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何家的好兒媳!
像她這樣溫柔善良,通情達理的好妻子提著燈籠都找不到的。
臨走,她還給了黃芪一個肯定的眼神,並讓他定要好生守著,以免有人趁機作亂。
夜半,何平宴總算放下了公文,起身回了後院。
他輕手輕腳的去洗漱了,正要回房,人參堅定不移的擋在麵前,手中還抱了床被子:“夫人說了,讓老爺你今晚去書房裡睡。”
搬到府裡頭一晚,夫人就要把老爺給攆出房,人參剛聽到的時候隻覺得耳朵都聾了。
夫人怎的敢哦!
這自古以來,恃寵而嬌的婦人有幾個落到好的?遠的不提,就是前任劉知縣後院的四房夫人妾室們,平日裡在後院鬨鬨也就罷了,真到了劉知縣麵前,還不是得伏低做小的。
不然早就下堂了。
多的是人想取而代之。
麵對何平宴,人參的底氣很是不足,垂著腦袋,似是預料著他要勃然大怒,一副已經準備好了挨訓的模樣。
誰料——
二話沒說,何平宴從她手中接過了被子,高挺偉岸的身軀帶來淡淡的壓迫感,隻見他在門前駐足好一會兒,又問她:“夫人可還說甚麼了嗎?”
人參頓了頓。
“夫人、夫人說讓你好好反省反省。’’人參幾乎是閉著眼說完。
說完,她恨不得退回到房裡去。
事實上,米仙仙當時還加了句,叉著腰十分得意的叫囂,說“要是反省不好那就不用上床了。”
其實米仙仙一直覺得婆家大嫂張氏某些主意確實是很有用的。
比如這個把男人揣下床,等過兩日他總是舍不得婆娘被窩要來哄,隻是張氏遇上的是大哥。
性格憨實,正直,這些夫妻間的閨房事自是不懂的。
哎呀,正好便宜了她。
不過這話人參沒敢說,她覺得夫人已經夠大膽的了。
她雖然沒說,不過何平宴了解人,知道小姑娘占理的時候很是會打蛇上棍的,輕輕笑出了聲兒,抱著被子從容的去睡了書房。
半點被趕的狼狽憤然都沒有。
房裡,米仙仙母子睡得正香。
次日一早,丫頭婆子們還沒從他們知縣大人被夫人給趕出房的震驚中醒來。就見何平宴踏入了廚房。
“老爺,你怎的來了!’’廚房婆子嚇了一跳,忙說,“老爺,你要甚你吩咐一聲,老奴給你做便是,這廚房臟,可彆臟了老爺的腳。”
何平宴恍若未聞,他一身玉冠常服,瞧著像是富貴人家的公子一般,熟門熟路的走到灶台前,掀了蓋子,熟練的下鍋淘米。
婆子楞是給嚇了一大跳。
連在一旁切菜的小廝都怔在了原地。
“楞著做甚麼,燒火。’’他淡淡吩咐一聲。
常婆子這才如夢初醒,恍惚的坐在台下,眼睜睜看著他們的知縣老爺,這整個柳平縣內最大的官老爺親手熬了一鍋粥,配了兩碟小菜,還給下了一碗麵,撒上各種料,香噴噴的很是惹人饞。
這麵,正是昨兒夫人點了今早吃的。
直到他端著走遠了,常婆子跟兩個小廝才真真回過了神兒。
“娘哎,我老婆子還是頭一回見當家漢子下廚房的!”
就他們老爺那模樣,動作純熟,手法利落,動作間行雲流水,甚至連衣袍都是乾乾靜靜的,絕非頭一回下廚的人能做的。
甚至,應是下廚多年才能形成的。
“咱們夫人到底是攤上了個什麼神仙相公啊,老娘這輩子要能被這麼伺候一回那才叫死而無憾了!”
米仙仙醒來時,麵前就是擺放好香噴噴的麵條。
她相公伏低做小,語氣溫柔至極,仿佛帶著蠱惑一般:“仙仙,彆生氣了,是為夫的錯,下回為夫絕不會再瞞著你了,可好?’’
溫熱的氣息淡淡的拂過她的頰邊。
米仙仙紅著耳朵,眼神亂晃:“嗯。’’
其、其實她也沒有很生氣啦。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晚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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