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分班考分文試和武試兩個部分,文試一天,考完後立刻進入重頭戲武試考核。
考試期間,所有學生的活動都限製在總院裡,目的很簡單,讓排名高的人逃不出去。
武試考核期間,學校解除禁武規則,采用一對一挑戰製度。解怔班全員則無條件接受任何人的應戰,沒有拒絕權,這是一場屬於挑戰者的狂歡。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轉眼間隻剩下半個小時就要交卷,解怔班最後一個人寫完答卷,看了一眼時間,開始新一輪檢查。
文試相對輕鬆,寫得快的人覺都睡了一輪,可越接近交卷時間,那些人反而越凝重,就連睡覺的顧蛻,在最後五分鐘也驚醒過來。各個身體繃緊,盯著鐘表蓄勢待發。
“叮鈴!”警鐘般的鈴聲砸在眾人心頭,監考老師還沒發話,下麵的人就散了個乾淨。
與此同時,教室外傳來轟轟烈烈的腳步聲,聲勢浩大跟軍隊遷徙也不遑多讓。
唐閔將考卷交給老師,回過頭時窗戶上已貼滿數不清的手,好多個腦袋擠到門窗前,看他們的眼神像待宰的羔羊。
“砰砰砰——”窗戶傳來不堪重負的聲響,伴隨著外麵瘋狂的邀請聲。
“接受我的挑戰吧。”
學生們的眼中閃著詭異的亮光:“彆躲在裡麵不出聲,快來跟我決鬥。”
門就那麼大,江昊天運氣不好坐在最中間,前後都跑不過,慢了一步,被門外好幾雙手給拖走了。
唐閔走出教室,門外人山人海,根本沒有下腳的地方。
對待唐閔,這些人難得要了臉,最前麵的學生臉上紅光滿麵,憑借出色的嗓門壓住所有人,躍躍欲試道:“首席,我可以挑戰你嗎?”
在一眾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那個嗓門最大的人得到了和唐閔比試的資格。
走出考場,放眼望去全是大大小小的人工念能保護罩,學生兩兩對戰,其中有幾個保護罩圍觀的人數特彆多,不用想,裡麵一定有解怔班,圍觀的那些人都是排隊的挑戰者。
這一打,就是一整個下午,直到象征晚飯時間的鐘聲響起,還沒輪到的人再不甘心,也得遵守規則偃旗息鼓。
大量的學生往餐廳湧去,剩下都是對決進行到一半,不好半途放棄的。
江昊天坐在路邊長椅上長長歎了口氣,仰天爆了好幾句粗口:“我x你xx,終於結束了!”
“一想到還有四天,我就想死。”顧蛻拖著疲乏的身體,坐在江昊天旁邊,看著不遠處還在比試的同伴們,“這見鬼的前十我是一分鐘都當不下去了。”
江昊天拍了一下顧蛻的大腿,權當安慰了:“彆,顧藥老師要是知道你從前十跌下去,得打斷你的腿。”
來自總局的念艇就是在這個時候來的,兩人周圍忽然湧起大量來自上方的氣流,抬起頭,看見一艘有總局標誌的念艇出現在頭頂。
念艇緩緩下落,停在旁邊的空地上,艙門開啟,羅爭鳴看到坐在長椅上半死不活的兩人,對旁邊的犬槐道:“我就說挑這個時間回來準沒錯,少打半天呢。”
犬槐點了一下頭,目光在周圍掃視了一圈,剛好看見唐閔打敗挑戰者,自己從保護罩裡麵走出來。
兩人遙遙對望,犬槐想要過去,卻看見唐閔錯開他的視線走開了,犬槐的步伐就這樣釘在原地。
這兩人的見麵反應著實引起了其他人的好奇,江昊天等兩人拖著行李箱從念艇上走下來,一臉本八卦地看著犬槐:“嘖嘖嘖,居然沒有跑過去找唐閔,你們吵架了?”
犬槐:“沒有。”
顧蛻懶洋洋地說:“吵架好啊,最好分手,這樣唐閔就又是大家的了。”
犬槐聽完就想發作,但不知為何又
熄了火,一言不發地拖著行李箱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江昊天望著犬槐的背影:“這都忍下了?有問題,絕對有問題,羅爭鳴你說說,他們怎麼回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羅爭鳴聳了聳肩。
犬槐一直想找機會和唐閔見一麵,可這幾天根本歇不下來,彆說單獨找人了,吃飯睡覺都得看準空隙,眨眼間,武試考核的時間過了一半,犬槐愣是沒再遇到過唐閔。
黑暗的監控室內,門被人打開,走廊的燈光從外麵透進來,躲在裡麵的人悚然一驚,看到門口站著人後又鬆了口氣。
夏有雨往旁邊挪了挪,空出來一個藏人的位置:“唐閔你也躲到這裡來了?”
唐閔無言地看了夏有雨一眼,往監控大屏幕麵前走去。
夏有雨又在角落裡縮了一會,探頭謹慎地看向把窗戶遮得嚴嚴實實的黑布,又轉頭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確保短時間內不會有人找到這裡,鬼鬼祟祟地走到唐閔麵前:“唐閔你在看什麼呢?”
大屏幕被分成好幾個小塊,每個區域都是不同地方的監控錄像,裡麵一大半都是學生們相互對決的片段。
夏有雨循著唐閔的視線往那一塊看去,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不過很快,他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