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K·尋找(1 / 2)

王的盛宴 宗年 7999 字 9個月前

武曌抵達禦柱塔的時候, 就看到了滿街數量多到不正常的青組成員。

她剛要拽過一個青組成員詢問,伏見猿比古就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她,立刻小跑著過來。

“陛下!”

伏見猿比古急切到聲音都失去了往日的漫不經心和從容:“室長和您約好了今日在禦柱塔檢查德累斯頓石板, 為什麼您沒有準時到?sceter 4的監察係統被綠組侵入,修改程序, 現在我們無法找到室長!”

武曌微微眯了眯眼,麵帶不愉:“所以, 你現在是在質問朕嗎?”

伏見猿比古一悚, 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情急之下做了什麼。他張了張嘴正要說什麼,就被武曌抬手製止。

她冷笑道:“先不說sceter 4本部的係統脆弱到可笑的問題。sceter 4在明知道jungle是以網絡為媒介興起, 對網絡和輿論戰都很熟練的情況下,卻依舊輕敵。而你們身為臣子, 卻連你們的君王都無法守護。”

“這樣的你們,哪裡來的資格指責朕?簡直無能到讓朕失望。”

武曌的指責毫不留情,句句見血,伏見猿比古和旁邊的青組成員卻連反駁的想法都無法升起。

伏見猿比古狼狽的偏過頭, 避開武曌看過來的視線。

李白抬眸向四周看去, 觀察了片刻,向著武曌感慨:“現世的人類未免太過依賴於科學,可惜, 冰冷冷沒有感情的東西才最容易背叛。”

他一出聲,青組的眾人皆抬頭循聲看向這個一直沉默站立的男人。

有青組成員怒目而視, 覺得李白是在嘲諷sceter 4的秩序與係統。但偏又在這個宗像禮司生死不知,蹤跡難尋的時刻,理虧而自責, 無法反駁回去。

武曌明澈的眼眸向後瞥了一眼, 給了李白一個帶著若有若無笑意的眼神。

李白無辜的攤了攤手, 似乎在說自己才不是故意的。但是他明晃晃的笑顏,卻帶著一點成功回擊青組後的愉快。

伏見猿比古向武曌微微躬身,就準備離開:“抱歉,陛下,是我魯莽了。sceter 4會繼續尋找室長的所在。”

但是武曌輕飄飄的抬手,金光困住伏見猿比古的腳踝,他被固定在原地,掙紮無效。

“朕允許你走了嗎?”

迎著伏見猿比古錯愕的目光,武曌挑了挑眉:“宗像禮司的處境朕大概知道,現在需要的,隻是找到這個受傷了也不回家,讓人擔心的家夥。”

聽到武曌這樣說,李白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顎,忽然興致勃勃的舉起手臂,瀟灑的向武曌揮了揮:“陛下,這種事情就交給我吧,我可以為您分憂。”

武曌轉頭看去,李白笑吟吟的回望。兩人的視線交鋒片刻,武曌才冷哼一聲,輕輕頷首:“酒中仙,雖然以朕對你的了解,你才不會說出為朕分憂這種話,你隻要不為朕添麻煩,都算好了。”

“不過……”武曌似笑非笑的眼眸澄澈明亮,仿佛已經了然一切:“就讓朕看看吧,你真正的目的。”

李白仰頭,哈哈大笑,披散在身後的長發隨之張揚在空中:“我真正的目的?哈哈哈哈!陛下,您未免太輕看我,我啊,我哪裡需要什麼目的呢”

“天子呼來不上船,我是……酒中仙!”

隨著李白最後鏗鏘一聲,萬丈白光拔地而起,直衝雲霄。

頓時,雲層散開,露出高遠蔚藍天際。

而光柱如億萬銀河星光,耀眼不能直視。

英靈對城寶具,【長醉王朝詩三百】,開放——

李白的眸子泛著笑意,漣漣燦燦。他抬手,直至天際,聲如鐘磬。

“海客談瀛洲,煙濤微茫!”

“——信難求!”

頓時,如海浪翻卷時拍擊岩石帶起浮沫,空氣中忽然出現大量的白霧,聚攏在李白身邊,複又散開,輕盈而飄然的鋪散開來,繚繞了整片天空的光線。

武曌袖手,長身玉立。

她站在迷茫了視線的白霧中,微微斂起眼眸,形狀優美的唇朱紅如血。在青組眾人惶然不知如何的驚呼聲中,她顯得格外鎮定而赫然不同。

李白張開手臂,寬大袖擺隨之揮動,白霧旋轉聚散。他微微躬身向武曌,修長而稍帶薄繭的手掌平伸,似乎是在邀請她。

“陛下。”

李白的聲線中夾雜著爽朗的笑意:“無月無酒,人生何歡?您可願借我一輪明月,照亮這世間的迷茫。”

武曌微微抬眸看向眼前笑得肆意瀟灑的男人,她雖未言語,但冰霜已自她所站立之處迅速蔓延。

月輪悠悠升起,驅散一片霧氣。

李白仰頭,哈哈大笑:“湖月照我影,送我至剡溪——”

“且讓我看看,宗像禮司,何在!”

白霧迅速聚攏在李白與武曌的腳下,如蜿蜒的溪流,流向遠方。當霧氣在遠方的某處觸到某一團人形時,猛然頓住。

隨即,大霧彌漫,完全覆蓋了武曌和李白的身影。

當霧氣散開時,青組成員再看去,原地已經沒有了兩人的蹤跡。

·

宗像禮司在半夢半醒之間,覺得自己仿佛置身雲端,腳踩著地麵卻沒有實感,飄忽卻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他扶著粗糙牆壁向四周張望去,卻隻有黑暗。

黑暗吞噬一切。

宗像禮司剛想抬手扶起滑下鼻梁的眼鏡,卻不由小聲“嘶”了一下。他垂眸看著自己完全使不上力酸痛的手臂,靜靜皺起了眉。

然而就在他想要抬腿向前走去的時候,鑽心的疼痛仿佛深入腿骨,猝不及防之下,他險些跌倒在地。

宗像禮司皺眉忍耐著,汗珠浸濕頭發,順著額頭流入嘴角。可是無論他怎麼努力回憶,都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怎麼受的傷,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看不到方向的黑暗模糊了人對時間和空間的認知,宗像禮司從短暫的煩躁中脫離出來之後,就冷靜下來開始思考自己的處境和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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