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風起雲湧(1 / 2)

溫香阮玉 季桃初 5686 字 9個月前

宋督軍油鹽不進,任憑孟儒景和幾個兒女如何相勸。

宋在鐵了心要和沈七爺耗下去,可是他耗的起,湖澤耗不起,一時間民怨四起。宋在索性把這個燙手的山芋丟給了孟儒景,萬般無奈之下,孟儒景隻得提出發行紙幣的辦法,擴軍備戰,以對付沈培遠。

發行紙幣自然是弊大於利,孟儒景儘量拿捏著中間的平衡。

“督軍說讓在多印點錢票。”

“不行。”孟儒景一口否決,“這已然是極限,再印下去,外麵的軍隊還沒打進來,湖澤的經濟就先垮了!”

他的說辭顯然沒有打動宋在,紙幣開始像不要錢似的往外印,結果弄的當地錢法紊亂,人心惶惶。

沈培遠原本聽說孟儒景卡紙鈔卡的緊的時候,還暗自擔心了一把,豈料被宋在一口否決,有時候人逼急了,就不會太冷靜。

送上門的把柄不用白不用,當下就以波及津北的名義,給保寧城去了電報,指責湖澤財政方麵處理失當,濫用軍費,坐觀胡匪滋擾,請求處理。

順便唆使當地的反宋勢力控告其縱兵秧民,沈七爺向來不走陽春白雪的路子,但凡有用的,管他什麼手段,何況他最是明白,愚民最容易煽動,越是底層的百姓,越容易成為反宋的主要力量,為著眼前的利益他們不會考慮太多,這是人類的本性,也是人性的劣根。

反倒是那些讀書人,才是最不好對付的,他們的思想你無法左右。這種時候,錢和權,就是最大的誘惑。

仗義每從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沈七爺就是讀書人,沈七爺知道他們的弱點,這種人可用而不能重用,而那些不畏權貴折腰的學者、大儒,才是沈七爺真正想誠心以待,奉為上賓的。

事情進行的很順利,孫昀呈眼睛毒,挑了一群讀過學堂在當地小有才名的“才子”帶頭折騰,並派代表赴保寧請願,要求把宋在撤職查辦。

宋在自認沒負過湖澤的百姓,他之所以這樣也是被逼無奈,連番向沈大帥申辯,指出這是沈培遠搞的陰謀。沈七爺自然不會讓他得逞,一邊向保寧自白:“我與他毫無私怨,不過是將

地方的意見轉達而已。”一邊再次表示革除他的決心。

湖澤鬨得沸沸揚揚,沈大帥聽的頭疼,乾脆搞了個折衷,把胡先貴調任湖澤,然後把張巡正式安排到雲省。

此舉顯然激怒了宋在,“我辛辛苦苦為他守著湖澤,這麼些年來不曾出過亂子,如今我被他兒子欺負到頭上,他就這般對我?”

革職命令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宋在決心拒不接受,當場嘣了大帥派來勸說的黃偉濤,把軍隊全部配置於兩省交界處的各個戰略要地。

如此一來,恰恰隨了沈七爺的願,給他以武力插手湖澤創造了機會。他邊請求大帥下達討伐的命令,邊調集大軍,兵分四路,準備將其一舉殲滅。

孟儒景能混成現在這樣,絕對不隻是個繡花枕頭,他不及沈七爺善於操控人心,如果不是他的榮辱與宋督軍綁在一起,此刻倆人絕對不會再戰場上兵戎相見。商人逐利,軍人也愛財,孟儒景的方法很簡單,這場戰役,贏得的東西全部歸軍隊,上頭分文不取。

雙方殺紅了眼,兩軍刀槍相對僵持不下。

張巡每每提到孟儒景,都會捂著胸口哀嚎,“這是人才啊!人才啊!”然後明裡暗裡指責謝阮玉目不識珠放走能人。

沈七爺坐鎮津北,現在他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去前線,好在總有消息從前方傳來,久攻不下。

謝阮玉偶爾來沈七爺房裡陪他下棋,無意間看到張巡的電報,立刻橫眉冷對,“哼!知人知麵不知心,張巡這腦子我看也不好使!”

“阿阮覺得孟將軍是什麼人?”沈七爺不留痕跡的接過她手裡的熱茶。

“走裙帶關係的人。”謝阮玉沒說完,她認識的孟儒景,野心太大,也太狂妄。這種人,隻適合招降,不適合招攬。

沈七爺實在好奇,她怎麼就對孟儒景如此偏見。電報平攤在桌麵上,沈七爺不自覺的掃過上麵的名字。

說實話,這種人,沈七爺是想收為羽翼的。

當年金水碼頭的軍火一事,林家少帥還欠著他一個人情,現在,也該是時候還了。

沈七爺拉了謝阮玉坐在懷裡,額頭靠在她的肩膀上,“沒想到,要用到這上頭。”

“什麼?”謝阮玉好奇。

“彆人

欠我的人情。”林家當年那批軍火過的沈七爺的路子,要的急切,也就給了沈七爺討價還價的餘地,比如:林家的舉手之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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