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音未落,王藝就發出了一聲一聲尖銳的叫聲,宛如呼嘯而起的煙花。
她驚恐地看著我,雙手揪著頭發,嗓音都抖了:“你彆說了!我頭皮發麻了……陳豐,你可彆嚇我啊!是、是真的假的啊?……”
我繼續繃著臉,緊盯著她道:“反正是售樓部的銷售員告訴我的,據說還是上吊死的……老人們說吊死鬼一般都有很大的冤情,他的魂還在這房間裡……”
“彆說了,彆說了……啊!……求你彆說了好嗎?”她立即朝我奔了過來,拉住我的手用力搖晃著,麵露驚恐之色。
我突然伸手朝她後麵一指,喊道:“看!你後麵床下有一隻手伸出來了。”
王藝“啊”的大叫一聲,立即朝我撲了過來,像隻鬆鼠一樣利索地箍緊了我的脖子。
“你彆嚇我,死陳豐!你明知道我膽子小,你還嚇唬我,你安的什麼心啊!”她聲音顫抖著,雙臂依然緊緊箍著我的脖子,將臉埋進我的胸膛。
“你不是挺能耐嗎?你剛才不是還嚇唬我嗎?”我沉聲道,並作勢要推開她。
她像是揪住了根救命稻草,雙臂哪敢鬆開我的脖子,她帶著哭腔求饒說:“親愛的,我錯了!你彆嚇唬我好不?我錯了……”
我嘴角扯了起來,無聲的笑了笑,低頭看著她道:“好吧,不過你得答應我兩個條件!”
“什麼條件?”她抬眼可憐巴巴的望著我。
“先把你的麵膜拿掉。”
“好,我現在就取。”說著,她抬手就將麵膜拿掉了。
我滿意地點點頭,繼續道:“以後不許這麼扮鬼來嚇我了,你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
“嗯,我錯了,真的……再也不會了!”她努著嘴,可憐巴巴的說道。
我滿意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慈祥的笑道:“這就對了嘛。”
她卻還緊拽著我的胳膊,小心翼翼的問道:“那你剛才說這屋子的前主人真的是在這裡自殺的嗎?”
“你真的信嗎?”
她皺眉看著我道:“合著,你也是騙我的?”
“當然是騙你的,要是真的,你覺得我會花那麼多錢買這房子嗎?”
王藝這才放心下來,隻見她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如釋重負似的說道:“好啦,現在我們該睡覺啦,老公!”
“我什麼時候成你老公了?”我苦笑一聲說道。
她抬手攏了一下秀發,稍稍有些羞澀的說道:“你早晚都會變成我老公的,早晚都是我的人。”
我看著她,張了張嘴巴,沒說出話來。
“愣什麼呀?睡覺啦,老公。”她又甜甜的喊了我一聲。
我聳了聳肩,然後便與她一起躺上了床。
她一上床就鑽進了被窩裡,將被子把頭完全蓋住,好像還沒有從剛才那件事中緩過來。
她依然是緊緊抱著我,緊得我都有些行動不便了,早知道剛才就不騙她了。、
她膽子真的挺小的,她就是那種又菜有愛玩的典型。
“老公,親我一下。”她忽然用撒嬌的口吻對我說道。
“親什麼親,都到大半夜了,睡覺吧。”
“睡覺前是要親一下的嘛。”她繼續撒嬌道。
“服你了,這麼多名堂。”說著,我還是在她前額上親了一下。
我正要躺下睡覺時,她忽然又給我來一句:“等一下,你還忘了一件事。”
“什麼事?”我疑惑的問道。
“睡覺前,你該向我道晚安的。”她調皮的說道。
我無語了半晌,簡單的說道:“晚安。”
她卻不滿意,搖著頭道:“不是這樣說的。”
“那要怎樣?”我開始有些不耐煩了,因為太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