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我就隻有你一個...)(1 / 2)

裙下臣 夢筱二 13081 字 9個月前

沈棠發現蔣城聿情話滿點,說得好像她是他唯一的最終歸宿一樣。

不管如何,他半夜來看她,她還是很驚喜。

“你等一下,我換衣服。”

沈棠擱下手機,換上長裙。

怕吵醒另一側臥室的爺爺,她小心翼翼開門,踮著腳尖往外走。

民宿一到三樓的燈都熄了,除了海浪聲,整個小漁村都格外安靜。

借著月光,沈棠快步穿過院子,隔著花叢和木柵欄,蔣城聿立在門口,望著她這個方向。

路邊停著兩輛轎車,司機沒下來。

沈棠從裡麵打開木柵欄的門,這個門就是個裝飾,上麵爬滿了爬山虎。

蔣城聿手搭在柵欄上,一直看著她,“以為你能激動地跑我懷裡。”

沈棠長發被海風吹亂,發梢肆意,擋住了她看蔣城聿。

“要是沒這個木門,說不定我還真能撲倒你。”她五指梳攏,將頭發攏到腦後。

風大,手掌隻好一直壓在發頂。

她嘴角揚著跟他對視,海岸線的燈火悉數彙入她眼底。

流光溢彩,也分外清冷。

“這條NG,重來。”她說。

蔣城聿還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沈棠已經退到院子裡。

她朝他跑來。

迎著風,長裙裙擺揚起。

蔣城聿這才看清,她赤著腳。

怕拖鞋聲音大,她沒穿鞋就出來給他開門。

蔣城聿俯身接住她,將她抱起來。

就著海風,兩人深吻。

唇分開,沈棠勾著他脖子,平複呼吸。

總有一種在夢裡的不真實感。

蔣城聿放下她,“彆亂動,這邊都是小石子。”他走向汽車拿行李箱。

沈棠往門內退了幾步,站在院子裡台階上。

海浪呼嘯,白色浪花在眼前翻滾。

她手指輕輕撥了撥爬山虎的葉子。

又抬頭去看蔣城聿。

這個璀璨如星的城市,都不及這個男人的萬分之一。

蔣城聿交代司機幾句,兩輛車依次駛離,他拎著行李箱過來。

怕吵醒住宿的旅客,箱子隻能提離地麵。

沈棠走在後麵,從裡麵鎖上院門。

弄得像做賊一樣,蔣城聿躡手躡腳,生怕爺爺突然醒了從屋裡走出來看到他。

到了客廳,沈棠指指左手邊那間臥室。

蔣城聿握著門把,一點點輕輕推開。

反鎖上臥室門,兩人都鬆了一口氣。

蔣城聿將箱子放到窗邊,環顧臥室,跟他北京彆墅的裝修風格差不多,連壁紙都用了同款。

自建的房子寬敞,趕上了彆墅套房。

有獨立衛浴,衣帽間,窗邊還放了沙發和化妝台。

“房子剛裝修過?”他刻意壓低聲音。

“去年重裝了一次。”沈棠穿上涼拖,“沒事兒,你正常說話就行,房子裝修時做了隔音。”

蔣城聿聊起她們家,剛才汽車一路開過來,就屬她們家房子多,院子也大。“你們家怎麼建這麼多房子?”

沈棠:“有錢啊。”

“......”

他被她噎得語塞,沈棠笑出來,“隔壁那棟樓也是我家的。”

原來她家房子比他看到的還多。蔣城聿無心說了句:“那邊是你爸爸住?”

關於她父母,有次網上八卦時,她跟他提過一句,說離婚後各自又有了新家庭,她跟爺爺長大。

“也是租給人做生意。我爸...”爸爸這個稱呼喊出來都是那麼陌生。“他們不在深圳,不說這些了。”

蔣城聿感覺得出她跟父母關係不好,她不願說他自然也不會追問。

剛才赤腳跑出去,沈棠穿著涼拖去浴室洗腳。

蔣城聿拿出箱子裡的日常用品和睡衣,他脫了西裝放椅背上,下頜略抬,開始解襯衫扣子。

沈棠洗了腳出來,長裙裙擺在腿邊打了一個結。

她坐在床沿,反手撐在床上,姿態隨意又放鬆。她看著蔣城聿解扣子:“你怎麼半夜從廣州趕來深圳?”

“朋友生意上的麻煩解決了,留在那也沒彆的事。”即便在微信上已經解釋過,蔣城聿還是當麵又說一遍,“隻是一個大院裡從小認識的朋友。”

“我知道。”沈棠說:“你之前說過。”

蔣城聿解下手表,放到床頭櫃上,“我就隻有你一個,其他女人的醋,你應該沒機會吃。”

他無意一句話都能讓人心裡起波瀾。

沈棠不再糾結他特意飛廣州,“你今天才回國?”

“嗯,時差還沒倒過來。”

猜到這裡住宿條件有限,沒有他出行必備的總統套房服務,他自備了拖鞋。

換上涼拖,蔣城聿拿上睡衣去了浴室。

等蔣城聿洗過澡出來,隻有他那側壁燈亮著。床頭櫃上多了一杯溫水,一本書,還有一瓶褪黑素。

沈棠已經躺床上,戴著眼罩平躺著,被子留了一大半給他。

蔣城聿喝了半杯溫水,褪黑素沒吃。

他拿下她眼罩,“你睡得著?”

沈棠笑,“這是我的床,我怎麼就睡不著了?”

蔣城聿親她,吻從脖子一路向下。

分開有一段時間,她知道這樣親下去肯定沒法控製。

“家裡什麼都沒有。”

她不知道他會來,也沒有準備T。

蔣城聿啞聲道:“我不是還有嘴有手。”

被他這樣抱著親著,沈棠也想他。

壁燈刺眼,她摸了眼罩戴上。

眼前瞬間陷入一片黑暗。

身體像浮在海麵,巨浪翻來,她沉淪在他唇舌間。

風平浪靜是在一個小時之後。

蔣城聿簡單衝過澡,將燈光調至最弱,他時差還沒倒過來,倚在床頭拿了劇本看。

沈棠轉身麵對著蔣城聿,戴著眼罩,她感覺不到光線,也不知道蔣城聿在看她隻看了兩頁的《那年初夏》。

蔣城聿騰出手,搭在她肩頭,“怎麼還不睡?”

“你來之前我睡了一覺,不是很困。”說著,沈棠胳膊肘撐著起來。

蔣城聿轉頭瞅她,“怎麼了?”

“換個睡姿試試能不能睡著。”沈棠頭枕在他心口,手抱住他腰,“你哪天回北京?”

“暫時不回去。在這陪你三五天。”

沈棠下巴點了下,他要在這陪她三五天的話,一直住她臥室進出不方便。

“我明天給你訂民宿,沈哥家都會留一間不外定,有時朋友過來玩,住著方便。”她明天去把空著的房間訂下來。

蔣城聿翻了一頁劇本,“訂也行,我來都來了,總要跟爺爺打個照麵,看看他老人家。到時我以遊客身份陪爺爺聊聊天。晚上還到你這住。”

說到前麵用來開民宿的樓房,“你跟爺爺怎麼不住前麵的樓房?打開窗戶就能看大海。”

沈棠:“從小看到大,不新鮮了。”

她們家距沙灘隻有幾十米,吃著飯都能看大海。小時候她沒玩伴,沈哥比她大八歲,她懂事那會兒,沈哥已經能幫家裡乾零活。

無聊時,她就搬個小板凳坐在門口看海浪,玩沙子。

那時這裡沒有細軟的沙灘,沒有人來旅遊,岸邊都是村裡的一艘艘漁船。

爺爺也有一艘。

到了上學的年齡,爺爺送她去了城裡讀書。

那會兒太小,她害怕一個人待在陌生的地方,想在村子裡上學。爺爺說,爸爸給她找的學校,一定要去上。

這樣以後才會更有出息。

她問爺爺,爸爸媽媽忙完了會來看她嗎?

爺爺沉默的表情她現在還記得,爺爺騙她說,爸爸肯定會去看她。

那句“爸爸肯定會去看她”,成了她初中之前的一個夢。

到了初中她幡然醒悟,父母不是忙,是不要她了。

沈棠打住思緒,跟蔣城聿說了聲:“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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