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太醫把脈的時候,太後還有德妃都過來了。
“福嬪,哀家看你近來是愈發放肆了,仗著皇帝的寵愛,肆意妄為,橫行霸道,哀家暫且先禁足你半個月。”
“是!”福嬪囁嚅道,心裡頭極不服氣,她不過是輕輕一摔,誰知道郭絡羅氏就暈倒了,這麼感覺像是碰瓷一樣。
等到太醫診脈結束,太後也顧不得生氣了,因為嫻玉她居然懷孕了。
小夫妻成婚都好幾年了,隻有弘晏一個孩子,太後也是擔心不已,可又不好插手。
如今嫻玉有孕,大喜啊!
胤禩還沒回過神來,他和嫻玉都說好了,隻要弘晏就行了,為著她著想,他可以不再要孩子。
“太醫,福晉她身子可好?怎麼先前沒有一點懷孕的跡象?”
“榮郡王,十月懷胎生子本就是一件非常奇特的事情,沒有跡象也是有可能的。隻是福晉這一胎脈象太過紊亂,隻能看得出懷有兩個月身孕。”
“兩個月?”胤禩琢磨著,現在太後還在,有些問題他不好問。
但是如果嫻玉不想要這個孩子,他可以不要。
偏生這時,太醫神色凝重,接著說道,“郡王,依臣的經驗來看,福晉現在身子弱,需要好生養著,經不起半點周折。”
時機剛剛好,嫻玉醒過來了,胸悶難受,得知自己居然懷孕了,好半天都不能接受。
蒼天啊!大地啊!怎麼又讓她懷上了?
而且按照太醫的意思,她是不能采用流產的法子,不然可能會危害身體,隻能再熬一次懷胎生產的痛苦。
想到這,嫻玉心情鬱鬱,勉強打起精神跟太後聊了幾句,便想要回府靜靜。
太後和藹可親,笑的開懷,“好,嫻玉你仔細養著,接下來沒什麼大事你都不用進宮給哀家請安了,哀家也不會讓你再瞧見那些不懂分寸之人。”
好在長生天保佑,不然被福嬪這麼撞倒,嫻玉肚子裡的孩子可就危險了。
想到這,太後愈發生氣,讓福嬪回到啟祥宮靜思己過,命她抄寫宮規,不要再出來惹是生非了。
是故,啟祥宮,福嬪鈕祜祿氏再一次發瘋了,將所有她能砸的東西都砸得稀巴碎。
屋子裡亂遭遭的,鈕祜祿氏神情癲狂,像個瘋子一樣,自言自語。
“怎麼會?弘暉沒死?弘暉居然沒死,憑什麼四福晉這麼好命?”
鈕祜祿氏邊說邊抱頭,哀嚎痛哭,“不,若是四四登基了,那豈不是弘暉成了太子?那怎麼可以?她的弘曆呢?
四福晉為什麼這麼好命?已經是四四的嫡福晉,將來的皇後,為什麼四福晉還要搶走太後位置?
老天真是不公,都已經讓她穿越了,為什麼不成全她?讓她能夠嫁給四四啊?或者,或者讓她穿到四福晉身上也好啊!”
鈕祜祿氏越想越氣憤,心結難解,來到異世最大的願望便是想要陪伴四四,可事情卻發展成了如今這個樣子。
她恨啊,怨啊!
頭又開始疼了,鈕祜祿氏眼神凶狠,她不好過,所有人都彆想過好日子。
這時,宮女好運來端著一杯茶水進來了,“娘娘,歇歇氣,這是上好的碧螺春,清香甘甜,你嘗一口,平心靜氣。”
喝茶?
她現在怎麼有心情喝茶呢?
“走開,讓本嬪一個人靜靜。”
“娘娘,奴婢知道您心裡不舒服,您也不是故意要撞倒八福晉的。更何況,今日八福晉暈倒可是因為她懷孕了,怪不到您身上,太後罰您,奴婢不服。”
這話說得鈕祜祿氏心裡順心多了,隻見她挑眉問道,“你覺得我和四福晉烏那拉那氏,誰更尊貴一些?”
宮女好運來不知道怎麼又扯到四福晉身上去了,但還是低聲細語,“當然是娘娘您了,您可是皇上的寵妃,是四福晉的庶母,就連四貝勒都得因著輩分尊敬您。”
“啪”的一聲,鈕祜祿氏打了好運來一個耳光,“什麼輩分,本嬪還年輕著,用不著四貝勒叫本嬪庶母。”
說著說著,鈕祜祿氏就是沒有喝茶。
宮女好運來心亂如麻,“娘娘,您今個兒累了一天了,是該好好休息了,要不您喝了這杯碧螺春,奴婢給您鬆鬆筋骨,早點休息。”
鈕祜祿氏拿起茶杯,正準備喝,突然又放下來了,“你說,弘暉小阿哥的病是怎麼好的?”
“聽說弘暉阿哥是染上瘧疾,當時情況非常凶險,太醫們都束手無策,幸好這時八福晉拿出了金雞納霜,救了弘暉阿哥。”
好啊!居然是八福晉。
想到這,鈕祜祿氏直覺自己被人耍了,看來八福晉早就知道她是穿越的,一直在裝傻充愣,唬弄她。
可惜,八福晉郭絡羅氏再怎麼狡猾,隱藏得再深,還是被她抓住了狐狸尾巴。
原先她可以和八福晉合作,可是八福晉竟敢欺騙她,還救了弘暉,看來是站在四福晉那一邊。
既然如此,就彆怪她心狠手辣了。
鈕祜祿氏得意洋洋,一口氣將碧螺春茶水喝的乾乾淨淨,準備明日一早便去皇上那揭發八福晉的真麵目。
高興不已的她,卻沒有看見好運來欣喜異常的目光。
俗話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誰是獵人,誰是獵物,一切還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