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離婚,她一個鄉下來的,能讓她跟國慶離婚,除了找好了下家,還能有什麼原因。
“娘,孩子我不能給你,要是你想孩子,我以後經常帶他們來看你,國慶的撫恤金我不全要,你給我兩千塊錢,剩下的你和爹留著,孩子們開過年要上學,處處要花錢。”沈麗珍開口說道。
“錢你拿走,孩子留下來,不然一分錢我都不會給你。”
言母看著媳婦的這張臉她恨,要不是這張臉怎麼會把兒子迷成那樣,最後丟了性命,她沒上門去鬨,是為了給孩子們留臉麵。
現在她還有臉想要孩子又想要錢。
“娘,孩子我真的不能給你,錢我也要拿,我是國慶的妻子,這筆錢有我的一份,你放心,這錢我不會花在自己身上,全部都會花在孩子的身上。”沈麗珍誠懇的說道,這筆錢是原主丈夫拿命換來的,一分一毫都不會用在自己身上。
“不花在身上,花在你在外麵的姘頭身上嗎?”言母聽到她的話,被氣笑了,笑的有些猙獰。
“娘,你越說越離譜了。”沈麗珍聽到言母的話反駁道,原主雖然對孩子不好,但是真的沒有做對不起原主丈夫的事,書裡後麵原主跟女主爸好上,也是在很久之後。
“離譜,離譜。”言母反複叨嘮了兩句,像是聽到什麼可笑的話一樣。
“國慶死後撫恤金到的那天,站在你們院子外的那個男人是誰?”要不是她親自看見,她也覺得離譜,當時她這媳婦對人笑的她一個老婆子看了都臉紅,兩人一看就不是剛認識。
男人?聽到言母的話,沈麗珍被問住了,那個時候她還沒來,她哪知道什麼男人,沈麗珍使勁調動原主的記憶,什麼也沒有,這坑人的原主。
難道原主真的勾搭上了彆人,要跟孩子爸離婚,影響到原主的丈夫,導致他在在救人的時候犧牲了。
原主不去拿丈夫的撫恤金,是因為她心裡知道,孩子爸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她提了離婚才導致的犧牲,她內心有愧,不敢去拿這筆丈夫拿命換來的錢。
想到這,沈麗珍打了個寒顫,要是這樣,她有什麼理由拿這筆錢,不會的,這本書她看過,原主雖然壞,但是這方麵肯定沒有出軌,她提離婚肯定是有原因的,原因她雖然不知道。
她來了這些天,要是原主真的有姘頭早就找上門了。
“娘,那男人.....”沈麗珍剛開口又被打斷。
“彆說了,我不想聽你跟那個男人之前的臟事,臟了耳朵,”言母看見兒媳婦一臉想狡辯的樣子,突然覺得問了是與不是也沒了意義,國慶都走了,再說這些,他在泉下要是聽到了該多傷心。
“還是跟那天拿撫恤金說的一樣,要錢可以,孩子留下,房子騰出來。”沒有上門鬨,這是她能做的最後的妥協,國慶要是看到她上門去鬨,走的也不會安心。
“娘,我還是那句話,孩子不能給你。”沈麗珍想到原主在書裡的下場,孩子她不能給,她要好好的養大。
“不給就趕緊帶著孩子走,錢一分你也彆想拿”言母看著兒媳婦,她要看她能堅持多久,沒有國慶的工資,她也沒工作,把孩子給她是早晚的事。
“娘,你要是這樣,那我隻能去街道領導那邊反映這筆錢了。”沈麗珍看到言母態度堅決說道。
“你去啊,我到想知道大家知道你在外麵有男人,還有沒有臉拿這錢。”言母看著媳婦還要提去鎮上領導那去,嘴一勾,嘲諷一笑,她太了解她這媳婦了,她還要找下家,愛麵子,鬨大了,以後誰還敢要她。
“娘,我沒有,不論你信不信,國慶走了,你這樣弄,到時候丟的是他的臉麵。”沈麗珍說道。
在這個保守的年代,名譽和臉麵對一個人來說非常的重要,這也是她敢肯定原主肯定沒有出軌的原因,原主可能有這想法,但她也不敢邁出那一步,所以才提出離婚,沒想到導致了後麵這一係列的事發生。
“臉麵,你都不要*臉要去找了,我還害怕這些。”言母說道。
沈麗珍看著言母不知道該怎麼說,她這樣說並沒有真的想去找領導,清官難斷家務事,這錢言母已經領了,人家管的再寬難不成還能上門把錢拿來,最重要的是他們是原主丈夫的父母,這筆錢他們拿的不缺理。
要是真的鬨起來,言母就硬是扯皮說她在外麵有男人,彆人不會真的去求證,隻會相信她耐不住寂寞,在外勾*搭男人。
以後她就會成為彆人嘴裡茶後飯點嘲諷的對象,孩子們一輩子都抬不起頭。
“娘,我知道你不放心我拿錢,怕我跑了,以後每個月我會帶著孩子來拿每個月的飯錢,你要是不給,我就帶著孩子坐在門前,你什麼時候給,我們什麼時候走”沈麗珍知道今天是拿不到錢了,她不信言母真能看著孩子餓死,說完看著言母。
“你......”言母被她這無賴的樣子氣的一口氣堵在胸口。
“娘,天也不早了,我先帶著孩子們回去了,下個月我這個時候來。”說完也沒等言母回話,敲了敲孩子們的房門。
房門被原主丈夫的妹妹打開,不大的屋子放了兩張床,兩張床中放著一個掉漆的櫃子,窗前放了一張寫字桌,屋裡顯得有些擁擠。
三個孩子趴在床上吃著曬乾的花生,看到娘推門進來,抓著花生下床遞給娘。
“娘,你吃,可好吃了。”大柱把花生往娘手裡放。
“你吃,我們要回家了,跟姑姑說再見。”沈麗珍把還趴在床上不肯起來的石頭和鐵蛋拉起來。
“娘,我們中午不在奶奶家吃嗎?”石頭有些不想走,她還想在奶奶家待著吃花生。
“回家吃,娘回去給你們做肉丸吃。”沈麗珍看兩個孩子不願走,隻能用吃的引他們回去。
鐵蛋一聽回去有肉丸吃,也不吵著要待著奶奶家了,伸手抓了把花生,把口袋塞的滿滿的。
“姑姑,我們回去了,下次我再來看你。”言大柱抱著姑姑的腿,有些不舍。
“等姑姑有時間了去看你。”言豔麗蹲下身子回抱侄子,剛她貼著們聽到娘和嫂子的爭吵聲,沒有留孩子們。
石頭和鐵蛋也一一跟姑姑道彆。
沈麗珍對著小姑娘打了聲招呼,拉著孩子出了屋子。
“奶奶,我們要走了。”言大柱走到奶奶懷裡,抱著奶奶不想鬆手,兩個小的也依偎在言母身邊。
言母不舍的摸著幾個孩子的頭,看著他們,她就想到國慶了,忍著眼淚,再等等,很快孩子們就能回到她身邊了。
幾個孩子跟奶奶道彆,拉著娘的手回家。
“娘,我們以後可不可以經常來看奶奶,”走在路上的言大柱,晃了晃拉著娘的手。
沈麗珍正在想事情,本來她沒打算年前送孩子去學校,想著年後去,但是現在看來,她要送孩子們去上學,上次王菊花提的帶孩子的工作,她要去問問還能不能去,一個月有四十,比她去黑市賣東西來的安全。
“娘?”言大柱看娘沒有回應自己,停下又喊了聲。
沈麗珍回過神看著孩子,讓他再說宜賓,她沒聽見。
“娘,以後我們可不可以經常去奶奶家,我想奶奶。”言大柱又說了一遍。
“行啊,你什麼時候想奶奶了,娘就帶你來。”沈麗珍答應孩子,其實原主的婆婆人挺好的,要是換做其他人,早就鬨的不可開交了,看的出原主丈夫一家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家。
但是沒成想遇見了原主這麼個媳婦。
四人到家已經過了飯點,沈麗珍也沒下去做飯,讓孩子在屋裡玩,拿出空間裡做好的四喜丸子,拆了兩包在空間熱好。
又拿了幾盒自熱米飯,煮好倒在碗裡喊孩子們出來吃飯。
“下午娘要出去一趟,要晚點回來,你們在家等著娘。”沈麗珍咽下口中的飯跟孩子說道。
“娘,晚點是什麼時候,天黑嗎?”三個孩子不想讓娘出去。
“差不多,你們在家不要跑出去,乖乖等著娘回來。”沈麗珍算了一下時間,王菊花家離這距離挺遠的,快的話不要,慢的話估計要天黑。
三個孩子嗯了一聲,接著吃碗裡的肉丸,娘的肉丸做的真好吃。
“大柱,你不能吃太多,還記得上次肚子疼嗎?”沈麗珍看到大柱吃了兩個還想夾第三個。
這個丸子可不小,比剛出生孩子的拳頭還大。
言大柱聽到娘的話,想到上次的肚子疼,碰到肉丸的筷子縮了回去。
收拾好三個孩子,沈麗珍拿了一斤炒好的乾花生用紙包起來前往王菊花的家。
“花嬸,在嗎?”沈麗珍按照上次的路線來到王菊花的家。
“麗珍,你咋來了,快進來坐。”王菊花看到沈麗珍有些詫異,她怎麼來了。
“花嬸,我來問問你上次說的那家帶孩子的還要人嗎?”沈麗珍把手裡的花生遞給王菊花。
“來還帶東西,太客氣了。”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看到她帶著東西,臉上的笑容笑的更加燦爛。
“家裡炒的花生,正好帶給嬸嘗嘗。”沈麗珍笑著說道。
“花生,那可是好東西。”王菊花聽到是花生,笑的更是合不攏嘴,趕緊讓沈麗珍坐著,倒水喝。
“上次我那侄子提了嘴,要不你再這等著,我現在跑去問問,要是還要的話,你正好一起去看看。”王菊花想到可能還有二十塊錢到口袋,整個人渾身力氣,恨不得現在就飛過去。
“我跟嬸一塊去,到了我在外麵等著,要是行就出來喊我,不要人的話,我倆一起回來,省的嬸多跑一趟。”沈麗珍沒想到王菊花現在就要去問,想想說道。
“行,那趕緊的。”王菊花怕晚了彆一會被人搶先了,催著沈麗珍趕緊起身。
沈麗珍跟著王菊花往大院走,王菊花住的地方離大院還是有一段距離,兩人快步走還走了將近半小時才到。
上次離的遠,這回走的近一看,軍區門口一左一右站著兩個站崗的哨兵,戒備森嚴。
王菊花拉著沈麗珍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見右邊的哨兵問話。
“同誌,這裡禁止入內,請出示通行證。”哨兵的手朝著旁邊伸直,示意她們停止前進。
“我找王永海政委,之前登記過。”王菊花態度十分討好的說道。
“名字。”哨兵麵無表情的說道。
“王菊花。”
哨兵翻開登記簿,找到王政委家的登記表,看到的確有這麼個人,放她進去。
“麗珍,你在這等我,我問好了出來找你。”王菊花看到可以進去,讓沈麗珍安心等她。
“好”沈麗珍讓她趕緊進去,自己退到哨兵指定的位置站好。
兩個哨兵站姿挺拔,她發現他們看似雖然目不轉睛的盯著前麵,但是兩人看的方位是不一樣的。
每人都在觀察著自己的正前方,餘光看著旁邊,比如她一動往前走了一步,就會發現哨兵的眼睛立即掃過來。
沈麗珍站在看著裡麵的有人進有人出,三三兩兩結成小隊一起。
就在沈麗珍等的有些著急的時候,王菊花從裡麵跑了出來,臉上洋溢的笑容那叫一個燦爛。臉上的皺紋都擠在一起。
“麗珍,麗珍快進來,人家讓你去試試。”王菊花走到門口喊道。
喊完又對門口的哨兵說道:“麻煩登記下她的名字,記在王永海的名下。”說完把侄媳婦的通行證拿給他看。
哨兵看到通行證,又跟王政委家打了電話,確認沒有問題,給沈麗珍做了登記,放兩人進去。
一進院子,裡麵到處都是花草,房子大多是平房,兩層高的樓零零散散的分布的不多。
王菊花把侄媳婦跟她說的要注意的事對沈麗珍說道:“你去的那家,姓付,父子兩都在隊裡,兩人的愛人都走了,現在是付家的小姑子跟他們一起住,你去了要叫一聲馨姨,他家孩子今年五歲了,沒人照顧,找了許多人都帶不了,你去了手腳麻利點,爭取一下就成。”
沈麗珍聽到王菊花含蓄的說都帶不了,不會是個熊孩子吧,她怕招架不住。
說完兩個人停在一個單獨的小樓,樓不高,隻有兩層。
門口站著一個女人,頭發盤的很整齊,看起來應該有三十多歲的樣子,皮膚很白,板著臉看著兩人,一看就不是好相處的。
付華馨看著出現在麵前的兩人,打量著這個長得有些漂亮的女人,一點也不像是來帶孩子的,眉頭一皺,臉上表情更加嚴肅,王政委家介紹的怎麼這麼不靠譜。
“進來吧。”領著兩人進門。
沈麗珍跟王菊花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出來沒戲兩個字。
進入大廳,看慣了原主的家,再一看這家人的家具和擺設,嘖嘖,這貧富差距。
屋裡擺了一組沙發,木頭做的,刷的漆是那種她在電視上看過的,有些發黑又有些泛紅。
沙發上坐著一個五六歲的孩子,背對著她,趴在沙發背上,不知道在乾什麼。
孩子聽到動靜回頭,肉乎乎的小臉,兩隻小眼睛盯著她們,眼睛看見沈麗珍,小眼一閃。
從沙發上砰的一下跳下來,腿上的肉一抖,也不穿鞋,就穿了個襪子
三人看的膽戰心驚。
“是你,你上次撞了我。”付衛晨奶聲奶氣的問著眼前沈麗珍。
沈麗珍聽到這話,是他?上次在供銷社撞到她腿的孩子,是他撞的她,怎麼就變成她撞他了。
“衛衛,趕緊把鞋穿上,地上涼。”付華馨看到小祖宗鞋都不穿就跑下來,頭皮發麻,這要是著涼了,怎麼跟他侄子交代,他哥那邊還好說。
“不要,我.....”話還沒落音,門被推開。
“爹爹”付衛晨墊著腳超門口正在解外套的男人跑過去。
沈麗珍沒聽見開門聲,順著孩子跑過去的身影看去。
門口的男人背對著他們脫下厚厚的軍大衣,聽到孩子的聲音,掛好衣服轉身看到孩子沒穿鞋的腳,彎腰抱起孩子。
男人大約二十七八歲左右,蓄著一頭短發,毛衣的領口因為彎腰微微敞開,袖口卷到手臂中間,露出小麥色的皮膚,眼神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削薄輕抿的嘴唇,放在一起,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
看慣了後世的各種小鮮肉,也比不上這男人的顏,完全是她喜歡的那款,她真的該死的喜歡,毫無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