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獵鹿帽(6)(2 / 2)

璀璨人生[綜] 非摩安 10823 字 8個月前

他們倆幾乎是立刻就判斷出來,是巡警。

兩人無聲道:“跑!”

於是搜羅了一圈,確定沒有任何遺漏後,就連忙從另外一邊逃離,讓跟過來的兩個巡警看到了個尾巴。巡警大喝一聲,讓他們倆停下,但傻子才停下來呢。

兩個巡警還蠻負責的,又或是覺得被挑釁了,一個接另一個地追了過來。

巡警們對這一片街道十分熟悉,但福爾摩斯也不遑多讓,他之前沒少在劍橋郡遊蕩。林蒙隻是看過地圖,並沒有實地走過,可她身體素質比福爾摩斯,還有兩個巡警的都要好,在福爾摩斯的指揮下,他們倆轉了幾個小巷,就將巡警們給甩開了。

福爾摩斯撐著膝蓋,氣喘籲籲。

林蒙好得多,她稍微平複了下呼吸,還側耳聽了下他們躲避的牆外的聲音,再回過頭來看了看福爾摩斯,又抬頭看了看天,今天天氣挺不錯的。

林蒙看完了天,慢吞吞道:“流浪漢這會兒肯定在跳腳,我們就給他留了四隻乾巴巴的豬腳。”連可以吸食骨髓的骨頭都沒有,林蒙想象了下,忍不住“啊”了一聲。

福爾摩斯:“……豬腳讓你有解題思路了?”

林蒙又沮喪起來:“是彆的題目。你是不是在偷笑?”

福爾摩斯嘴角上揚著,在林蒙看過來時,還故意擴大了嘴角上揚的弧度:“伍德,你對‘偷笑’這個詞有一定的誤解,我建議你去查一查字典。”他哪裡是偷笑,他是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正如之前林蒙故意笑出聲一樣。

林蒙:“……”

過了會兒,他們倆整了下儀容,若無其事地往外走,招了輛馬車,坐車回了學院。大概是一報還一報還完了,剛下了馬車,林蒙就忽然間醍醐灌頂了,她掏出手劄,迅速翻到之前解了半截的題目那兒,就直愣愣地站在原地,開始寫寫畫畫起來。等她回過神來,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馬車早沒影了,倒是福爾摩斯還站在旁邊。

林蒙一看時間,就不好意思起來。

福爾摩斯擺擺手:“我正好趁這段時間,將之前的記錄整理了一下。再者,我們之前做的實驗,可足有七個小時。”其實這會兒正到了吃晚飯的時間,路上有不少學生來回走動,而先前已有同學院的學生圍觀了一圈了,並不像之前實驗隻有個流浪漢路過。

林蒙收好了手劄,化用了福爾摩斯之前的話:“我們難道又開始玩公平遊戲了嗎?”

“當然沒有。”福爾摩斯道。

接著他們去食堂吃了頓豐盛的晚餐,傑夫·格蘭特假裝路過:“我聽說你們倆在橋頭裝了一個小時的思想者?這是什麼優秀學生的特彆愛好嗎。”

林蒙眉眼一動,就傲然道:“傑弗瑞你還真說對了。我有預感我這次在那兒得到的靈感,足夠讓我獲得史密斯獎學金和獎章。另外,福爾摩斯,我的朋友,他也有發表出來就會引起很大反響的發現。”

福爾摩斯幾乎是馬上就明白了林蒙的用意,而他也清楚這背後還得付出的努力,這讓他麵色柔和得不可思議。不過林蒙正在忽悠傑夫·格蘭特,並沒有看到這一幕。

傑夫·格蘭特:“……是傑夫·格蘭特。”他倒是不懷疑林蒙話的真偽。

林蒙也是說到做到,下一期的《自然》雜誌就刊登了她的論文,得到了業內人士的一片好評;福爾摩斯和她共同編寫的有關人體自燃的論文,也有刊登出來,引起了不小的關注。再加上是期末,誰都想得到個好成績,於是林蒙在食堂的那番話,從學院內部傳到了整個學校,以致於學院那座小橋,成為了學生們最愛路過的小橋,還有學生也做起了思考者。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還真有幾個學生等到了啟發,故事傳出來後,就引來了更多的跟風者。

後來,這座橋有了個廣為流傳的新名字,叫做思考者橋,橋頭則被稱為好成績橋頭。這個傳統一直流傳了下去,每當考試周來臨,不少學生都特意過來拜一拜橋頭,希望得到加持。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傑夫·格蘭特在看過那兩篇論文後,也隻有佩服的份,完全沒想過這都是他一時嘴賤,給激勵出來的作品。

而專注寫論文的結果之一,是林蒙到學期結束,都沒有再翻閱莫裡亞蒂教授的著作。而學期一結束,林蒙就得回伯明翰去,花更多的時間去經營她的馬甲們,有暫時將學院中的事放到了一邊。

這其中值得一說的是,林蒙那天想流浪漢吸骨髓,發散思維到了乾電池上。這確實挺發散思維的,不過這確實是個不小的收獲。雖說乾電池和鍛造廠挨不上邊,可林蒙的馬甲“詹姆斯·伍德森”有錢,伯明翰又是個工業城市,想要什麼樣的工廠都有,也都可以砸錢買下來,所以總體來講並不是個事兒。

期間林蒙有收到來自福爾摩斯的信件。

福爾摩斯放假前已對自己的假期做好了計劃,他準備先回家一趟,然後再做一些有機化學實驗。林蒙和他分彆時,有互相留了可通訊的地址,隻是福爾摩斯這次寄來的信,信上的地址讓林蒙不解,他怎麼跑去了諾福克郡。

諾福克郡位於英國東北部,臨海,地勢低窪,河流和湖泊密布,是個度假勝地。而林蒙心想即便福爾摩斯跟著家人去度假,他也不像是寄明信片給她的人。

林蒙打開信件看了看,果然是福爾摩斯遭遇了事故。

原來福爾摩斯在離校前,結識了同學院的學生維克托·特雷佛,受他的邀請去他的家鄉度假。林蒙對此持懷疑態度,認為福爾摩斯和維克托·特雷佛之間的相識過程,必然不會隻是普通的相識,但既然福爾摩斯沒有寫出來,林蒙也就不多去追究。

等看完這封信,林蒙清楚地了解到福爾摩斯遇到的難題。維克托·特雷佛的父親老特雷佛,遭遇到了勒索人。顯然老特雷佛有什麼把柄,落到了那名貪得無厭,且令人生厭的勒索人手上,不得不忍受對方的無禮和蹬鼻子上臉,同時還整日惶恐不安。

福爾摩斯是以為之前推斷出了什麼,讓老特雷佛一下子病倒了,他自己心中有愧,所以福爾摩斯的立場是相對鮮明的。

林蒙想了想,遇到勒索之事,絕對不能小看人們的貪婪之心,必定當斷則斷。這一勞永逸的方法,自然是消滅“人證”和“物證”,但得消滅得妥妥當當,不然又會引發一連串後患。

林蒙又仔細看了一遍福爾摩斯的來信,根據他提供的信息,稍加打聽了下老特雷佛。

之後,林蒙就有了決斷,她提筆給福爾摩斯回了一封信。

諾福克郡,敦尼索普村。

福爾摩斯目前在這兒度假,隻是他如今並沒有住在邀請他來的維克托·特雷佛家,而是住在這兒的一家旅館中,在暗中調查老特雷佛和那名勒索人的往事。

邀請人維克托·特雷佛知道他沒走,常常過來和他抱怨。原來是那名叫赫德森的水手,在他家作威作福,但自己的父親隻讓自己忍讓,還因為自己的打抱不平,讓自己反過來向赫德森道歉。

這天,維克托·特雷佛又過來了,他臉色通紅,大聲道:“福爾摩斯,我再也無法忍受下去了,我恨不能將那家夥打翻在地,然後將他趕得遠遠的。”

福爾摩斯讓他不要激動,他已經基本掌握了全局,而林蒙的回信就是這天到的。福爾摩斯從信差手中接過信,下意識地分析了下信封和信紙後,這才開始看這封信。

維克托·特雷佛在旁邊問:“是伍德寫給你的嗎?”

福爾摩斯看了他一眼。

維克托·特雷佛扯出個笑來:“學院的大家都知道你們倆很要好,之前你們倆不是還一起合作,幫格蘭特先生洗清了冤屈嗎,所以我就想如果遇到我家這樣的事,你要是給誰寫信,也隻有給他了。”

“沒錯。”福爾摩斯點了點頭,他低頭又看了一遍信,然後就拍著大腿笑了起來。

麵對維克托·特雷佛的疑惑,福爾摩斯朗聲道:“特雷佛,為了趕走赫德森那個惡棍,你是不是什麼都願意做?”

維克托·特雷佛站了起來:“是這樣沒錯!可福爾摩斯,我需要做什麼。”

福爾摩斯微微一笑:“用你們家的獵-槍打死我。”

維克托·特雷佛:“???”

“在那之前,我還需要一隻雞,要活的。”福爾摩斯激動起來,有點蒼白的臉頰都因為變得紅潤起來,“我都等不及了!”

維克托·特雷佛:“???”

“福爾摩斯,你,你沒事吧?”維克托·特雷佛回過神來,他欲哭無淚,還愧疚是自己的家事,讓好好的福爾摩斯發了瘋。

說來維克托·特雷佛之所以會邀請福爾摩斯來他的家鄉度假,是因為之前他的狗,咬傷了福爾摩斯的腳踝,他因為心中愧疚,加上和福爾摩斯也算是成為了朋友,想讓福爾摩斯來放鬆下心情,可他沒想福爾摩斯如此放飛自我啊。

福爾摩斯將信收好,精神飽滿地回道:“哦,我再好不過了。特雷佛,我們得趕快準備起來,明天這個時候你就可以不必再忍受赫德森先生了。唔,這件事還得老特雷佛先生的幫忙,我想今天晚上我有必要和他談一談。”

維克托·特雷佛:“???”談我們父子怎麼用獵-槍打死你嗎?

維克托·特雷佛完全糊塗了,他特彆想知道伍德的回信,都給福爾摩斯寫了什麼,讓他變成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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