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一個在文工團,一個天天在訓練場,她們平時見麵的次數並不多。
而上黨課的次數每個月也不多,所以兩人能關係不錯還是挺神奇的。
林夏上完黨課直接去吃飯,許麥子懶洋洋地跟在她身後,也格外佩服她:“那麼枯燥無聊的課,你居然認真聽了一下午?”
“沒有啊,我覺得一些理論還挺值得我們去思考的。”
許麥子無法理解地搖搖頭:“我腦子笨,不喜歡這些思考的玩意。”
林夏笑笑,沒有說什麼。
吃過晚飯,林夏去了趟收發室,把這幾天她的信拿了過來。
除了信,她還有一個包裹,林夏看了看寄包裹的地址,是她哥哥軍區的地址,但是寄的人卻是龔越。
林夏皺眉,問收發室的戰士:“這個包裹是不是寄錯了?”
戰士看了看說:“沒錯,這上麵寫的就是你的名字,地址也是咱們軍區。”
林夏疑惑著把包裹和信件一起拿回了宿舍。
她先找到她哥哥的信,或許林春的信裡會說這個包裹的事。
她哥哥信裡依舊寫了許多他訓練時的發生的事,看得林夏既心疼又想笑。那麼辛苦的訓練,每次他哥哥寫出來,就像一件稀鬆平常的小事,而訓練時的戰友,也都各個幽默有趣。
枯燥艱苦的訓練,有這些戰友在,又添了幾分樂趣。
最後麵,她哥哥才寫了幾句。
“妹妹,我連長知道你舍不得花錢買高中課本,把他的舊課本寄給了你,我已經感謝過他了,你安心收著。就是有一點,我發現我連長很喜歡我身上穿的短袖,是你做的。回頭你幫他也做一件,感謝他給你課本了。”
最下麵附帶了幾個數字,是龔越的身材尺碼。
林夏看到這裡,一刻也等不及,立馬把包裹拆了,裡麵是整整齊齊排列好的課本。
她看著那些課本,愣在那裡,一時不知道她的心情是怎麼樣的。
這是突如其來的驚喜,可是又讓她收得無法安心。這不是哥哥給她的,她可以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地收下。
林夏手撫摸著課本的外皮,一時間竟然有點鼻子酸酸的。她都不記得她有多久沒有碰過課本了。
自從上學起,她就沒有課本,全靠老師手抄,隻有老師那裡有一本。
家裡能拿得起她和哥哥的學費已經很艱苦了,畢竟家裡那時候,隻靠她娘一個人乾活有工分。
所以林夏和林春,課本都是抄的。
高中她哥哥沒有上就去當兵了,林夏隻上了一年,後來形勢很不好,她不和她的那些同學一樣喜歡批判老師,顯得有點格格不入。
林夏害怕引火燒身,就回家了。
林夏翻開最上麵的一本書,裡麵記著工工整整的筆記,每個字都寫得蒼勁有力。
看到那些字,自然而然,林夏對龔越這個人又提升了些好感度。見字如見人,字寫得好,的確會讓人對一個人印象好。
更彆說這麼多舊書都保存得那麼好,讓她對龔越好感度更高了,這是個愛學習的人。
把書一本本放進櫃子裡,林夏發現,除了高中的書,龔越還寄來了他初中的課本,讓她不得不感歎龔越的貼心。
在書的四周放滿乾花包,避免老鼠爬進來咬書,林夏關上櫃子的門。
她決定,現在立馬給龔越做短袖,一件不行,得做三件才能表達她的感謝。
短袖要吸汗好穿,而且還要有足夠運動的空間。
林夏用的是她空間的棉花,她娘自己織的布。這種布她娘也沒有織很多,但是很舒服,比外麵買的棉布還舒服。
林夏都是拿來做她和她娘貼身穿的衣服,她哥哥的短袖也是這種布料。
一般的人,彆說這種布了,普通的布她也不會做衣服。
但是為了感謝龔越的課本,給她省了一大筆錢,林夏忍著心疼拿出了不多的布,裁了兩件短袖,一個背心的布料。
短袖背心好做,林夏花了三個晚上完成。
因為短袖一模一樣,怕不好區彆,林夏還在衣角上,一個繡了幾片竹葉,一個繡了一段鬆枝。
當然,都是最簡單點圖案,很快就能繡好的,而且用的就是農村人自成一派的繡法,沒有那些名繡精致。
除了給龔越的,怕她哥哥吃醋,林夏又用休息和晚上的時間,給她哥哥做了襪子和短袖。
也繡了東西,不過繡的是四葉草。
林夏給她哥哥的衣服,都會繡四葉草,因為四葉草代表幸運,她希望在西南當兵的哥哥,可以一直很幸運。
做好衣服,林夏把這些衣服一個個疊整齊包好,又在龔越和林春的衣服裡,都放了乾花包和驅蟲的藥材包,還有平時她每次都寄給哥哥喝的茶葉。
其實就是曬乾的各種花和藥材放在一起泡茶喝,因為她用空間水浸泡過,又是空間裡種植的,所以會慢慢增強人的身體素質,修複身體的暗傷。
所有的東西打包好,林夏給哥哥寫信。
信裡先寫了她最近的軍區生活,又把包裹裡該給誰的東西都說明了,又讓哥哥再去替她謝一遍龔越。
把信放進信封裡,林夏貼上郵票,連同包裹一起寄了出去。
幾天後,林春和龔越一起訓練回來,收發室的戰士叫住林春,笑著打趣說:“春子,你妹妹又給你寄信了,還有一堆東西。”
但這一次跑過去最快的不是林春,而是龔越。
“東西呢?信呢?”
“這裡。”戰士把信和包裹推出來,奇怪地說:“連長,這是林春的,不是你的。”
“我知道,我替他拿不行。”
“當然行。”戰士又叫林春:“春子,來這裡簽個字。”
龔越舔舔嘴唇,看向收發室裡,眼神裡帶著期盼:“除了林春的,有沒有我的信或者包裹?”
“有啊。”
戰士又拿出來信和包裹說:“連長這是你的。”
龔越心裡湧進巨大的驚喜,手都有點顫抖接過來,一看信封和包裹上的寄信人。
嘴角揚起的笑迅速落了下去,是他媽媽寄過來的信和東西。
這時林春湊了過來,看到了上麵的人名,又看看龔越表情,疑惑地撓了撓頭:“連長,你家裡給你寄信還有東西你不高興嗎?”
龔越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把信快速收進口袋裡說:“高興,我很高興。走,回去先看看你妹妹給你寄了什麼。”
林春立馬忘了龔越剛剛的表情,一臉眉開眼笑說:“我妹妹寄的東西,肯定都是她親手做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