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那九個流竄犯上個月才處決,還都是用輪椅推到行刑地的。他可不想雲團團將崔星輝母子和她嫡親婆婆都打成那樣…妞,那可是犯法的呀。
"殺雞還用宰牛刀?哼,敢用成分出事,那就彆怪我以牙還牙了。"
雲團團沒好氣的瞪了羅裡羅嗦勸她的席征一眼,跟陳英抱怨了一回席征怎麼越來越嘮叨,隨即便在陳英的溫柔目光下氣呼呼的走了。
狀態不對,雲團團便沒回學校而是去找了黑老六的那個同行,拜托他在省城的所有招待所裡查一回王玉蘭的入住信息。
雲團團請了黑老六那位叫三哥的同行到國營飯店一邊吃飯一邊等消息,等查到了王玉蘭的入住信息後,雲團團又要了幾個飯便結帳先走了。
雲團團也去那家招待所要了一點房,特意要了王玉蘭的隔壁屋子。
鎖門進空間,雲團團帶上手套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個裝有深灰色粉末的瓶子,往一旁的
小碗裡倒出一些後,又用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的醫用針筒就著涼水將這些粉末都抽到針筒裡。
再之後,她拿出一個小鐵盒子,將針筒和裝有深灰色粉末的小瓶子都放進去。
王玉蘭住的那家招待所用的是明鎖,雲團團提前將一整盒火柴的火柴頭都刮下來,之後將這些刮下來的粉末倒進明鎖的鎖孔裡,之後再插一根火柴在鑰匙孔裡。點燃那根火柴,明鎖就開了。
仗著這個時代沒有監控,雲團團趁王玉蘭外出的時候將這個小盒子放在了她房間的行李裡,之後原樣鎖上鎖頭,等王玉蘭回來了再跑到有電話的地方給革委會打電話。
有人行跡可疑,疑似帶了毒.藥。
也不能說是毒.藥,畢竟那些隻是雲團團早些年在山裡采的彩色蘑菇磨的粉。
雲團團不知道哪種蘑菇是有毒的,哪種是沒毒的,但她秉承著彩色鮮豔的蘑菇九成以上都有毒的心思去采蘑菇,有毒的概率肯定是比較大的。
先冒充招待所的工作人員給革委會打電話,雲團團又準備明天上午再冒充革委會的內部人員給派出所打匿名電話。
想要些業績的革委會是不會放過王玉蘭的,哪怕是屈打成招也會想辦法讓王玉蘭認罪。先讓王玉蘭遭上半天一夜的罪再給派出所打電話,讓他們去撈人。
除了會遭些罪,命肯定是能保住的。又因為現場和證據都被革委會破壞了,派出所這邊也不會有多少實質性進展就是了。加之她此行就是為了給崔星輝翻供,那麼她帶著毒.藥來林省未必不是想要伺
機報複賀之亦。
誰叫她有作案動機呢。
忙完這個事,雲團團又帶著手套拿出信紙和新華字典以描字的方式,在不透露自己字跡的前提下給王玉蘭的單位寫了封谘詢函,將她兒子崔星輝犯罪入獄以及她疑似想要毒殺報複的事情透露過去。在革委會的人還沒將王玉蘭帶走時,這封信就已經丟進了郵筒裡……
哼,論惡心人這事,雲團團可不會讓他們專美於前。
至於崔星輝…他出來後還是要回雲家堡插隊的。想到這裡,雲團團勾起唇角,笑得異常涼薄。想提前出獄?沒問題呀。她會好好照顧崔星輝,直到明年七月份。
其實這件事情最讓雲團團氣惱的還是賀蘭芳。彆看賀蘭芳遠在承恩市,但雲團團要是想折騰她,有的是辦法。可
還是賀之亦之前說的那句話。賀蘭芳過得好了,才不會時刻扒著他們。若是她過得不好,出現在他們生活裡的概率就能直線上升到百分之二百。
除非…下狠手,往死裡整~
可若是她真將賀蘭芳摁死了,回頭賀之亦心軟了怎麼辦?
忙完這些事雲團團就回家了,到家時正好看見雲彩將一把手術刀遞給賀之亦。
雲彩新得了一把手術刀,當寶兒似的想要隨身攜帶,這會兒正拜托賀之亦幫她弄個好看又結實的刀鞘呢。
雲彩很少會拜托旁人做什麼事,這也是她頭一回麻煩賀之亦,若不是太稀罕這把手術刀,想來雲彩也未必會張這個口。
雲團團瞧了一眼那手術刀,刀刃短還輕飄飄的,都不及她慣用的鋼筋有份量。
賀之亦拿著手術刀琢磨了一回,腦子裡便有了刀鞘的模樣。之後便去院子裡的木頭絆子堆裡找木頭了。
雲團團弄來的這些木頭絆子什麼木頭的都有,這會兒到方便了賀之亦舊就地取材。怕賀之亦難受,雲團團並沒有立時就將崔星輝和賀蘭芳以及王玉蘭三人的事說給他聽。
雖然這事早晚都得知道,但晚點知道就能晚點生氣難過,用物理方法縮減難過的時長和憤怒的時間。
然而賀之亦心細,他本身又惦記這事,晚上睡覺前還是問了雲團團。打聽到什麼消息了嗎?
賀之亦不問她,那她就晚點說。但賀之亦問她了,她就會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訴賀之亦。同時,為了讓賀之亦心情轉好,她還將她今天做過的事和做的決定也告訴了賀之亦。
乖乖,你彆難過,你也是有人疼的。
縱使賀之亦對賀蘭芳沒有期待,但他還是因為賀蘭芳做的事氣得不輕。
沒有哪時哪刻賀之亦會這麼嫌棄自己身上流淌的血液。仿佛血液中都在散發著惡臭。那麼的肮臟,愚蠢,無恥,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