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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林老將軍要知道我來尋你,隻怕心裡也不痛快,我還是不進去了。”
林澗思忖後道:“若照殿下這樣說, 那殿下的府邸我也去不得了。殿下這兩年開始辦差, 明裡暗裡盯著殿下的人也不少,既然是避人深夜私/會,那就不能被人看見我去殿下的府邸了。”
蕭煜輕輕點了點頭, 示意林澗跟他走:“我來之前已讓護衛尋了一處安全所在, 你與我同去,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
蕭煜領著林澗去的是都中一處僻靜客棧。兩個人也沒有走正門, 蕭煜趁著夜色掩映, 讓自己的貼身護衛將林澗的馬帶去安置,然後領著林澗翻牆入了客棧,將林澗帶往他早已定好的房間。
入室後,蕭煜親自點燃燈燭,而後便取下兜帽脫去外罩黑袍,露出他芝蘭玉樹般的挺拔身形還有棱角分明的英俊麵龐。
說實在的,蕭煜長得更像承聖帝一些, 但因為他的母親餘貴妃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所以承襲了父母雙方優點的蕭煜模樣十分賞心悅目,再加上與生俱來的貴氣和從餘家繼承來的書卷氣,蕭煜就像是從畫上走下來的人一般優雅奪目。
蕭煜坐下, 望向隻顧飲茶的林澗:“我方才就想問了,你這一身的酒氣,跟誰喝酒去了?”
林澗撇了撇嘴,漫不經心的答:“賈寶玉,馮紫英,柳湘蓮,蔣玉菡。”
蕭煜聽著這幾個名字,微微皺了皺眉:“你怎麼跟他們攪合到一起去了?”
“我聽說了,你今兒一早就往榮國府去了,”蕭煜道,“我今日去部裡辦差的時候,這個消息就傳開了。”
“你晚上穿得這麼顯眼去跟他們那些人飲酒廝混,隻怕過了今夜,明早這個消息也會傳開的。”
林澗嗤笑一聲:“這消息傳得還真是快啊!”
他也不在意蕭煜說的這些,也不在意外頭傳言如何,隻同蕭煜講了他去榮國府的緣由始末。
“我去榮國府也不是為了賈府的人,原是我爹叫我去看看那位林姑娘的。林如海才去不久,她一個孤女也不容易。我爹念著從前的香火情及恩情,不忍看她孤苦,就叫我去瞧一瞧。誰知道去了就被那賈寶玉黏上,若非聽說今夜有馮紫英來,我是肯定不耐煩去喝這頓酒的。”
林澗道,“我見了馮紫英,覺得他變了許多。他怎麼就跟賈寶玉混得這麼親近了?”
林澗想起今夜情形,心裡冷笑一聲,又道,“我後來煩了賈寶玉,離席走時,馮紫英來送我,與我說了好一番話。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要我彆攙和皖南的事,也不知道究竟是存的什麼心思。”
蕭煜聞言沉默片刻,才說:“馮紫英跟賈寶玉親近,為的是他身後四王八公的根基。他也是為了大皇子。皇後去世許多年了,大皇子身後沒什麼勢力,馮家的根基都在西北,可到底還是軍中人多,朝中沒有什麼得力的人。大皇子心有不足,馮家實力遠遠不夠,四王八公經過數代發展,如今子孫雖皆不如先輩,但根基還是在的,朝中勢力盤根錯節,大皇子自然需要他們的助力。”
如今的承聖帝年過五旬,尚未冊立太子,排行靠前的幾個皇子為爭得太子之位,自然要聯絡朝臣培植勢力。尤其是出身中宮嫡子的大皇子了,他為嫡為長,若再有足夠的勢力支持,那麼太子之位便是他誌在必得的囊中之物了。
蕭煜今夜來尋林澗,並不是要說這些給林澗聽,又見林澗沒有再說什麼,他才轉入正題。
“馮家在朝中多有耳目,何況這事也瘋傳一些時日了,他知曉這些事再來提醒你,也是有些好意的,”
蕭煜淡淡說了兩句,才定定望著林澗道,“小澗,戶部虧欠皖南的糧餉,隻怕是撥不下來了。非但如此,朝中有人重提禁海裁軍之事。有林老將軍在,嶺南他們還不敢動,白毅沒什麼背景,朝中一向又無人支撐他,你一人也撐不起皖南,他們就把心思動到皖南軍中去了。禁海裁軍的折子已經遞到了父皇跟前了,父皇還沒有批複,但若是他們聯名上奏,隻怕結果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