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昕麵上發燙,差點沒拿住手中的毛巾, 掙紮著道:“你、你先洗吧, 洗了早點睡……”
可是他越掙紮, 身後的阮寒山反而貼得越緊, 某一處炙熱隔著布料沒有絲毫阻礙地傳遞了過來。
開昕立刻不敢動了, 整個腦袋都快要沸騰了。
阮寒山的聲音聽起來委屈巴巴的:“我累得手都抬不起來,你幫我洗好不好?”
那句話被阮寒山說得有理有據理直氣壯, 開昕腦袋一懵差點就被他哄得點了頭,轉瞬間突然反應過來。
什麼手都抬不起來!明明剛才還穩穩當當地抱著團團!
開昕搖頭正準備開口拒絕,不料阮寒山伸出舌尖輕輕撥弄了一下他的耳垂。
開昕腰眼一陣酸麻,霎時便說不出話來, 被阮寒山將身子一轉,再度吻住了嫣紅的唇。
阮寒山的唇極具侵略性,開昕抵抗不了,隻能乖順地迎合著;那親吻的感覺太過刺激, 舌尖被吮吸了幾下, 開昕便眼尾發紅,溢出了點點水光。
他被阮寒山按在了浴室的牆壁上,冰冷的瓷磚貼在身後,可他絲毫感覺不到冷,反而從皮膚到心臟都變得十分滾燙。
緊接著,阮寒山就打開了淋浴的開關。
浴室裡很快生起氤氳的水霧, 一片朦朧之中, 開昕被阮寒山輕輕一拉, 便站到了淋浴噴頭下。
阮寒山將濕掉的頭發向後一撥,溫暖的水流便沿著他硬朗的臉、修長的脖頸一路向下,讓人不禁臉紅心跳地幻想那水流會流往何處。
阮寒山突然鬆開了唇,性感的薄唇忽然一彎,開昕便感覺到他的手握住了……
……
平複時,開昕幾乎快要暈了過去,多虧了阮寒山才沒有癱坐在地板上。
他臉蛋紅紅地囁喏著問對方,要不要自己幫忙;阮寒山的眸色突然暗了,緊接著便牽住了他的手。
……
這個澡足足洗了一個多小時,結束時開昕已經渾身脫力,就差暈過去了。
勉強吃飽的阮寒山放過了開昕,幫他擦乾身上的水,將他用浴衣包住抱到了床上。
身子剛一接觸到柔軟的床,渾身酸軟的開昕便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喟歎,緊接著便縮著脖子像隻小鳥躲進了被窩裡。
阮寒山撐著身子,表情饜足,輕輕啄了他一口:“渴不渴?”
開昕羞得不敢看對方,垂著眼簾輕輕點了點頭。
阮寒山打了個內線電話,很快就有傭人敲響了房門。
阮寒山怕吵醒團團,輕手輕腳地接了水和點心進來,才又關上了隔音格擋。
開昕喝了半杯水後便夠了,搖了搖頭又縮了回去。
阮寒山將他喝剩的半杯水喝完,關上燈後躺進被窩裡,將開昕摟在了懷中。
餘韻還在身體裡激蕩著,兩人睡不著覺,便開始閒聊起來。
阮寒山心中記掛著開昕揭發王建章作弊的事,詢問他情況如何。
開昕將比賽時的情況細細說了,想到王建章和曾毅並列第四的排名,雖然他並不同情王建章,但還是歎了口氣道:“其實他如果沒有做這件事,搞不好也進四強了。”
阮寒山溫柔地親了他一口,語氣卻很淡然:“那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他肯定知道會有這種後果,可還是抱著僥幸心理做了。”
開昕點了點頭,阮寒山說得沒錯。
“而且我通過看比賽能感覺出來他是個特彆自傲,名利心特彆強的人,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你這段時間小心點,我也多安排幾個人護著你,以防萬一他用什麼方法查出來是你,對你不利。”阮寒山蹙著眉心,擔憂地說道。
開昕心中暖暖的,將毛絨絨的腦袋往他的懷裡埋了埋,乖巧地“嗯”了一聲。
說了會話兩人都困了,開昕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快睡吧,晚安。”阮寒山輕聲道。
開昕低低地應了一聲:“晚安。”
這邊溫情脈脈,三樓走廊另一頭的房間裡,阮承凱夫妻倆也敞開了心扉。
兩個人以前都揣著傲氣,不願意做吵架時先低頭的那個人。可經曆這一場驚心動魄的意外後,卻都明白了和麵子相比,對方更重要。
徐文婷跟阮承凱道了歉,說自己不應該不信任他,在背後偷偷查他,更不應該拿孩子的事去折磨他;阮承凱則坦白了自己晚上不回家躲在車裡打遊戲的事,再三表明自己絕沒有二心,以後也不會讓徐文婷擔心了。
這段時間以來沒能向對方坦誠的心理話,在這一夜全都毫無保留地說了出來。
兩個人之間的寒冰,終於融化了。
***
第二天早上六點,開昕便被生物鐘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