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麵有一塊,剛好拍到了犬槐。
夏有雨作為解怔班八卦小手,自然知道這兩人鬨了點小矛盾,不過唐閔這個時候來監控室看犬槐又是怎麼回事?
不敢問,見唐閔沒趕他,夏有雨便厚著臉皮也坐下來看了,不看不要緊,還真被他看出來一點端倪。
犬槐在解怔班也是進步神速,一段時間看不見就變了個人似的,這趟總局實習之旅更不一般,要不是夏有雨知道這是犬槐,都不敢認。
犬槐的身影如同鬼魅,他的對手根本看不清他是怎麼出手的,就被打出了界外。
不隻是這一局如此,場外觀戰的挑戰者實力參差不齊,幾乎都在五分鐘之內結束對決,運用的體術式都不儘相同,相同的是精湛果決的技巧和敏銳無解的戰鬥意識
根本看不出犬槐的上限在哪裡,光這一點,這就足夠說明犬槐的厲害了,能和其他學生有這種差距的,在夏有雨意識裡,隻有唐閔。
“天哪,這是犬槐?”夏有雨目瞪口呆。
唐閔靠在椅子上,一手抵住下巴,用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監控裡的人,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夏有雨居然從唐閔臉上看到了凝重。
解怔班彼此當然也是可以相互挑戰的,隻不過他們的水平差距不大,想要分出勝負需要付出更多,又沒辦法拒絕其他人挑戰,搞不好被其他人漁翁得利了。
時間推進到武試考核的最後一天,學校念網上的實時排名早已進行好幾撥大換血。
彆說江昊天夏有雨這些人,就連前五名的風格褚封都幾次掉出前十,好懸最後又打上來了。
要說最穩的,除了唐閔羅爭鳴這兩位首次席,就是犬槐了,這三人到現在都是百分百勝率的戰績。
武試考核進行到現在,排名趨於穩定,沒有前赴後繼的挑戰者之後,解怔班的學生們起了彆樣的心思。
“犬槐,睡醒了沒,睡醒了就給我出來!”褚封昨天晚上險勝了祝朧,今天一大早就拿著大喇叭堵在犬槐門口,聲音響得整棟樓都能聽見。
唐閔和羅爭鳴剛好往宿舍樓下走,差點被這一聲震出個好歹,褚封察覺到樓梯口望過來的目光,大喇叭調轉了個方向,對著兩人道:“瞎看什麼,遲到輪到你們兩個。”
羅爭鳴笑了:“你能打敗犬槐再說吧。”
兩人相互比了個往下的大拇指,打敗了祝朧的褚封自信心爆棚:“那是必須的。”
還沒過中午,太陽就烈得不行,自從那
次出現極端氣象之後,天氣就變得陰晴不定起來。
一滴汗漬從臉龐落下來,砸在地上濺起灰塵,褚封盯著自己過線的半個腳掌,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輸了的事實。
犬槐收回推出去的掌,包裹著身體的外骨骼回收,形成手腕上的黑色護腕:“承讓了。”
“我靠。”褚封轉向筆直立在決鬥場上的犬槐,體術者間的戰鬥招招見肉,兩人都很狼狽,褚封卻從犬槐身上見到了以前的犬槐從未有過的從容與淡定。
褚封滿心都是震撼:“你去總局一趟,是去進化了?”
犬槐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肌肉,看上去卻並不高興,一想到接下來要麵對的,眉梢就止不住地往下壓。
褚封本來就不太爽,看到犬槐這幅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沒忍住給了犬槐後腦勺一巴掌,“拽什麼呢你,不就僥幸贏了一次麼,晚上我一定贏回來。”
比起前幾天,犬槐現在反而不想遇到唐閔,可事與願違,他想見的時候見不到,不想見的時候唐閔就來了。
唐閔是主動過來找犬槐的,專門等在一顆樹後麵,等犬槐發現想要避開的時候已經晚了。
唐閔往犬槐走去,視線從犬槐低垂著的眼,轉向對方兩側緊握的手:“準備好了嗎?”
“為什麼?”犬槐問。
唐閔重複道:“準備好了嗎?”
犬槐語氣發緊:“可我想知道原因。”
唐閔眼中閃過一絲分辨不清的情緒,在犬槐執拗的眼神中,鬆懈了一點:“我要確認一遍。”
“確認什麼?”犬槐盯著唐閔,“確認到底是你強還是我更強,為什麼,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嗎,解怔師……”
“有意義。”唐閔打斷了犬槐接下去的話,一點也不想讓地,一字一句地道,“對我來說很有意義。”
唐閔輕輕歪著頭:“你呢,準備好了嗎。”
“這段時間我……”看到唐閔的眼神,犬槐停住了,“我會儘全力。”
唐閔扯了扯唇角,似乎想做點什麼表情,但終究還是恢複成平常的模樣,甚至比之還要冷然:“找個不被人打擾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