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嶧城這麼想道。
“關於我媽留給我的遺產,明天我會找律師過來和你詳談。”陳嶧城最後看了宋銘澤一眼,毫不留戀的走出了這個曾經住過的房間。
林景淮看著深受打擊仿佛老了十歲的男人,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的補充,“關於這樁婚姻,我也會如實的和耿首長報告。”
說完也不看宋銘澤驟變的臉色,拉著祝竜就離開這個房間。
“耿首長是誰?”走出宋宅後,祝竜忍不住問道,“我看你提起耿首長的時候比陳嶧城說要要回他媽媽的遺產還要讓他害怕。”
“他是我們的首長。”耿首長信息保,林景淮不能對她透漏太多,但他從另個方麵回答了祝竜的問題,“嶧城要回的遺產雖然數目龐大,但是那錢他動不了,在不在他那對他來說無關痛癢,可耿首長卻關係著他在軍隊的仕途。”
雖然陰親這事他不知情,可他幫著呂殊將陳嶧城困在了宋宅,意欲逼迫他成親這事不管是從法律還是道德方麵來講都是犯了忌諱,尤其陳嶧城還是耿首長看中的好苗子,軍中少有的人才,剛立了大功的英雄。
是要一個各方麵平庸沒什麼創造價值的垂暮老人,還是要一個各方麵出類撥萃潛力無限擁有無限可能的年輕人,那些軍方大佬心中自有一杆秤。
更可況呂殊是他的妻子,夫妻一體,很多時候她的行事都能代表影響他的形象。
陰親,這可是絕對要打擊嚴懲的封建迷信呀。
也不知道呂殊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居然會想也用這個招數來對付陳嶧城。
呂殊腦子沒有被驢踢是真的,但她後悔了更是真的。
一睜眼,看到自己頭頂的天花板上飄著一個一臉肥肉的光頭油膩男人,他的胸前被人劃開,露出了裡麵彎彎繞繞的腸子。
“滴答。”一滴血順著男人的凸起的肚皮滑到了呂殊臉上,男人呲牙一笑,“老婆。”
呂殊尖叫了一聲,抓起旁邊的枕頭朝著男人扔去,枕頭穿過男人的身體掉在地上,男人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黃牙,笑著朝呂殊壓近,“老婆,沒想到你這麼熱情,老公陪你玩遊戲啊。”
回應他的是呂殊更加淒厲的尖叫,衝破雲霄。
與此同時,宋銘澤懷著忐忑不安的緊張心情踏進了部隊,剛進辦公室還沒坐熱乎呢,勤務兵就敲門將他請到了耿首長那裡。
“老宋啊。”耿首長端著一個印著“華夏製造”的大茶缸,對他笑的分外和藹。
宋銘澤一顆心直接沉入了穀底。
整個帝都軍區的人都知道,耿建安是個不常笑一笑就要有人倒黴的人。
而他笑的越和藹,被他盯上的人就越倒黴。
而宋銘澤這次到了八輩子的血黴。
........
林景淮帶著祝竜是從宋家後門出來的,走出來的那一刻,那道以石榴石為真心的迷蹤陣也隨之而破。
看著和之前似乎沒什麼兩樣的後院,陳嶧城對祝竜真誠的感謝,“謝謝你。”
不光救了我的命,還讓我母親留下的石榴樹沒有繼續被那個女人利用。
“不用謝,我也不是因為你。”
祝竜活動了下手腕,淡淡的說。
陳嶧城一怔,看著好友臉上的無奈,忍不住莞爾一笑,“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謝謝你的。”
然後他拍了一下林景淮的肩膀,“兄弟,大恩不言謝,以後有需要我的地方,一定赴湯蹈火義不容辭。”
雖然他在這林景淮說話,但是他的眼睛一直在悄悄的注視著祝竜,果然,在聽見他的話後,那小姑娘冷淡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他衝著林景淮擠了擠眼睛,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滾。”林景淮一看就知道他沒想好事,給了他一拳,“這麼晚了就不要再出去了,到我那先休息一晚,有事明天再說。”
陳嶧城朝祝竜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呢?”
三更半夜的你帶一個小姑娘回家過夜,也不怕明天一早起來被三堂會審?
“我走了。”可惜陳嶧城想看的好戲沒看成,不等林景淮回答,那個小姑娘就先一步給出了答案,“沈露白給我帶了好吃的,我回去吃宵夜了。”
說完就不見了身影。
陳嶧城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他摟著好友的肩膀,“原來你的魅力還不如一頓宵夜。”
林景淮白了他一眼,“是不如你魅力大,畢竟連鬼都擋不住的說。”
陳嶧城:“........”
作者有話要說: 將陳嶧城帶回家的林景淮躺在床上的時候總覺的少了些什麼,隻是沒等他想起來睡神就先一步到了。
窩在綠化帶後麵凍得打了一個噴嚏的趙立澤:“淮哥,你把我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