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夫人說起在外邊鮮嫩的閨女,談及在相看親事,米仙仙一邊聽,還隨口問:“不知瑩瑩姑娘可談婚論嫁了?”
褚瑩瑩一張臉頓時紅了起來,垂著頭小聲回道:“不、不曾。”
老太太眼中很是警覺,不知道她到底要做甚,搶在前邊說著:“瑩瑩的婚事家裡的長輩們已經替她相看起來了。”言下之意,你就彆使甚麼壞心眼子了。
米仙仙點點頭。
小姑娘家家的瞧著羞羞怯怯的,誰知道她有上趕著給表哥當妾的意思?
還有外邊的柳若若,大嫂張氏的娘家侄女……
這一個個小姑娘,都是人不可貌相得很。
她家可是有四個兒子,這要是一個兒媳婦沒挑好,隻怕是家宅不寧了。
米仙仙心裡愁得很,覺得還不如生四個閨女呢,便是真有不好的,隻要把人嫁了出去,管她去禍害彆人家呢,左右養個十來年。
但兒媳婦可是得處一輩子的!
她頓時沒了心思說笑。
“聽聞鐘家商行的鐘離夏……”有夫人剛起了個頭便被阻止了,不住朝米仙仙的方向給使眼色。
鐘離夏的名諱在場的夫人娘子們都不敢當著米仙仙的麵兒提,誰不知道那鐘離夏口口聲聲願當二娘子也要要進何家門的。
米仙仙這才笑笑,反倒問起了褚瑩瑩:“瑩瑩姑娘可知這位鐘離夏鐘姑娘?”
隻聽她說:“這鐘姑娘也頗是有趣,給咱們縣裡的大姑娘們說甚要尋求幸福,還說甚相愛的人才應在一起,不愛的人不會幸福,此等言論可謂是驚世駭俗,我倒是沒聽過還有那等打著追尋幸福的名頭上趕著給彆人當妾的,瑩瑩姑娘說好笑不好笑?”
褚瑩瑩實在是笑不出來。
因為她便是。
如今被戳破了心思,頓時一張臉掛不住。
來賀壽的都是人精,見米仙仙特意點了褚瑩瑩,又見褚瑩瑩麵色有異,頓時看褚瑩瑩的目光就變了。
老太太恨得不行,知道今兒這茬若是坐實了,她老太太的麵兒算是丟光了,這些夫人背地裡還不知道怎麼說她呢,隻得描補起來:“這人也實在可恨,我們瑩瑩也是瞧不上的,先前是這事兒還沒過了明路,不好說出口,不過想著大家都是熟悉的,也沒甚不好說的,我這侄女啊臉皮薄,實在是已經定了親了,等不上兩月便要出嫁做那正頭娘子的了。”
這話說出口,老太太一把捂著胸口。
到底是壽星,不給老太太麵兒也得給陳舉人麵子,夫人們紛紛同姑侄兩道喜。
至於褚瑩瑩難看的臉色,眾人都當沒看到。
陳家是寡母帶大的孩子,老太太見不得兒子圍著一個人,便想著把娘家侄女給安排來,一來是提拔娘家,二來便是也是見不得兒媳婦在她麵前張狂。
衛芙為人清高,學不來低頭討好哄人那一套。
老太太知道米仙仙給衛芙出了主意,很是把褚瑩瑩收拾了一頓,把人嚇得回了褚家。今兒老太太才讓人把褚瑩瑩接了來,一番重利誘惑,這才讓褚瑩瑩點頭,想著今日是壽辰,她在今日提出來,兒子要是孝順,是必然不會駁她意思的。
如今全給毀了!
褚瑩瑩白著臉兒,恨不得這會就回褚家去,管它甚好處的,姑母家這個火坑,她是決計不會再來的了!
晌午過後,各家紛紛告辭。
米仙仙躺在榻上,身後,何平宴輕柔的替她捏肩捶腰的。
還笑她:“今日咱們何夫人可是大發了神威了,為夫在前院都知道了夫人的功績。”
把壽星氣得想攆人,夫人絕對是頭一份。
米仙仙眉梢很是自得。她何夫人出馬,哪有搞不定的?
半點沒了在陳家那般高高在上的,端著身為知縣夫人何夫人的高貴冷豔,她還不忘了替自己辯解一番:“身為知縣夫人,理應做這一縣之地娘子婦人們的表率,眼見著有好人家的姑娘快要誤入歧途了,我怎能不伸手的?這都是我該做的。’’
她正經著小臉,擺擺手。
“陳家那老太太心也太黑了點。”
“你呀。’’何平宴滿是寵溺:“得虧文錦對褚家表妹並無想法,否則你豈不是做那壞人了。”
米仙仙好奇:“他對彆人有想法?”
何平宴笑道:“這等事我豈會知道。”他也並非那等喜探人**的。
她就不高興了:“你們男人呀,都想著左擁右抱,享那齊人之福。”
她凶狠的抬頭看他,臉都鼓成一團了,眼中火氣騰騰的:“你說!你是不是也想左擁右抱,齊人之福!你想納誰?還是你覺得你哪個表妹好?是姓趙的還是姓劉的?”
何平宴簡直是哭笑不得。
眼見她大有喋喋不休的架勢,他乾脆伏下身,堵住了她的嘴。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