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是看好一個女人旁邊的位置,但是擠著擠著,她旁邊就變成了一個中年男人。
林夏也沒在意,她的雨衣早就在站台的時候就脫了,不然濕著的雨衣肯定要沾彆人身上水的。
車子晃晃悠悠地走著,林夏就感覺不對勁了,怎麼有隻手放在了她的屁股上。
她沒有多想,直接反手捏住那個人的手,狠狠一用力。
“啊!”
一聲慘叫在公交車上響起。
“鬆……鬆開我!啊!賤人!”
難為林夏在這麼擁擠的壞境下還能抬起來腿,狠狠地踢在了中年男人不可描述的地方。
男人臉漲成了豬肝臉,捂著下身身子弓成了蝦子狀,“嗷!”叫聲更是淒慘尖利得好像女聲一樣。
“臭婊子,你找死!”
林夏又是一腳踢了過去,如果不是旁邊有人,他直接摔在地上了。
“你再罵一句試試?”
男人不敢再說話,但是看著林夏的眼神格外怨恨。
車上的乘客不明所以,但是看林夏這麼狠,看著她的眼神都不是很讚同,覺得這小姑娘太狠了。
林夏才不在意那麼多,直接看著男人說:“下次再伸出你那隻手隨便摸女孩子,我直接廢了你。”
這下子,車上所有乘客都看向了男乘客,一臉的鄙視,有婦女最討厭這樣的人,還跟著踩一腳。
“不要臉!”
“咋會有這樣的人?”
“惡心,人小姑娘那麼小就伸手,也不怕遭報應。”
“這種人就該千刀萬剮。”
“這是不是耍流氓了?”
“肯定是啊。”
“師傅,把這個耍流氓送公安局去!”
“對!送公安局去!”
林夏覺得她今天坐車遇到的這一車人心地都挺好的,在大家強烈要求下,中年男人被送去了公安局,林夏留在那裡做筆錄。
其他人走的時候,林夏特意謝謝了所有人。
那個踩男人的婦女還拍拍她的手說:“姑娘,以後遇到這事就得這樣,忍氣吞聲吃虧的是你自己,說出來大家都幫你。”
“嗯,謝謝大姐。”林夏笑著說。
對於在公交車上騷擾女孩的惡心中年男人,公安局的人也沒有什麼好態度。
林夏做完筆錄離開了,他以流氓罪被拘留在了公安局。
一出公安局的大門,正好迎上雨停,太陽又從雲層裡出來,照耀在林夏的臉上,她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心情也變得很好。
林夏到宿舍的時候,苗雲蘭剛好在宿舍,看到她,手中的書掉在了床上。
“林夏,你怎麼現在過來了?”
“還有比賽,我在家不能待太長時間。”
而且比賽前她還要抽時間回一趟文工團,讓團長檢查一下她學習的情況。
苗雲蘭無法理解林夏的行為:“隻在家這麼少的時間,一來一回的車票那麼貴,為什麼你還要回去呢?”
林夏收拾著桌子說:“我很久沒見過我娘和我哥哥了,回家會看看她們。”
苗雲蘭搖搖頭說:“這麼些天,我隻路上的時間就要用掉一半。”
“咱們情況不一樣。”林夏說。
苗雲蘭是離家才半年,她離家太久了,不管如何,都得回去看了看。
林夏第二天去找了齊武,兩人又一起去找趙湖玲。
趙湖玲住在自己外公家裡,她和她爸爸那邊鬨掰了,索性也就不回去了。
趙湖玲把兩人帶上樓,帶到自己的房裡說:“林夏,我按你說的,把我繼妹的名聲在圈子裡搞臭了,現在她身邊一個朋友都沒有了,那些追著她的男人也不搭理她了,她日子很不好過。謝謝你,她不好過,我就好過了。”
“沒事。”林夏不是很在意地說。
如果趙巧不犯到她手裡,她是不會出手的。
畢竟這是趙湖玲的家務事,她和趙湖玲的關係還沒有達到那種程度。
“不說她了。”齊武把身上的包往椅子上一掛,拉過椅子坐上麵,問兩人。
“對於比賽形式,你們有什麼想法?”
三輪比賽,第一輪是獨唱,第二輪是兩人合唱,第三輪是三人合唱。
林夏也拉了個椅子過來,對兩人招招手說:“這是我在家寫的計劃書,你們要不要看看?”
“要!”
齊武和趙湖玲立馬湊了過來。
林夏在旁邊解釋著說:“獨唱我和趙湖玲比較有優勢,所以獨唱我們兩個之間出一個人。合唱的話,咱們還沒有合作過,我不清楚配合的情況,不過我想的是,既然是三輪比賽一個團隊,我們的三首歌,我希望有聯係,能看出來我們是合作的,你們覺得呢?”
齊武和趙湖玲沒有意見,就是對於第二輪和第三輪的合唱,她們也沒有想好該怎麼去安排人。
“我們先試一下合唱的配合度吧。”
林夏提議到,她在家已經找好了合唱的歌曲。
三人合唱不用管,主要是中間的二人合唱,看哪兩個人的默契度更高。
“你們等一下,我去叫我表弟表妹。”
趙湖玲起身說:“咱們自己聽可能會有偏好,我表弟表妹也學過一點音樂,可以欣賞。”
“可以。”
趙湖玲的表弟表妹十六七歲的樣子,很有禮貌,對待林夏和齊武眼裡隻有好奇,但是也沒有多打量,更沒有多餘的問話。
趙湖玲讓他們倆當觀眾,他們就乖乖坐在一邊,聽她們三個唱歌。
同一首歌,林夏挑的是很大眾的一首歌,她們都會唱。
先是林夏和趙湖玲合作。
接著林夏和齊武。
最後齊武和趙湖玲。
三組唱完,林夏三人看向表兄妹兩人:“你們覺得哪組聽著最好。”
兩人毫不猶豫指向林夏和齊武。
這也是林夏在唱歌聽歌過程中的結果,她發現她和齊武的默契度更高,或許是因為她們兩個以前是朋友,所以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
“這樣的話,湖玲你獨唱,第二輪我和齊武,有意見嗎?”
趙湖玲和齊武搖搖頭,她們也是有自己的判斷力的,三個人兩兩合作裡麵,確實是林夏和齊武的默契度更高,配合更完美。
“現在我們開始定主題。你們有想法沒有?”
一時間都沒有人說話,林夏自己想了幾個,但是她們是一個團隊,她還是想聽聽齊武和趙湖玲的意見。
齊武最先開口:“我的個人特色在戲腔,我希望曲子裡能加入一些戲曲的元素。”
林夏在本子上記上,這個她想過。齊武的個人色彩很濃鬱,不能抹殺掉,而是融合中突出出來,包括趙湖玲也是。
林夏就是中間調和的作用,必須把兩人過於獨特的色彩串起來,不然團體合作就成了一個笑話了。
“主題的話,愛國可以嗎?”
趙湖玲想了一會兒,想出來這個。
“可以。不過愛國的範圍太大了,我們得精細。愛國,是從大的方向去愛,還是從小人物的角度去愛呢?”
愛國和戲曲,這二者比較好融合,林夏在引導著大家一起思考,她自己的考慮方向是多個的,但是不得不多。
愛國和戲曲,是她覺得比較合適的一個。
“小人物!”
齊武和趙湖玲異口同聲。
小人物的愛國如果表現好了,會更讓人感動,而且從細節出發,感情表達也會更細膩。
林夏笑了起來說:“你們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我是這樣想的,既然我們有時間,又三首歌曲又都加入了戲曲元素,不如我們自己來改編歌曲。我會寫詞,但是曲子需要找人。”
旁邊一直坐著的趙湖玲的表兄弟的表弟立馬道:“我知道誰編曲比較厲害!”
他剛剛聽姐姐和她的朋友討論比賽的事情,讓他也跟著熱血沸騰,想跟著一起去比賽了。
所以一聽說要編曲,他立馬想到了一個人。
趙湖玲見自己表弟激動的神色,也想到了一個人,她和表弟對視一眼:“是鬱家的那個?”
“對!”
趙湖玲皺了皺眉:“可是他一向不好說話。”
“去試試唄。”表弟積極地說:“不行我們再找其他人。”
“可以。”
林夏和齊武也這樣想的,不行再找其他人。
林夏說:“先給我兩天的時間,我去寫詞,兩天之後,我們去找你們說的人。現在我們想一下這三首歌主要詞曲的方向。”
林夏覺得,三首歌應該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從小到大,一點點突出愛國。
而每一首的人物,是一個還是兩個,也是需要討論的。
還是三首歌是一個人,最後提現轉變,這些都需要一點點扣。
林夏三人商討了一上午,最後才定下來方向。
林夏寫詞的時候,齊武和趙湖玲陪著她一起,三人就在圖書館裡。
因為這次涉及到戲曲,戲曲的很多知識,林夏沒有齊武懂,所以她有很多需要問齊武的地方。
除此之外,她寫的詞,還涉及一些中國的知識,需要查閱資料,齊武和趙湖玲幫著她一起找。
林夏覺得這次的創作很不順。
因為不是有感而發,需要一點點磨,所以她寫的很慢,晚上也在熬夜寫,廢了不知道多少稿子。
但是幸好,兩天之後,頂著黑眼圈的林夏終於創作出來了讓齊武和趙湖玲都挑不出來毛病的詞稿。
寫完這三篇詞稿,林夏覺得自己的腦細胞都死光了,整個人的腦子都被掏空了一樣。
她和齊武、趙湖玲說:“這個稿子我覺得還得去找專業的人看一看,我去找我的老師。齊武你找你爺爺,趙湖玲你也找你的老師。但凡有一個人說不行,我們回來再改。”
“好!”
三人拿著稿子去找人。
金黛梔和張瑞嚴就住在京城音樂大學裡麵的教師公寓裡,林夏知道她的住處,但是從來沒來找過她。
這次還是第一次。
她心裡有些忐忑地走進教師公寓,金黛梔和張瑞嚴住在一樓,她是問了其他老師才知道的。
林夏在門口敲了敲門,隨著一聲應答,門裡傳來走過來的腳步聲,接著門被打開。
“林夏?”
看到林夏,金黛梔有些詫異:“怎麼這時間過來了?快進來吧。”
金黛梔的房間裡收拾得很乾淨,客廳裡放著一架鋼琴。
“老師,張老師不在家?”
她給林夏倒了一杯茶說:“你張老師在書房呢。沒有事你肯定不會過來找我的,說吧,什麼事?”
林夏看著她笑了笑,拿出來自己的稿子,把自己的來意說了一遍。
“你自己寫的詞稿?”這是金黛梔沒有想到的,她忙戴上自己老花鏡去看。
這一看,就入了迷。
看完之後,金黛梔長長吐出一口氣說:“你能和我說說,你這三個稿子創作的時候再想什麼嗎?”
林夏點點頭,把她的想法告訴金黛梔。
金黛梔聽完,臉上露出了笑容,拍著林夏的肩膀,臉上是止不住的讚賞。
“很好,很好。這三個稿子在我這裡是過關的,我沒有可以下筆改的地方。你小小年紀,就能創作出這樣優秀的稿子,以前還是我小看了你的天賦。你等一等,我叫你張老師出來,他對詞的研究比我深。”
張瑞嚴估計在看書,走出來的時候臉上還有點不高興:“什麼事你非叫我出來。”
金黛梔輕拍了他的胳膊一下:“就知道看書,來看看這三個稿子。”
“誰寫的?林夏你的稿子?”
張瑞嚴看到了沙發上乖巧捧著茶杯喝的林夏。
林夏點點頭說:“是我寫的,張老師。”
張瑞嚴嘴角露出一個不明顯的笑:“那我可得好好看看。”
原本張瑞嚴以為林夏這麼小的年紀,稿子不會寫的特彆好,但也不會很差,最多是平平。
但是越看,他的臉色就越驚訝,越讀這三個稿子,越覺得有韻味。
足足讀了三遍之後,張瑞嚴才看向林夏:“這真的是你自己寫的?”
林夏說:“我動筆寫的,但是有兩個朋友幫我找了資料,也可以說我們一起創作的。”
張瑞嚴點點頭,麵上有些激動:“這三個詞稿,我真喜歡,有填曲沒有?”
“還沒有。”
林夏說:“我們準備去找人,還沒有去,想著先問問老師詞稿可不可以,可以的話再找人填曲。”
“彆找了,我來!”張瑞嚴立馬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