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怎麼嚴重,隻是紅了,連腫都沒腫,怕是小半個時辰就能消退。可扶雲還是生氣了:“周老將軍怎麼能這樣?就算他是您的師父,也不該如此大不敬啊!”
“他一直以為我會將申屠川納為侍夫,卻不曾想直接變成了駙馬,心裡生氣也是應該的,”季聽說著放下杯子,輕輕呼了一口氣道,“再說師父也是疼我的,方才出過氣之後,想來等明日皇上昭告天下時,會幫我擺平一眾武將,至於文臣那邊,反對的聲音應該就寥寥了。”
“如今的申屠川又不是昔日宰相嫡子那般的風光身份了,那些文臣有什麼資格反對,扶雲還覺得他都不配給殿下提鞋呢。”扶雲憤憤道。
季聽好笑的看他一眼,沒有再跟他解釋其中緣由。
如今搞定了周老將軍,便隻安穩等著成親就好了,季聽神色放鬆的躺在軟榻上,懶洋洋的閉上眼睛:“困了。”
“殿下睡吧。”扶雲邊說邊為她打扇。
季聽應了一聲,隻是還沒等睡著,馬車就已經到了長公主府門前,一個奴仆突然衝了過來:“殿下!彆院打起來了!”
季聽一驚,瞬間什麼睡意都沒了:“怎麼回事?!”
“殿下彆急,我去問。”扶雲說完忙撩開車簾詢問。
那人仔仔細細將方才的事說了,當聽到二人已經動上兵器時,季聽再顧不上彆的,隻叫車夫快馬加鞭,朝著彆院去了。
一踏入彆院的門,她便聽到了霹靂乓啷的短兵相接聲,頓時皺起眉頭快步往裡走。
和褚宴膠著很長一段時間的申屠川,當餘光掃到一席豔麗紅裙之後,刺向褚宴的劍立刻猛地一收,褚宴微微一愣,申屠川便趁這個功夫往前傾,褚宴的刀便在他臉上留下了一條細長的傷口。
季聽進來時便看到這樣一幕,頓時大為光火:“都給本宮住手!”
褚宴和申屠川同時停下看向她,季聽看到申屠川臉上的刀口不斷往外滲血,臉色都沉了下來:“一個是駙馬,一個是本宮的貼身侍衛,你們兩個這樣胡鬨,是要全京都都看本宮的笑話不成?!”
“卑職不敢。”褚宴垂眸。
申屠川也丟掉手中劍:“申屠不敢。”
“不敢?本宮看你們倒是敢得很,”季聽真是要氣死了,在二人中焦躁踱步,“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若是說不清楚,今日一個都彆想好過!”
“是申屠川挑釁在先,卑職才跟他打起來。”褚宴立刻道。
申屠川眼神涼了一分:“若不是褚侍衛帶這麼多人來監視軟禁我,我又怎麼會挑釁?”
“我是派人保護你,是你非要扭曲成監視。”褚宴麵無表情。
申屠川冷笑一聲:“派這麼多人前來寸步不離的守著,還不準我輕易離開彆院,不是監視軟禁又是什麼?”
“我何時說過不準你離開彆院?”褚宴聲音像冰凍了一樣。
申屠川:“你是沒說,可你卻這般做了,特意在大門安置十餘個侍衛,不是……”
“都給本宮閉嘴!”季聽忍無可忍的打斷,兩個人瞬間老實下來,她看著不省心的二人,非常有打人的衝動,但也隻是對著他們指了幾下,恨恨道,“你們讓我說什麼好!”
“殿下彆生氣。”申屠川立刻道。
褚宴看了他一眼,默默釋放冷氣。季聽冷哼一聲,冷淡的看著二人。
庭院裡再次隻剩下風的聲音,扶雲偷偷挪到褚宴身旁,小小聲的問:“你受傷了嗎?”
褚宴繃著臉微微搖頭,扶雲鬆一口氣,接著對申屠川怒目而視。申屠川淡漠的掃了他一眼,並不在乎他的想法,隻是低頭看向季聽。
“褚宴以下犯上,今日起閉門思過,十日不得離開臥房!”季聽冷聲道。
褚宴繃著臉跪下:“卑職遵命。”
“殿下,那申屠川呢?他也打架了!”扶雲忙道。
季聽抿了抿唇,還未開口說話,就看到申屠川走到她麵前,拿起她的手虛放在自己受傷的那一側臉上,聲音微微低了下去:“殿下,疼。”
季聽:“……”
褚宴等人:“……”剛才不是還挺囂張嗎?這會兒突然裝什麼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