手的桎梏下瑟瑟發抖。
這時辰,趕上出門營生的人歸家,大街小巷上都行人多,十分的擁擠熱鬨。
馬車平穩的往前走,能清晰聽見車軲轆碾壓地麵的聲響。
這樣近在咫尺的嘈雜環境,無形中就無限放大了某種感官,沈閱的腦子整個就在一個隨時隨地炸開的狀態。
男人將她抵在車廂上。
明明做壞事的不是她,她卻怕極了衝撞的動靜惹了外麵跟車的侍衛和路人起疑,緊張的極力貼近他,攀附在男人身上。
好在這輛馬車打造的極其巨大堅固,行走起來分外平穩,兩人在裡麵的動作不至於輕易被人察覺。
這回她身體已經不會覺得疼了,但可能因為太緊張,也說不上那是種什麼滋味兒,她身上的每一根神經都隨時緊繃,又在隱隱的發抖。
卻又極力的咬著唇,生疏的,卻是出於本能的試圖迎合他,配合他早點結束這場叫她羞憤欲死又膽戰心驚的戰鬥。
好在秦照是有分寸的,為了一會兒結束的時候方便收拾,他沒怎麼解她上半身的衣裳,隻是情到濃時在她頸側鎖骨處啃噬出一小塊青紅的印子。
事罷後,也不知道是因為太緊張,還是單純的乏力虛脫,沈閱整個人都癱軟在他懷裡,幾乎完全動不得了。
這時,馬車已經拐進了安王府所在的巷子。
之前沈閱吩咐過後,府裡管事已經照她吩咐重新布置了秦照這輛馬車。
但秦照不常用這車,顯然也不很熟悉東西存放的位置。
連著開了兩個櫃子,找出乾淨的布巾飛快的替兩人簡單清理了下,又整理好衣物。
馬車停下時,他就順手將用過的布巾塞進袖袋裡。
然後開車門,佯裝無事的走了出去。
彼時,沈閱腦子裡的驚雷還是在一聲接著一聲的炸。
想想方才車上發生的事,無儘的羞恥感幾乎將她淹沒,雖然應該沒人會有所察覺,可她這一刻也窘迫的羞於見人。
“來!”罪魁禍首的秦照卻沒事人一樣,還恬不知恥的站在車下衝她招手。
沈閱雙腿發軟,咬牙撐著力氣挪過去。
秦照就順勢一把撈起她,抱著大步往府裡走。
反正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們王爺仿佛就是寶貝的舍不得王妃親自走路,底下人都見慣不怪了。
沈閱把臉埋在秦照胸膛隱藏自己的窘迫,並試圖找回已經丟失的羞恥心。
好在天也暗了,包括兩個貼身丫鬟在內,都無人瞧出她的異樣。
秦照直接把她抱回房。
兩個丫頭要跟進來伺候,卻在房門外頭就被他擋了:“今晚不用你們伺候了,都早下去歇著吧。”
倆人見沈閱不吭聲,就當她也默許,便行禮告退,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