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的靈魂便貼在了盒子下麵,源源不斷的為她輸送魂力保持屍骨的活性。
“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王天牛說完後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他看著海笙,臉上仍舊掛著散不去的愧疚,“是我無能,沒能保護好殿下,也沒能完成殿下的囑托。”
“你為什麼不早說?”半晌後,海笙抬起頭,麵無表情的質問,“你為什麼不早說?!”
“他倒是想說,你沒給他機會。”祝竜摸著為數不多的良心道,“而且我都讓你等一等了。”
是你自己不聽話,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眼看海笙被祝竜一句話刺激的又有發狂的趨勢,林景淮趕緊上來滅火,“你現在知道也不晚。”
“之前殺的那些人都是和你有因果關係的人,死了不會背負罪,而王家人現在還活著,隻要你解除了詛咒,還是可以去奈何橋找李臻的。”
“來不及了。”海笙搖著頭,無聲的流著淚說道,“太晚了。”
“我修煉的這門詛咒之法霸道厲害,效果顯著,但卻有一個弊端。”
“那就是詛咒每應驗一次,我的靈魂就削弱一分,被詛咒之人越強大,我需要付出的代價就越大。”
她的靈魂在殺了那個道士時就已經很虛弱了,現在不過是強弩之末。
“而且那詛咒一旦施下,就沒有解除的辦法。”
“那我家酸奶豈不是沒救了?”聽到這話的王春花兩眼一翻,受不住打擊暈了過去。
王水生連忙抱住她,“媳婦,媳婦。”
“她沒事,睡一覺就好了。”祝竜瞥了她一眼,漫不經心的道。
王水生這才放下心來,小心翼翼的將她扶著床柱靠好,一張飽經風霜的臉皺成了菊花。
他看看跪在地上的先祖,又看看一臉死灰的海笙,再看看人事不省的兒子,心頭湧上了一股巨大的茫然和無措。
他,現在該怎麼辦?
怎麼樣才能拯救自己的兒子?
事情陷入了一個僵局。
“你們不用擺出這副天塌了的樣子,他不會死的。”海笙不知何時已經停止了流淚,被眼淚洗過的眸子像是雨後的晴空,湛藍澄澈,漂亮的不可思議。
她扔下這個讓王家人振奮的消息後並沒有多解釋什麼,而是朝著祝竜盈盈一拜,“大人,我能再求您一件事嗎?”
祝竜:“說。”
海笙:“我想去地府見李臻一麵。”
祝竜眉心一皺,地府呀。
“您放心,我知道您的規矩。雖然我們鮫族不是什麼大族,但在海裡經營多年也是小有薄產。”說著,海笙從空間裡取出一盒嬰兒拳頭的的珍珠,顆顆飽滿,瑩潤光亮,密密麻麻的排在一起,閃著幽幽的冷光。
“這隻是我的私藏,鮫族寶庫裡還有許多,您可取走一半。”其實她本來想說全部取走也沒關係,隻是鮫族中還有幾個未成年的小輩,她不能太自私。
祝竜看著那盒子五顏六色的珍珠,明亮的眸子一彎,忙不迭的接了過來,“行,我就幫你找個忙。”
海笙眼中露出欣喜,識趣的退到一旁,給她留出了足夠的空間,等著她大展神威,打開鬼門。
然而對方隻是隨意的從衣袖裡取出一個黑色的盒子,在光可鑒人的一麵上點了點,沒過多久,一道威嚴肅重的聲音從裡麵傳了出來,還帶著一絲緊張。
“祝竜?”
海笙:“???”
新版傳音鏡嗎?
她不由自主的飄了過來,隨即一愣,那個奇怪的傳音鏡上居然出現了一個穿著袞服帶著王冠的英俊青年。
那是..........
“秦廣王。”她聽見祝竜大人對鏡子裡的青年說道,“我這裡有個小妖,要去奈何橋見一下她的心上人,你開一下鬼門,再派個鬼差給她帶帶路。”
看在亮晶晶的份上,她送佛送到西。
秦廣王聞言有些為難,“這恐怕不太合規矩。”
祝竜也不說話,隻是卷起了袖口,露出了光潔如玉的手腕,扭了扭頭顱,“那我自己開?”
要進入地府除了走鬼門以外還有一個辦法,就是破開連接陰陽兩道的空間。
雖然麻煩了些,副作用大了點,但也不是不能做。
秦廣王頭皮一緊,立馬正了正身子,義正言辭的道,“不用了,規矩都是死的,偶爾還是可以靈活變通一下的。”
“你發個坐標過來,我這就讓人去開鬼門,帶那小妖進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祝竜:“哎,每次看見亮晶晶的東西就走不動路,我真是太難了。”
姒熙朝天翻了一個白眼,“不,你看見肉的時候也走不動路。我才是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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