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有看清楚,隻見他右手一揮,一柄飛刀裹挾著淩厲的鋒芒射向花寒衣。
葉開的飛刀,比閃電都快,人們往往看清楚飛刀的時候,那柄短刀已經插在敵人的身上。
可惜,以前葉開無往不利的飛刀,這一次卻遇上了對手。
花寒衣接住了葉開的飛刀。
他竟然空手接住了。
葉開大為震驚,儘管他上次在丁家花寒衣也讓他的飛刀絕技落空了,可葉開從未想過有人能不倚靠兵器,空手接住他的飛刀。
花寒衣武功之高深,出乎他們的預料。
葉開有點不甘心,若是那枚飛刀由他師父射出,彆說花寒衣,任何人都擋不住。
“一起上!”
丁雲鶴三人不退反進,提劍便飛身衝向屋頂的花寒衣。
葉開差點罵出一句臟話,他扔飛刀就是給大家爭取逃跑的時間,現在丁家三兄弟熱血上頭,跟愣頭青一樣衝上去還怎麼跑!
明知打不過還衝上去,那不是武勇,那叫送菜!
無論是出於情義,還是丁靈琳的關係,葉開都不可能丟下丁家三兄弟不管,隻能跟著往上衝了。
路小佳倒是有一絲猶豫,一邊是疑似心上人的義父,一邊是丁家三兄弟……他的家人。
事實卻容不得他猶豫,因為即便葉開他們四個一起圍攻花寒衣,對方臉上的神情始終輕鬆,每一招每一式都遊刃有餘。
反觀丁雲鶴他們,臉色一個比一個凝重。
花寒衣的兵器也是劍,路小佳的加入讓他眼前一亮,矛頭立刻對準路小佳,葉開他們壓力驟減。
路小佳的劍被稱為世上最快的劍,可此刻他的劍就像葉開的飛刀,傷害不到花寒衣半分。
路小佳的劍快,花寒衣的劍就更快!
路小佳的劍招乾脆利落,花寒衣的劍招刁鑽詭譎,令人防不勝防。
想到花寒衣還精通暗器,葉開便一陣眼黑,他們五個人都沒有逼得對方底牌全出,也太弱了吧!
“叮——”
不知從哪兒飛射來的一枚白玉簪,打在花寒衣的撿尖,阻擋了他預備刺破路小佳喉嚨的一招。
花寒衣和路小佳都認識那枚白玉簪。
看到那枚白玉簪,花寒衣神情不悅,路小佳與他相反,表情既興奮又激動。
半空中傳來“嘩嘩”的聲音,眾人循聲望去,發現這聲音是從來人的衣服、首飾上,裝飾的銀色亮片摩擦、碰撞發出來的動靜。
來的是大家都認識的蘇映秀。
不過,彼時的她大變樣,路小佳險些認不出來。
她穿著一件黑底紅邊紫色繡牡丹彩蝶紋樣的貼身箭衣,腕間衣袖綁著郭洛帶,顯得既利落又乾練。
一紮寬的銀邊革帶勾勒出她細瘦卻不纖弱的腰肢,身材高挑勻稱,足蹬棕色小牛皮靴,英姿颯爽。
光潔的額頭上戴著精致華美,極具地域特色的銀梳簾,一頭烏黑濃密的發絲被編成小股的發辮,紅發帶和各色寶石摻雜其中,若隱若現,在陽光底下晶瑩輝耀,於乾練中增添了一絲嫵媚、嬌俏。
一雙美眸黑漆漆、水盈盈、亮晶晶,顧盼流轉間眼波銷魂。
整體造型是與之前在路小佳麵前展現出來的靈動自然的另一種美。
更加讓人移不開目光。
蘇映秀飛掠在路小佳前麵站定。
花寒衣冷冷盯著她。
“你要背叛我?”
蘇映秀笑的可愛,熟練的撒嬌。
“怎麼會,您是我的義父。”
花寒衣神情放緩,“那你現在是乾什麼?”
蘇映秀:“救他。”
“你真的愛上他了?”
花寒衣儘管信任這個撿回來的孤兒,又親自教養她武功、學識,但在上次蘇映秀並未帶回葉開,他就有所懷疑了。
路小佳肩膀的傷口還在流血,可他卻顧不上管,雙眼直勾勾凝注著,義無反顧擋在他和花寒衣中間,那個纖細柔軟卻格外堅定的女人,目光複雜,黑漆漆的眸子無聲翻滾著澎湃又熱烈的情潮。
“他的確合我眼緣。”
蘇映秀意外的誠實,好像根本不擔心花寒衣會發怒。
她還是了解相處了十年的義父,花寒衣果真沒有生氣,隻眯著眼瞧了蘇映秀好一會兒,將劍收了回來。
“既然看對眼了,我也不喜歡棒打鴛鴦,姓路的那個小子劍使的不錯,不如你就留在魔教,做我們魔教的女婿吧!”
“義父,不用了。”
不等路小佳拒絕,蘇映秀就先拒絕了花寒衣。
花寒衣道:“為什麼?你不是看上他了,既然喜歡就養在身邊。彆說他一個男人,就是眼前這幾個小男人你都瞧上了,我們魔教也養得起!”
“義父霸氣!”
蘇映秀討好的湊過去給他捏肩捶背,“不過義父啊,我不需要……”
葉開機靈的眼珠子轉了轉,腦子裡有一個想法飛快成形,大聲喊道。
“花教主你敢不敢跟我打一個賭!”
花寒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