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藍的眼眸澄澈而乾淨,像是在落入圈套還不自知的麋鹿。
而一次又一次壓下脾氣的丞相大人,終於在昏昏欲睡又被人撩///撥、鬨醒的情況下,被生出薄怒,有心教育下某個侍寵而嬌的家夥。
她微微攬緊盛拾月,便道:“頭還暈嗎?”
“還、還行,太夫說隻是皮外傷加腦氣震動,避免騎馬晃動,安心修養一段時間就好。”
盛拾月忍不住抱怨了句:“連搖椅都躺不了,煩得很。”
寧清歌“嗯”了聲,又說:“那就是不能亂動?”
遲鈍的家夥終於反應過來一點,又嗅帶熟悉的荔枝甜香,她連忙往後躲,慌慌張張地阻攔道:“你、你,我還在傷著。”
盛拾月咬著字強調:“不可以亂動。”
“那不動就行了?”寧清歌突然笑起來,漂亮的眼眸眸光微漾,攪動裡頭的水光,無端多了幾分慵懶的嫵媚。
“我、不,不行,”自己跳入圈套的家夥還在垂死掙紮。
溫涼指尖捏住對方耳垂,帶著薄繭的指腹摩擦著軟肉。
她低聲道:“殿下鬨了半天,現在才想起來不行?”
不等盛拾月回答,她又說:“不是要哄哄我嗎?”
她拉住對方手腕,便往下扯。
盛拾月沒了上次的生澀,剛落下便觸到難言的潮濕,是她方才在對方懷裡胡亂撩///撥的結果。
荔枝的甜膩香氣又在房間中泛濫開,纏繞上盛拾月腳踝,將她整個人都包裹著。
“殿下是不是應該為此負責?”
“嗯?”摻著幾分情///欲的氣音在耳邊環繞。
盛拾月忍不住一抖,可憐兮兮地瞧著對方,好似在求饒。
可這招式用多就不管用,寧清歌沒理她,隻是稍起身、掀開薄被。
屋外刮起大風,卻沒有帶來一點兒清涼,反倒將樹木花草都吹的歪斜,荷花池也被掀起波瀾,更彆說裡頭的荷花,一轉眼就隻剩下一個花骨朵。
躲在屋裡頭的人咒罵著這難熬的天氣,卻也得不情不願地起身,推開門去麵對擱置許久的活計。
房間裡依舊靜謐,無人敢打擾,角落的冰鑒已化了大半,便有炙熱從窗縫中遛入,一點點滲透進房間。
盛拾月被推得平躺在床。
她說自己不能亂動,對方便體貼地換了另一種方式。
曲腿跪在床上的人又換成了另一位,不過她沒有盛拾月跪得筆直,一手往後壓在薄被上,微微彎折的腰肢,纖薄得像是輕輕一掐就能折斷的花莖,隻要對方一動便會跟著顫。
盛拾月望不見眼前,一切都被遮住,隻剩
下落在鼻尖、唇上的汁液。
另一人是會罰的,既然盛拾月喜歡亂啃,那就讓她亂親個夠。
盛拾月呼吸散亂,想出聲卻被堵住,本能仰頭,卻無意緊緊壓住。
寧清歌腿腳一顫,手穿入對方發絲,微微一拽,啞聲警告道:“慢點。”
被精心養護的發絲柔軟,往日用手觸碰時隻覺柔順,可眼下卻覺得紮人,雜亂的發尾如小針紮在細膩肌理,有些刺疼。
寧清歌頓時皺眉,可下一秒就被難言的感受剝奪全部思緒,膝蓋不禁滑往旁邊,差點往下跌落。
“唔……”盛拾月被堵得悶哼一聲,抬手扣住對方腰肢,好半天才擠出一聲:“寧清歌、悶……”
聲音被堵得含糊,還伴隨著吞咽的水聲,如同一隻淹沒在湖水的魚。
向來體貼的人卻沒有及時起身,反倒被一下又一下的吐息惹得不斷往下落。
盛拾月又哼了聲,眼眸周圍都染上淡淡的桃粉,滴落的水珠被少女纖長的眼睫抖落,繼而順著臉頰滑落,在枕頭上留下深色的痕跡。
角落的冰鑒隻剩下一盆水,小塊的冰在水中搖晃,好似小船撞在銅壁上,發出一聲脆響。
屋外的海棠謝完之後,又有人搬來彆的花,不知是什麼品種,看似普通,但盛開時卻燦爛,大朵大朵擠在一起,讓人不知該看哪一朵好。
有仆從估摸著時間,端來新的冰塊,還沒有走到門口就突然變了臉色,慌慌張張地逃了出去。
院門被關上,更無人敢打擾,哪怕是路過的仆從,都隻是腳步匆匆的走過。
“小九,”寧清歌喊了一聲,雖然隻有短短兩個字,卻說得急促又艱難。
她抬手拽緊旁邊的床簾,懸掛在旁邊的香球被撞得搖晃,可寧清歌卻顧不得那麼多了,薄紗被捏得全是褶皺,覆著薄汗的手背有青筋鼓起。
“小九……”她又一次喊道,聲音隱忍又摻雜著喘息,像是阻攔又像是催促。
隻聽見撕拉一聲,床簾被扯下。
盛拾月下意識偏頭看過去,可薄唇卻滑過某處,緊接著她之前說喜歡的紅布便掉落,遮住她的全部視線。
時間流逝得快,原本高懸在天空的紅日逐漸斜落,隱沒在山巒之中,留有一片紅霞,證明它曾經的痕跡。
汴京逐漸變得熱鬨起來,離開學堂的小兒到處奔跑打鬨,吹糖人的老者笑眯眯地看著。
各類小攤已經悄然擺好,府邸中的灶火已經點燃,仆從相互奔走,端著各種處理好的食材,不過盛拾月估計已經喝飽,再也吃不下晚飯了。
隨著最後一塊冰融化,房間內越來越悶熱,到處都是荔枝的香氣。
盛拾月起初生澀,不大懂裡頭的關竅,後麵才嘗到甜頭,逐漸變得過分,甚至主動扣著對方的腰往下,不給對方移開半點。
原本蒼白的麵容染上緋色,水跡沾滿整張臉,嘴角還有吞咽不及時的水滑落,盛拾月將覆在眼前的紅布扯開,剛剛睜開眼,便又被人用手蒙住,就是不肯給她看。
盛拾月忍不住惱怒,便越發過分的貼近,用尖銳的齒尖輕輕叼住某處。
身上的人似停頓了下,繼而突然戰栗,再也支撐不住地往後跌落。
床板咿呀一聲,薄被掉在了地上。
盛拾月抱住懷裡的人,好一會才悶悶發出一聲:“寧大人,這算哄好了嗎?”
寧清歌呼吸沉且亂,半天都沒有回應,耳邊全是鳴聲,被汗浸濕的發絲貼在臉頰,有些狼狽。
盛拾月見狀卻沒有貼心停下,還不知懷著什麼心思,又哼道:“寧清歌,我頭上的白布濕透了。”
寧清歌抬了抬眼,隻抬手將喋喋不休的嘴堵住,斥了句:“聒噪。”
頭一回見她對盛拾月那麼凶,盛拾月卻沒生氣,眨了眨眼,又看向對方紅得滴血的耳垂。
惱羞成怒四個字在腦海中浮現。
盛拾月突然笑了下,舌尖齒間全是濃鬱的荔枝味,好像真的嘗到了裡頭的甜頭,開始有些意猶未儘,還想要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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