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亂如麻的朱玉誠下意識的回答,“在我老家的保險箱裡。”
一邊的工作人員立馬說道,“我這就安排人去取。”
顧雲溪要來紙筆,扔給病床上的朱玉誠,“來,把信的內容都寫出來,一個字都不能漏,漏一個我就去招呼你的家人。”
這一回,朱玉誠相信了顧雲溪的話,她說的話一定會做到。
“他們還是孩子啊,你怎麼忍心?”
”我也是孩子呀,你不照樣算計我嗎?我這個人特彆記仇,彆人打我一巴掌,我要打十巴掌才解恨,父債子還天經地義。”顧雲溪說的理直氣壯。
朱玉誠不禁急了,看向工作人員,“你們就不管管嗎?啊?”
沉默,還是沉默,工作人員一聲不吭,這家夥不老實,錄個口供遮遮掩掩,還想討價還價。
朱玉誠的心哇涼哇涼的,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惶恐。
就在此時,顧雲溪冷嘲道,“朱玉誠,你呀,恐怕是被人算計了,或者說,你隻是整個計劃的一個棋子。”
“這不可能。”話雖然這麼說,但朱玉誠已經動搖了,懷疑了。
明明,顧雲溪這麼厲害,這麼有手段,但信上一字未提。
顧雲溪看著口供上的信息,心思轉的飛快,“信是用報紙上的字粘起來的,沒有郵戳,人家都親自送信到你家了,說明對你的一切信息了如指掌,在暗中盯著你的一舉一動呢。”
“你被人當成槍使了,蠢貨。”
朱玉誠的心徹底亂了,“你是說,是專門針對顧家?“
“可能,是專門針對我。”顧雲溪自問得罪了不少人,比如莫家老夫人,一定在想辦法搞死她。
但這件事很蹊蹺。
朱玉誠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顧雲溪奇怪的反問,“人家不是給你透露信息了嗎?”
“信上隻說,顧家老麼,顧雲溪,現年十六歲,還在上學。”朱玉誠心裡憤怒不已,媽蛋,到底誰給的信息?故意隱瞞了很多,害的他如此大意。
“沒說我上什麼學校?讀什麼專業?”
“沒有。”朱玉誠的態度老實了一點。
顧雲溪將口供還給JC叔叔,“重審一次吧,我看口供內容半真半假,不是很靠譜,也不全麵。”
都沒有招出自己的手下,團夥成員,對接的上下家,眼下,最重要的是早點掌握這個犯罪團夥的情況,儘早救出那些被賣掉的可憐人。
救人如救火,延遲一天說不定就有人喪命。
但,朱玉誠還想待價而沽 ,自然不肯一次性老老實實的都招了。
“顧雲溪,我給你道歉,對不起,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我的家人,求你了。”
顧雲溪冷笑一聲,這人啊沒有半點悔改之心,“道歉有用的話,還要JC乾嗎?”
“顧雲溪,我是個賤人,萬惡不赦,孩子們是無辜的,他們什麼都不懂。”朱玉誠不敢賭顧雲溪的善心。
一個手握財富心狠手辣的人想整幾個孩子,那太簡單了,都不用她親自動手。
“這些年你的家人跟著你一起享用那些臟錢,並不無辜。”顧雲溪麵色陰沉,“更何況,你兒子怎麼對我的,我記著呢。”
她忽然想起他的一雙兒女,在書中的結局相當不錯,女兒嫁進豪門,兒子娶了名門千金建立了屬於自己的事業。
這麼看來,朱家是洗白成功了,全家搖身一變,堂而皇之的過上了好日子。
那麼問題來了,原女主通過姻親關係搭上朱家,幫著原男主和朱家合作賺得第一桶金,原男主知道朱家的底細嗎?
後來,朱家成功洗白上岸,是不是原男主從中出了大力?
她越是這樣睚眥必報,朱玉誠心裡就越怕。
“我……我在HK銀行有一個秘密賬戶,隻要你放過我的孩子,這個賬戶有二百萬都送給你。”
顧雲溪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我稀罕這點贓款嗎?”
朱玉誠更急了,“JC同誌,我在國外有……兩個秘密賬戶,我願意配合你們將錢追回來。”
工作人員在心裡誇顧雲溪有本事,他們軟硬兼施都沒有讓朱玉誠交待最關鍵的地方,顧雲溪一來就撕開了一條口子。
“你若上交所有贓款,交待所有的犯罪事實,我們會酌情考慮從輕判。”
“這……”朱玉誠看向了顧雲溪,他顧忌的隻有她。
他相信國家不會遷連罪犯的後代,但,顧雲溪就不好說了,她行事太妖,根本不受世俗規矩的製約,她還有後台!
“如果能交待你的上下線,將罪犯一網打儘,沒有任何後患,再把所有贓款上交,我保證不動你的家人。”顧雲溪給出了承諾,先救人要緊。
“你發誓。”朱玉誠緊緊盯著她的眼,“你若違誓就天打雷霹。”
顧雲溪不吃這一套,“我不信誓言,你隻有相信我這個人的人品,你沒有選擇的餘地。”
朱玉誠閉了閉眼,其實,他也不相信誓言,“我真的是被坑了,唉,我都交待。”
若是早知道顧雲溪是這樣的狠人,打死他都不敢跑來算計她。
顧雲溪的心思飛遠了,這個幕後寄信的人到底是誰?
她的對家是不少,但,知道她家的情況,又對朱玉誠情況頗為了解的,沒有幾個。
這種陰損的手段,讓她隱隱約約想到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