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寒山的奶奶在生完阮承凱的第二年就走了,將兩個兒子丟給了阮老爺子。阮老爺子前半輩子在商場打拚煉出了一身錚錚鐵骨,卻在麵對兩個兒子時徹底沒了招。
大兒子阮文宇這時正在讀高中,已經展現出了驚人的繪畫才能,一連在好幾個國內知名大賽中摘得桂冠。但同時,阮文宇也惹了不少的風流債,給老爺子添了不少麻煩。
老爺子對大兒子屢教不改的行為心灰意冷,便給當時才一歲多的小兒子起名叫阮承凱,希望阮承凱今後能夠承擔起凱恩集團的重任。
阮承凱剛上小學時,阮天宇就和雕塑係的才女一見鐘情,閃婚生下了阮寒山。
所以阮承凱雖然是阮寒山的小叔,但卻隻比阮寒山大8歲。
老爺子本來是想把凱恩集團交給阮承凱的,但阮承凱做起事來毛毛糙糙,反倒是阮寒山對於數字和商業極其敏感。老爺子改變了想法,一路培養阮寒山並將凱恩集團總裁的位置交給了他。
阮承凱從此便怨恨上了阮寒山。
阮寒山的父母都醉心於藝術和感情生活,並不管他。小時候阮寒山很喜歡這個比自己隻大幾歲的小叔,經常黏在他的身後,卻沒想到長大後有了利益糾葛,兩人之間的關係變成了這樣。
說完後,阮寒山沉默地看著窗外,後排的氣氛一片沉悶。
開昕心中也有些鬱鬱,臉上沒有了往日的笑意,變得凝重嚴肅了許多,坐在阮寒山身側沉默不語。
阮寒山看他一副正經的小模樣,心頭的那股鬱悶瞬時消散了許多,伸手揉了揉開昕的腦袋:“年紀輕輕的彆皺眉。”
開昕的身體瞬間僵住了,阮寒山的表情卻十分輕鬆,並不覺得這動作有何不妥。
阮寒山很快就鬆開了手,靠在了椅背上。開昕告訴自己彆多想,開口道:“如果不開心,就找點事情來做。”
阮寒山被他笨拙的安慰逗笑了,揚起唇角問:“做什麼事情?”
“自己喜歡的事啊,像我不開心的時候就做一桌吃的,吃飽了就忘記不開心的事了。”開昕一臉正經。
阮寒山笑著捏起開昕的手腕,問他:“你這麼能吃,怎麼還是這樣瘦?”
開昕細白的手腕被緊緊握住,阮寒山寬大厚實的手掌傳來微燙的溫度,開昕的心瞬間就停擺了。
車裡變熱了,開昕輕輕地掙開了阮寒山的手,強行扭回話題:“我這是遺傳。反正你可以試試。”
開昕的動作很明顯,阮寒山嘴角的笑意淡了,點頭道:“好,我試試。”
車內再度陷入了沉默,有一股詭異的氛圍縈繞在兩人周圍。
阮寒山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張黑卡遞了過來:“這張副卡是給你用的,每個月有10萬的額度。”
開昕瞪大了眼睛,搖頭道:“我還有錢花的。”
“給你和團團一起花的。”阮寒山硬是將黑卡塞進了開昕的手中。
開昕圓圓的眼睛眨巴了下,點頭道:“那我給團團收著。”
阮寒山就猜到他會這麼說,無奈道:“彆收著,我這兩天找個時間,咱們一起去給團團買點東西。”
“好!”開昕笑著點點頭,“團團現在長得很快,剛好缺衣服了。”
阮寒山心裡也有些期待,彎起唇角道:“行。”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家,開昕下了車,在車門處彎下身子笑著同阮寒山告彆:“那我先回去了,路上小心。”
開昕被一片明亮的光罩住,阮寒山看著他露出的一口小米牙,心臟狠狠地一跳。
“嘭!”車門被關上了,開昕目送車子開遠了。然後他深深吸了好幾口氣,摸了摸發燙的耳垂,走進了家。
阿姨正抱著團團在客廳裡轉圈,團團看見開昕眼睛一亮,咯咯地邊笑邊叫:“叭!”
開昕笑著親了他一口,問阿姨:“團團吃過了嗎?”
“睡了一上午,我剛剛才給他喂的。”阿姨抱著團團跟開昕上樓邊走邊問,“開少爺今天還要直播嗎?你早上沒說要買什麼菜,我就自己挑著買了點。”
“要。”開昕索性不換衣服了,直接去了廚房。他看了看阿姨買了牛腩,決定今天就做燉牛肉。
開昕將攝像頭擺好,在微博上發了直播通知,隨即打開了直播軟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