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周謐的小窩, 因為玄關過於狹窄,兩人隻能一前一後換鞋,張斂趿上周謐前兩天置備的情侶款男拖, 去衛生間洗手,剛要出來,女生就在門外橫開雙臂,再次環住他。
“怎麼這麼纏人。”他索性微微後倚到門板上, 懶笑著承接她的愛意。
周謐作冥思苦想狀:“不知道, 可能你身上有謐極磁鐵。”
張斂被取悅, 也攬住她。靜靜相擁了會, 他忽然直起身體, 修長的手指沿著她背部衣料一路下滑。
周謐被他敏感的觸碰激起一身雞皮疙瘩。
他的臂彎稍稍使力,就將她攔腿托高。
一套動作迅疾且連貫, 周謐根本來不及應對, 驚得勾住張斂脖子,隨即被掛抱到床上。
途中她聽見了購物袋的O@, 大概是他取出了什麼東西。
張斂欺身過來,撐高自己,但沒有下一步動作, 隻是很近地看著她, 他幽深的眼神是明目張膽的欲念,像著了火,炙燙而纏綿。
周謐咽了一下口水,體內無法自製地空虛起來。她收緊雙腿,渴望填合他們之間的所有間隙。
張斂促狹地掀了下唇, 因為她下意識的盤繞。
周謐注意到了,一隻手從他後頸撤離, 改為捂他嘴巴:“不準笑。”
張斂搭握住那隻手,開始輕啄她手心,又細密地,往腕部蔓延。那塊皮膚慢慢沾染了他濕燙的鼻息。
而他從頭到尾都俯視著她,眼那麼深,唇那麼紅,像是隨時會挑破她細細的血管,再失控地將她吸食乾淨。
周謐完全扛不住這種注視,這種吻法,這種調情,情難自禁地溢出鼻音。
眼前一暗,張斂重新覆過來,周謐立刻感覺到了他的舌頭,來到她上顎的部位挑撥,一瞬,那種密集聚湧的癢麻感讓她全身軟了個徹底。
他總能將她的關鍵字眼背誦和牢記。
他們的軀體交疊並相纏,她柔軟,他堅硬,但喘息與體溫一致地滾燙。
張斂手上的力道遠比下午在廚房時更凶悍,更激烈,也更肆無忌憚,像是要在她柔滑的皮膚上暴力地重新圈地。周謐的臉頰和耳朵都燒了起來,根本無法抗拒,像種癮癖,她毫不費力地陷入了他的擠壓和標記。
他撐坐起身,完全不防的動作,讓周謐倒抽了一口氣,她像條被微電流操控的魚,一次次拱背,扭動。
張斂有些沉迷地觀察著她的反應,而後將手抽離。
……
真正肌膚相親時,周謐用指腹感受著他緊繃的背肌,那些光滑的凹壑:“你好像都沒什麼變化。”
“你想要什麼變化。”聊著話,兩人忽然同時發出了喘息,或者說喟歎。周謐眉心擰得死死的,一霎的飽足旋即帶來強烈百倍的饑餓,她無法控製地收縮,像要把他永永遠遠地吞咽和嵌合。
張斂血管微跳,不由笑了:“輕點好嗎。”
周謐鬱悶地解釋:“我也不想的。”
她眼裡有點兒起霧:“我覺得那好像是屬於我的。”
“我也是這麼想的。”張斂繼續增加自己的存在感。
“啊……”周謐溢出一聲,眼裡有了淚光:“天哪,感覺好好。”
張斂在她直白的讚美裡勾唇,低下頭去親了親她眼皮,用很低的氣聲問:“有多好?”
周謐閉目體會著,卻無法給出具體的回答:“不知道,無法形容,就是很好。”
像是沒有了任何缺口,她成為世間最富足最完滿的那一個。她的泉眼為他的紮鑿而春水泛濫,恣意,並重煥生機。
張斂吻住她微揚的唇,將很好化為更好。比起單純的廝磨和衝擊,他們更像是急奏的小提琴,在弓與弦的摩擦間,重塑曲譜與樂章的和音。
……
周謐的喉音一聲比一聲婉轉、短促,男人的動作也愈發激烈,仿佛雪崩,仿佛浪湧,地動山搖,窒息的快慰將她從頭到腳徹底淹沒……
―
一塊兒洗完澡神清氣爽地出來,張斂給周謐吹乾頭發,又跟陳姨通了個電話,讓她找跑腿送兩件換洗衣服過來。
周謐對著書桌的圓鏡敷好薄薄的麵膜,剛一回頭,就看到打著赤膊,盤腿坐床上的男人。
他的身體不是那種看起來很大塊的強壯,但也有清晰可見的肌肉線條感,乾淨而有力。
他此刻正看著手機,神色還分外淡定。
功虧一簣,她好不容易撚壓平整的麵膜又堆疊起褶皺。
這陣子她老是笑,停不下來,變成一種本能反射,隻要視線一觸及張斂。
她問:“你冷不冷?”
張斂瞄她一眼:“冷啊。”
周謐喔了聲:“那怎麼辦,今天這麼突然,我也沒想過要讓你留宿的。”
張斂眼裡幽邃幾分,低哼:“爽完就趕我走麼。”
周謐反駁:“哪有!”
她走過去,扯起床尾淡藍色帶木耳邊的薄被,拖過去,跪爬上床,從他後頸處把他裹住。
張斂偏臉:“乾嘛?”
周謐回到他身側,:“怕你著涼,把你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