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字正腔圓,最是正經不過。
楊戩觀察了半天蘇映秀的神色也沒有看出什麼不對,以為是自己多心了,便道,“我一定好好悟,定不叫師父失望!”
“咳咳咳,好說,好說。”
……
蘇映秀與楊戩的婚禮,在瑤姬楊嬋等人的操辦下,如火如荼的展開。
婚禮在傍晚開始。
紅日西斜,煙霞滿天。
整個楊府張燈結彩,喜氣洋洋,紅綢囍字隨處可見。
梅山兄弟幫著招呼賓客,忙得不可開交,哮天犬也一改往日披頭散發,穿一身黑的邋遢形象。不僅認真洗了澡,換了衣服,見楊戩胸前係著大紅花,有樣學樣,也給自己綁了一條紅綢子,瞧著就喜氣。
雖然哪吒他們礙於玉帝臉麵和天規束縛,不能親自到場祝賀,但賀喜的禮物他們還是悄悄送了,喜酒也提前喝過了。
今天來的都是不怕玉帝,跟天庭沒甚麼關係的,比如玉鼎真人,楊戩在凡間結識的好友……光是楊戩麾下一千二百草頭神,就將婚禮氣氛搞得熱熱鬨鬨。
楊嬋扶著眼眶濕潤的瑤姬在堂前落座,楊天佑、楊蛟的牌位也在桌上。
哮天犬滿臉喜色站在一旁,左右看了看,高聲喊,“吉時已到,請新郎新娘!”
今晚的楊戩眉飛入鬢,眸如漆星,大紅色的喜服更是襯的他身姿挺拔,器宇軒昂,看向蘇映秀時,萬種情思,儘悉堆積眼角。
蘇映秀也是盛裝打扮,正紅色的喜服上繡著展翅欲飛的鳳凰,嬌麵紅霞,眸含春水,口含朱丹,膚若凝脂,柔光白膩。腮邊的兩縷發絲隨著微風,輕柔地拂過麵龐,嫵媚多姿。
在現場眾人眼中,他們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兩人並肩走過紅毯,滿堂賓客紛紛鼓掌道喜。
“一拜高堂!”
“二拜天地!”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都雲:“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哮天犬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時刻謹記主人吩咐,憑一犬之身擋住所有人,誓死不讓他們進去鬨洞房,打攪了楊戩的好事。
屋外傳來梅山兄弟臨場倒戈,想要衝進喜房的吵鬨聲,屋內蘇映秀端坐在床上,接過楊戩遞來的合巹酒,眼神示意他外麵的動靜。
“你當真覺得哮天犬能擋得住他們?”
楊戩笑著在她身邊坐下,“放心,我設了結界。”
蘇映秀挑眉,憑楊戩的修為,就算外麵的人合起手來,怕是也撼動不了一絲結界。
楊戩執酒杯的手穿過蘇映秀的胳膊,兩人共同飲下合巹酒。
喝完酒,兩人的視線交纏在一起,逐漸變得火熱。
蘇映秀從楊戩的眼神裡看出他的意動,果斷先下手為強。
她猛的將楊戩按倒在床上,騎坐在他腰腹處,雙手壓著他的肩膀,讓他動彈不得。
“秀秀?”
“上次讓你悟何為開車,何為搞黃色,你悟出什麼來沒有?”
楊戩不懂這種時候,蘇映秀為什麼要說其它的事,他誠實的搖了搖頭,“我有認真思考過,想過很多說話但都覺得不會是你心裡的意思。”
“沒關係。”蘇映秀媚眼如絲,她慢慢的俯下身,手指輕輕劃過楊戩棱角分明的五官,然後往下……
“畢竟言傳不如身教。”
楊戩雙眸火熱的注視著與平時完全不同的蘇映秀,心裡瘋狂鼓噪,喉頭忍不住動了一下。
他,好像悟了。
蘇映秀隨手抽出插在發間固定發髻的珠釵,拿下戴在頭頂的鳳冠,刹那間黑發如瀑。
當她吻上楊戩的嘴唇時,固定著床帳的鐵鉤,十分善解人意地鬆動,層層疊疊的紅色紗幔落下,遮擋了兩人氣息交纏的雙唇。
……
第二天,春光明媚。
飯桌上,楊戩突然宣布要帶著蘇映秀離開灌江口一段時間。
並不知情的蘇映秀納悶道,“我們要去哪?”
楊戩溫柔道,“度蜜月。”
蘇映秀:“……”
她真的不記得什麼時候說過,有度蜜月這個形式。
其他人雖然不懂什麼叫度蜜月,但聽這個詞和楊戩臉上能溺死人的神情,就大概懂了。
眾人都是一副被噎到的表情,唯獨瑤姬喜聞樂見,還讓他們不用著急回來,兒子兒媳恩愛甜蜜,當娘的最開心。
嘻嘻哈哈笑過後,楊嬋也提出要搬去華山,那裡畢竟是她的道場,總是空著不太合適。
她被天庭封為華山聖母,享受華山百姓的香火,以前因為擔心瑤姬和楊戩,現在瑤姬恢複了,楊戩也成了親,楊嬋覺得也該去華山看一看了。
楊戩沉吟道,“你想去華山看看也好,但娘和我們都在灌江口,你要記得時常回來。”
“知道啦。”楊嬋不想看到大家,因為離彆情緒低沉,故意打趣道,“二哥你不說我也要回來的,到時就算你跟嫂子嫌我礙眼,要趕我走,我也不走!”
瑤姬說,“真要是那樣,娘就跟你合夥把你哥哥嫂子轟走,他們一準開心。”
楊戩握著蘇映秀的手跟著起哄,“不用娘您轟,明兒我們就自己走。”
一直埋頭吃肉的哮天犬沒有留意他們之間的談話,唯獨聽見了楊戩的最後一句,擔心被丟下,連忙扔了心愛的骨頭,用油兮兮的手緊抓楊戩衣袖不放。
“主人您要走去哪?我也要去!”
“哈哈哈……”
眾人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