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聽輕哼一聲:“彆管怎麼得罪的,反正就是得罪了,既然不能殺……師父,你能不能幫我想個法子,既不用跟他撕破臉,又能惡心到他?”
“這有何難,他最討厭什麼,就給他什麼,殺人不容易,膈應人還不會麼?”周老將軍斜了她一眼。
他最討厭什麼……想起昨晚他對自己的排斥,季聽眼睛一亮:“不愧是師父,就是一針見血。”
“少拍馬屁,既然來了,便留下用早膳吧。”周老將軍輕嗤一聲。
季聽連連應聲,不僅留下用了早膳,還將午膳跟晚膳一同用了,這才回府梳洗更衣,坐上馬車朝著風月樓去了。
申屠川聽說季聽來了時還不信,直到她出現在麵前才怔了一瞬:“……殿下怎麼今日來了?”
“怎麼,不能來?”季聽仰起下頜問。
申屠川頓了一下,眉眼和緩道:“自是可以來的,隻是我以為……殿下要再過幾日才會來。”
“本來是打算過幾日再來的,隻是府中太悶,本宮便提前出來了,”季聽到桌前坐下,“叫人送酒過來,本宮要解解悶兒。”
申屠川唇角微微上揚,立刻叫人送了酒和菜過來,自己則在季聽身側坐下,為她一杯一杯的斟酒。季聽一邊喝,一邊同他閒聊,但對前夜二人說過的話絕口不提,申屠川也識趣的不提,隻是傾聽她說彆的。
轉眼半壺酒下肚,季聽有些飄忽了,便故意倚到了他身上,瞬間便感覺到他的身子僵了。季聽心裡嗤了一聲,佯作不知的去撫他的臉,染了鮮紅蔻丹的手指輕輕刮過他的側臉,然後順著他的下頜慢慢滑到了他的喉結上。
隻見他的喉結猛地一顫,接著申屠川便握住了她的手指,啞著嗓子道:“殿下可是醉了?”
季聽心中冷笑一聲,眼神卻有些迷蒙:“沒醉吧,本宮往日都是能喝上一壺的,今日才半壺。”
說完,她便將手抽了出來,直接探入他的衣領,當摸到一把緊實勁瘦的肌肉時,隻感覺申屠川的身子都快僵成一塊石頭了。
季聽心情大好,欣賞的看著他鎮定的表情:“你這張臉生得實在是好,本宮實在喜歡,卻沒想到你的身子一樣生得極好。”裝,看你能裝到幾時。
“……殿下已經醉了,我帶殿下去休息。”申屠川艱難的抓住她的手腕,便要扶她起來。
季聽眨了一下眼睛:“可是本宮不想走路。”
“我抱你?”申屠川耳朵通紅,麵上卻十分鎮定。
季聽將酒壺遞給他:“你先將這個喝了,本宮才準你抱。”
申屠川定定的看著她,在季聽以為他會拒絕時,卻突然將酒接過去,喝了幾口後有些無奈的問:“這樣可以了?”
季聽覺得無趣,便朝他伸出了手,乖順的被他抱起,等被他放到床上時,突然拉了他一把,申屠川猝不及防的壓在了她身上。
察覺到申屠川想起來,季聽眯起眼睛:“不準走。”
申屠川頓了頓,僵硬的調整了一下腿的位置,才沒讓那東西冒犯到她:“殿下,您真的醉……”
“你心悅我?”季聽打斷他的話。
申屠川的腦子已經開始犯暈了,聞言愣了一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若你不是心悅我,為何一定要做我的侍夫?”季聽狀似無辜的看著他,不動聲色的給他施壓,“難道是有彆的想法?”
申屠川晃了晃腦袋,竭力讓自己清醒:“……沒有,隻是因為心悅你。”
季聽勾起紅唇:“真的?”
“真的。”申屠川堅定道,酒精漸漸將他的理智蠶食。
季聽心中不屑,麵上卻眼波流轉的抓住他的衣領,將他拉近一些後,在他耳邊嗬氣如蘭:“若是真的,那今晚伺候本宮如何?”
申屠川的腦子已經徹底渾了,聞言頓了一下:“殿下是認真的?”
“自然是認真的,”季聽仗著他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得意的揚起唇角,“怎麼,你不樂意?可你方才分明說過心悅……”
話沒說完,她的唇便被堵上了。
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