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嘉木就這樣在片黑暗當默默地注視了會兒,也不知道多久,就當他準備翻個身子睡覺的時候,躺在旁邊的顧夜笙不易覺察地動了動,與此同時,原本平靜的呼吸也似乎突然間沉重了起來。
易嘉木本就直留意著顧夜笙的動靜,此時隻感到心頭跳,瞬間反應了過來:“怎麼了,感覺不舒服嗎?”
顧夜笙卻好像沒有聽到般,雙手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身子,全身止不住地開始微微抖動。
看這狀態,居然還沒有醒。
在這樣反複驚醒的過程,體內那種翻湧的感覺也似乎愈演愈烈。
顧夜笙甚至於有些不記得自己現在在哪,迷迷糊糊下,隻覺得鋪天蓋地的黑暗像要瞬間將他徹底吞噬。
他就如同之前每個麵對的對手樣,濃烈的壓抑與恐懼不知不覺間形成了隻無形的手,像要將他徹底地扯向深淵。
隨著顫抖而來的,是強烈的窒息感。
顧夜笙在片黑暗忽然間蜷縮起了身子,仿佛呼吸都無比艱難般,大口大口地開始喘氣。
易嘉木被這樣突如其來的樣子給嚇了跳,也沒再管攔在央的靠枕,把推開後,毫不猶豫地從背後將顧夜笙緊緊抱在了懷裡。
肢體接觸的瞬間,顧夜笙可以感受到腦海光怪陸離的影像頃刻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仿佛下子被徹底抽離的空虛感,經不住地感到全身有些發冷。
周圍籠罩上來的,是屬於Omega的信息素味道。
片刻的放空下,漸漸回籠的神誌,終於讓顧夜笙想起了現在身處何處。
他張了張嘴想要安撫兩句,卻發現身體和思緒在短暫的剝離之下,居然個字都說不出來。
易嘉木的信息素平靜溫和,這樣淡淡地浮在周圍,不知不覺間填充滿了房間裡的每個角落。
像是隻溫柔的手,點點地,足以撫平心切焦躁的不安。
這樣的感覺,實在叫人依戀沉迷。
片刻後,顧夜笙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我沒事。”
這樣的聲音不免有些生緊,低沉且沙啞。
易嘉木見顧夜笙終於從夢魘當回過了神,卻依舊沒有放開這樣緊抱著的動作。
因為情況不太好的精神狀態,他暫時對顧夜笙瞞下了季星說的那間事。
可是,關於那個慎靈的真實目的,依舊讓他感到非常在意。
所以說那些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隻是為了阻止他們崇星獲得比賽勝利,還是,單純的想要跟顧夜笙在賽場上進行正麵接觸?如果是後者,那是不是意味著,顧夜笙現在的狀態也都在他們的預料當呢?
易嘉木越想越覺得放心不下,抱著顧夜笙的動作不由地又緊了幾分,認真無比地繼續用信息素進行著安撫。
漸漸的,他可以感到懷裡的人終於不抖了。
易嘉木緩緩地湊上去用臉頰輕輕地貼了貼顧夜笙的側額,確定體溫並沒有什麼異樣,才稍稍鬆了口氣。
現在他幾乎可以肯定,下午那場單人賽絕對存在問題。
回想顧夜笙從結束比賽之後直到現在的精神狀態,易嘉木唇角微微地抿緊了幾分。
顧夜笙恍惚間感受到了易嘉木這樣的動作。
隨著垂落的發絲在腺體的位置輕輕撫過,再加上周圍籠罩著的Omega信息素刺激之下,幾乎出於本能的,水仙花的氣息也開始在房間裡盤踞。
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交融在起,將整片氛圍襯得片曖昧。
顧夜笙整個嗓子乾燥得厲害,全身放空的感覺下,極致的**仿佛蠢蠢欲動地在召喚著某種衝動。
他的喉嚨口不由地咕嚕了下,頂著依舊鑽疼的腦袋,輕輕地想要將易嘉木推開:“我沒事了,要不,你還是回去睡吧。”
然而易嘉木非但沒動,反而又往前靠近了幾分。
從下午到現在已經得到了證實,他的信息素確實有著讓顧夜笙感到平靜的安撫作用。
易嘉木帶著餘熱的吐息從背後傳來,這個位置下,恰好從顧夜笙敏感的腺體上輕輕撫過:“我覺得,你現在需要咬我口,這樣應該可以讓你舒服些。”
顧夜笙感覺有團火,從脖頸間下子燒到了全身。
Alpha汲取Omega信息素的同時,多少都會存有殘留,雖然沒有進行深入標記,可是這樣反複的交換,或多或少都會加深對本性的影響。
理智這種東西,想要保持著實有些艱難。
還記得之前易感期的那次,在汲取信息素的過程他就險些沒能控製住尺度,更不用說現在這樣,隨時隨地可能陷入混亂的情況下了。
“可彆。”顧夜笙舔了舔乾燥的唇角,半真半假地低笑了聲,“這麼主動的話,我怕會忍不住想標記你。”
易嘉木陷入了沉默。
就當顧夜笙以為他要知難而退時,仿佛做出了決定,個冷靜堅決的聲音從身後響了起來:“那就,標記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誰慫誰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