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和平洋人一起行事是怎麼回事?”
遊仙蓁咬著嘴唇,避開了問題:
“三種據點是我拔得。”
“猜出來了。”
雷東風漫不經心地四下掃視,都是濃霧,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麼。
“拔了個重要據點,有什麼發現嗎?”
被反剪著雙手,遊仙蓁開始默默解繩索:
“你們不也是一路掃蕩過來的嗎?”
“自己沒什麼發現?”
雷東風失笑:“小丫頭片子對我們敵意還挺大。”
“不用心防太重,就算我們剛發生過衝突,好歹大家都是酆都人。”
“在外城,同鄉互不戕害。”
遊仙蓁:“......”
遊仙蓁將腫成饅頭的臉蛋子湊給雷東風看。
雷東風:“......”
雷東風:“咳咳,這不是剛不知道嗎。”
遊仙蓁老氣橫秋地歎口氣,一張嫩臉做這種動作,笑人得很:
“發現?”
“我的發現就是,沒有發現。”
雷東風抱胸的手一頓,聽域監聽暫停,將注意力集中回遊仙蓁身上:
“什麼?”
遊仙蓁重複:“對,沒有發現。”
“三中的幻覺迷障沒有任何陣眼、或者物理實體的附著物。”
“幻覺發散的機製目前不明朗,我也隻是知道邏輯這一條規則,稍微利用了一下。”
“你剛問我腦組織受損沒有,我說沒有。”
“我之所以想不起來我哥,”美少女聲音顫抖了一絲,“是因為剛一登陸,就被外城的幻覺迷障罩住了,【記憶欺騙】,就這麼簡單。”
雷東風神色一凝。
他想起了之前拔除的幾個據點。
“對,我不是智障了。”
“隻是,沒想起來。”遊仙蓁吸吸流出來的鼻涕。
雷東風沒接話。
實習生黃白酒作為年輕氣盛的大學生,看不得美貌靚仔遊仙蓁受罪,很體貼地給她遞了張紙巾。
“給,擦擦吧。”
“辛苦你了。”
噢,**。
遊仙蓁無語地望著他,臉頰漸漸充血發紅,痛心疾首道:
“同學,首先,我很感謝你。”
“但是,考慮一下我讓一個陌生男生擦鼻涕的心情,好嗎?”
“我雖然臉皮厚,但也還是要臉的。”
她滿臉通紅,說完,被凍的打了個噴嚏。
黃白酒:“......”
黃白酒刷的紅了臉,手忙腳亂:“啊不好意思!”
三個老人頭:“.......”
三根老油條嘰嘰嘎嘎笑成一片。
魏紅愁拿著紙,用掐死人的力氣幫遊仙蓁少女揪了把鼻涕,讓她恍惚有種鼻子已經當場去世的錯覺。
“為什麼還不放開我?”遊仙蓁暗中抓好繩索,扭扭小肩膀。
雷東風嗤聲,摸摸小姑娘狗頭:
“你再好好想想,還有什麼沒交代?”
“光證明自己是遊仙蓁可不夠,要證明你對酆都無害。”
遊仙蓁一怔。
她忽然想起來,麵前三根老油條,除了醫療師和魏紅愁,她還不知道麵前男人的天賦究竟幾何。
雷霆電擊般的預警感又來了——
不僅是對麵前這位雷隊長,還有著一股莫名其妙對即將到來危險的恐懼感,襲上遊仙蓁的心頭,讓她心臟亂蹦,小鹿撞成老鹿。
“您什麼意思?”
“我沒有任何隱瞞。”遊少女勇敢地昂起頭。
遠遠地呼嘯聲來了,它聽起來似曾相識,像是幾千噸的鋼鐵重壓著脆弱的軌道,讓它發出呻/吟,仿佛下一秒就要不堪重負地斷裂,細聽又夾雜著一種詭異的無聲。
繁華的列車往往伴隨著鼎沸人聲,而這片聲音,除了列車呼嘯,再無其他。
是新一班地鐵來了。
“沒有隱瞞?真的嗎?”
雷東風抬頭看一眼高架橋,聲音幾乎要淹沒在呼嘯中:“不如,講講頭頂上一直等著你的小夥子如何?”
頭頂高架橋上是李青山。
遊仙蓁刷的抬頭,緊盯著雷東風。
雷東風露出溫和的微笑,說出的話語卻比開山斧還有勁兒,他指指自己的碩大招風耳:
“在下超人係天賦者雷東風。”
“天賦名叫【我感覺我能聽得到】,聽域極限可高可低,純看我此刻狀態。”
“你猜,我聽到了幾個人的呼吸?”
他的語氣帶著一種惡意的戲耍,掃了一圈周圍人,加上遊仙蓁,一共七個人在明麵:
“我聽到了八個。”
“怎麼會多一個人呢?”
遊仙蓁:“......”
空氣中仿佛傳來了劈裡啪啦的打臉聲。
作者有話要說:遊仙蓁:哦操,被當麵戳穿,我好慘噢。
遊仙女有種很奇怪的心理:
老哥太爭氣,我也要努力。
對,家裡有英傑,自己一定也要獨一個闖蕩出成績的中二病。
所以,她肯定會硬著脖子自己闖蕩的,彆對這個小傻逼有大指望真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下一更在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