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即將火葬場.野子:“!!!”
宋野子渾身一個機靈,趕緊解釋一番,魏紅愁才放過她。
黃白酒咋舌,“大災防疫真可怕。”
他掃視四周,心情再次低落下來,自嘲一笑,“野子,你敢信嗎,這是一年前,我們幾個人拚儘生死,闖過的揚州城。”
“現在,成了這樣。”
眼淚瞬間就冒了上來,黃白酒也很驚訝,他趕緊眨掉。
宋野子沒說話。
是啊,怎麼會不難過。
如此輝煌的揚州,華夏文明的明珠之一。
“誰能想到呢,我隻記得那天下廢墟城之前,接到過線報,說該隱人也同樣潛入了揚州,說是要借著揚州最靠近廢墟城的地利,占得先機。”
“當時,遊仙蓁還驚慌失措,說什麼忽然想起來,當時搞水火牆時,沒有完成病毒蝙蝠回收。”
“我、我……”我怎麼也想不到,半年多後再醒來,天翻地覆。
揚州再沒有了和酆都討價還價的地位。
去年,該隱人同樣大批量掉進了廢墟城。
然而,沒有實體的廢墟城,將揚州城吞沒後,白霧籠罩,讓無數活人卷進了曆史,卻沒有帶走死物。
當時潛入揚州的該隱攻城手,批量攜帶有重型瘟疫蝙蝠。
誰都不會想到,這東西在“時間”作弄下,這些可怕的病毒失去了監管者,空落落地跌進了揚州城。
彼時,揚州之心和城主府並沒有對酆都一行人掏出全部實話。
在酆都進駐的那段時間。
揚州無數底地下防禦設施開啟,就是為了防止如果揚州和酆都發生暴力衝突,民眾也能有個脫逃的地方。
然而,忽然暴漲的廢墟城迷霧打亂了一切安排。
揚州的上層精英們,當時正列陣地表,緊張地盤算著酆都到來後的相關事宜,這下可好,一波全帶走,跌進了廢墟城,包括城主本人。
城內管理不到三小時就出現了嚴重失調。
原本是為了保護脆弱城民而開啟的地下防禦係統,卻弄巧成拙,成了封鎖信息的堅實壁壘。
數百年的舒服生活,讓揚州人沒辦法忍受龜縮地下暗無天日的生活,從地下跑出來的人越來越多。
然而,揚州地麵上的人,早在那一夜暴漲的白霧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無人負責城市秩序。
無人負責公共衛生。
無人出頭來領導眾人。
等著他們的,隻有散落全城,“發酵”不知多久的瘟疫蝙蝠。
後麵的故事,可想而知。
暴死潮風一樣,席卷了整個揚州城。
沒登陸的人們畏畏縮縮等在地下,不服管教“勇敢”衝上地麵的人很快便被瘟疫捕獲,一去不回。
霧中的揚州城地表,仿佛成了一道越不過的天塹。
越來越多的人吃不了苦受不了罪,不想再吃地下乾癟無味的儲備糧,紛紛違背城主府的遺命,走出地下。
迎接他們的,隻有一地黑屍和滿滿一座城的瘟疫。
此時此刻,酆都人全副武裝來“收斂”揚州,打開地下糧倉,才發現,揚州之心和城主府為了她的子民,儲備了整整兩年的糧食,修建了完善的地下建築體係,掏心掏肺,打算好了一切,生怕他們凍著餓著。
然而,你做的再多,也攔不住人的**。
一時間,無人說話。
半晌,有人自嘲笑出聲:“我們酆都之心要什麼時候有這耐心,我真是做夢都要笑醒。”
如果忍得住了,沒有走上陸地,揚州還是那個揚州。
如果忍住了,沒有走出地上,瘟疫沒有了載體,也許會很快消亡。
隻可惜,沒有如果。
黃白酒看上去很想罵兩句,宋野子搖頭阻攔:“確實很蠢,我們作為後來人,簡直覺得是自取滅亡。”
“但,不是當事人,還是少做結果推導原因的事情吧。”
隻是不知道,酆都會如何處理可憐的揚州之心啊。
等到兩人完成任務返回醫療營時,已經是一周後了。
“有點遺憾。”路上,宋野子整理自己的包裹。
“之前遊仙蓁還和我說,500區如果舉辦招魂儀式,她要請我看呢。”
黃白酒有點懵,“哦你是說撒加城。”
“對,是有這茬。”
“當時酆都利誘撒加城東部的條件,就是替他們的亡者招魂,隊長出力可大了。”
“不過——去年已經招過一批啦。”
宋野子失笑:“所以我說可惜嘛。”
“這幾年,都耗在了茅斯城。”她歎口氣,“我想起來,幾年前我們出發宣誓大會的時候,魯所長還說,打新城可能一個月,可能一年,也可能十年。”
“哈,還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黃白酒見她情緒不高,趕緊安慰:“沒事的沒事的。”
“撒加區的亡魂一年沒有招完,今年還要再來的。”
“還有機會看!”
宋野子:“那敢情好。”
兩人邊說邊笑,走進營帳,芝麻包正在等他們,“你們可終於回來了。”
“遊仙蓁都滿地跑了。”
黃白酒一愣,“啊?”
宋野子眼神一亮,“她什麼時候醒的?”
芝麻包:“昨天淩晨一點。”
“現在已經在緘默人係統,給魯所長做口述彙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