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了眼接收到的消息,他眼底的眸色微微晃,說:“放心去吧,謝樓遠說他對聚餐沒什麼興趣,準備過來我這裡坐坐。”
卓鳴挑眉:“我們自己的會長自己能照顧,要他這麼個敵隊的來湊什麼熱……”
話未說完,已經被胥翼拎著衣領直接拖著往外走去:“好了,要參加聚餐的話,時間也已經差不多了,我們該回去準備準備了。”
卓鳴被這樣連拖帶拽地拉扯出了病房,快到走廊轉角口的時候,才終於從胥翼的手掙脫了出來:“我說,胥翼你是不是有病!話還沒說完呢,把我拉出來乾什麼!”
胥翼看著這樣滿是忿忿的表情,沉默了片刻,忍不住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你到底,什麼時候能學會有點眼力勁啊?”
卓鳴被他說得有些茫然,但是有些受不了這種看白癡的眼神,臉上的表情頓時肅:“彆這麼看著我,我當然懂!畢竟是冠軍隊伍嘛,聚餐,也絕對不能丟了氣勢!走走走,趕緊回去收拾行頭去!”
說完,頭也不回地就下了樓。
隻留下胥翼人麵對這樣桀驁不羈的背影,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當天晚上,在主辦方的安排下,所有聯賽校隊的選手們齊聚堂。
作為今年聯賽最閃亮的新星,所有人的注意力自然不可避免地落在易嘉木的身上。
如果不是礙著顧夜笙那看誰都充滿敵意的視線,恐怕早就餓虎撲食般圍了上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隻能假裝跟崇星的其他成員套近乎,旁敲側擊地打探著易嘉木的情況。
雖然本屆聯賽已經徹底結束,可是對於所有高校而言,此時也不過是下屆聯賽的起點而已。
毫無疑問,易嘉木,絕對會在未來成為他們最頭疼的對手之。
當然,晚宴上也有隊伍特彆安分,那就是聖陽了。
今晚隻有兩支隊伍有人缺席,而且,沒有到場的均是至關重要的隊長角色。
對於崇星的陸澤修居然把他們隊長“拐走”這件事,聖陽的成員們要說沒有怨念,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再加上失之交臂的冠軍獎杯,整晚都是充滿憤懣地在自己的餐桌上埋頭苦吃,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冷漠態度。
另邊,易嘉木對於外界的這些紛擾,也是毫不在意。
他的關注點並不在這裡。
眼見著餐桌上那道道華麗美味的佳肴,雙淺茶色的杏眼閃亮地宛若充滿了星星。
至於顧夜笙,好像突如其來地迷上了夾菜這麼件事。
隻要每有盤新菜端上,就積極無比地往易嘉木的碗裡送,喂小貓似的,樂此不疲。
崇星眾人邊要應對著其他校隊的情報刺探,邊還要承受這不堪重負的狗糧攻勢,簡直叫苦不迭。
要早知道這樣,他們寧可清湯寡水地在醫院裡麵陪著會長呢!
吃完飯後,眾人從宴會廳裡走出來,都不免感到有些撐。
經遙本是跟在自家隊友的後頭,遙遙看到崇星隊伍裡的易嘉木,眼底的神色微微晃,猶豫了下到底還是走了過來。
還沒走近,顧夜笙已經先步攔在了他的跟前,神態間臉淡漠:“有事?”
經遙對於這樣充滿敵意的態度並沒太放心上,視線越過顧夜笙,看向了站在後頭的易嘉木:“明天,我們就要回去了。”
易嘉木顯然不知道他要說些什麼,緩緩地眨了眨眼。
經遙對這樣淡定的反應感到有些心梗,也知道對方確實對自己沒什麼意思,深深地吸了口氣,才重新組織起了語言:“雖然今年非常遺憾沒能奪冠,但是希望,明年的賽場上,可以有機會跟你……你們正麵交流下!”
易嘉木微微愣,隨後低低地笑了起來:“好啊,我也非常期待。”
顧夜笙低頭看了眼這張小臉上客套卻明媚的笑容,嘴角微微壓低了幾分。
正準彆說些什麼,頭頂上的燈卻是忽然熄滅了。
周圍不可避免地躁動了下。
緊接著,有人朝著遠處的窗外看去時發現,不止是他們所在的這幢酒店,就連周圍整片區域的電力似乎都被徹底切斷了。
寂靜的夜晚當,切都陷入了無儘的黑暗當。
在場的畢竟都是各大高校挑選出來的精英選手,多少還算比較鎮定。
可是遙遙地,已經可以聽到外頭街道上麵傳來的尖叫和喧鬨聲。
易嘉木微微擰了擰眉心,迅速地朝周圍看了看。
就在這時忽然感到手心軟,已經被旁邊的顧夜笙緊緊握住,稍用力,本能地將他拉到了身後。
易嘉木的眼底不由地閃過了絲暖意。
然而不等他說些什麼,忽然聽到陣劇烈的爆炸聲響徹雲霄。
斜對麵的那幢高樓應聲坍塌的同時,帶動著地麵也跟著猛烈震動了起來。
成片灼熱的火光就這樣直衝天際,頃刻照亮了整片夜幕。
切都發生地有些太過突然。
然而誰都沒能想到,這,還僅僅隻是個開始。
隨著愈演愈烈的爆破次又次平地而起,原本紙醉金迷的繁華都市,陷入了徹底的混亂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