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了米仙仙,四餅也不敢嘴硬了。
米仙仙平日是疼他,但關乎身體大事卻從不含糊,堅決不允他胡來。
他抬起小臉兒,讓下人幫他擦。
莊庭很順利的把人接走了。
路上,他還問:“他們對你好不好呀?”
“好!’’莊寧重重點頭。
“四餅的娘親好漂亮啊。”四餅差點跟人去吃包子的事兒一回來幾個大的就跟米仙仙說了,讓人哭笑不得的,還聽說他們把人家小孩給帶了回來,米仙仙親自出麵兒招待了莊寧。
他興奮得很,還問他爹:“怎麼我沒有那麼漂亮的娘親啊。”
莊庭回他:“問你娘去。”
米仙仙打從在樊家露了回臉兒後,倒是有不少人家遞了帖子裡約她登門,或是外出走動走動,米仙仙一概沒應,整日在家不是睡大覺便是打理花花草草。
她也耐心,高興得很的。
直到樊子薇登了門兒。
“我還道你整日窩在家中做甚的,原來是養這些了,那外邊好些猜測,說你整日躲家中不敢出門,你就不出個麵兒澄清澄清的?”
前朝民風開明,本朝延續前朝風氣,大姑娘小媳婦的也都上街,更甚還拋頭露麵的養家,反倒是像米仙仙這般的不出門的才少見,受人非議,覺得她有甚見不得人的。
米仙仙並不放在心上:“我才懶得去,有那功夫多養兩盆花花草草不好?”
“哎呀,你這模樣長得嬌滴滴的,怎的性子卻如此慵懶,走走走,近日府城出了間鋪子,很是受人追捧,聽聞是從京城傳來的,咱們一塊兒瞧瞧去。”樊子薇模樣端莊,但做事卻很是雷厲風行的性子。
米仙仙掙不掉,隻得跟著朝外走,翻了翻眼皮。
要是沒記錯,她們兩個的關係可是險些爭上了同一個男子的,樊子薇不說對她冷眼無視,反倒是隔三差五來找她,對相公卻又避之不及的模樣,實在讓人費解。
這大戶人家出身的姑娘肚量可真是大呢。
樊子薇拉著人,一路到了城北一條街上,她說的那間鋪子在街尾,鋪子不大,很是容易受人忽視了去,但這會兒,這處不大的鋪子卻人來人往的,進鋪子的男男女女都有。
“這是賣甚的?”她問?
樊子薇頗有些神神秘秘的:“不知道了吧,近日京城那邊盛行一種叫葉子戲的扇牌兒,上至達官貴人,下到平頭百姓,隻要有倆錢就能買一盒扇牌兒,好玩得緊。”
這葉子戲其實是由前朝所創,叫牌兒,共計有四十張,分彆為“十萬貫”“萬貫”“索子’’“文錢’’四種花色,市井之間,早前最盛行的是“雙陸’’棋盤,許多酒樓茶坊都有設,食客能一邊飲茶喝酒,一邊下棋。
這處鋪子便是專賣這扇牌兒,葉子戲的,是以並不需要把鋪子設在那街市之中。
“老喬,我訂下的扇牌兒呢?”樊子薇在外邊喊了聲。
正忙著收銀錢的老喬抬頭,頓時笑了:“是江夫人,你的扇牌兒已經準備好了,你稍等,我這便給你拿去。”
很快,老喬便轉回身在身後的木架上找了找,摸了兩副扇牌兒給她。
樊子薇拿了一副給米仙仙。
入手是沉甸甸的,米仙仙也沒想到這扇牌兒還挺沉的。
“刷扇牌兒不易,咱們平城書行隻有一家能刷,老喬托了關係才搶了一些,等這一批賣光了,後邊的想再買就得等好長時日了。”
米仙仙看著她:“你同我說這個做甚的,我又不能刷這扇牌兒。”
“你不能,但有人能啊。’’
米仙仙向來不插手何平宴的公事,她再是有那自知之明的,凡事隻要躲在她相公後邊等他護著就成,乾甚勞心勞力甚事兒都想插一腳的,當何夫人這麼威風不好麼?
這是其一,其二便是她不喜這些。
“你想這麼多做甚,又不是你家的鋪子,左右你已經有了,若是真心想玩的,便是多等等又如何。”
她還說了句俗語:“好飯不怕晚。”
樊子薇點點頭:“也是,咱們快些回去,我教你玩這葉子戲。”
……
不,她不需要。
她何夫人米仙仙隻想做一個安靜文雅的貴夫人,飲甘霖露水,不識人間煙火。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因為有事所以更新不定。明天就正常啦。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