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村裡的菜園子和自留地都不用管,她媽不用人告訴都會主動幫忙弄出來,說不定到時候還會告訴咱們是雲吉雲利弄的呢。
做好了飯,賀之亦就站在院子裡,等發現院子外有村民經過便起身去了前院。剛剛下工的佟有魚和雲滿倉正拿著鑰匙開院門,見賀之亦回來了,一下子就笑了出來。
連忙問你咋回來了,啥時候回來了,你奶和團團呢。
賀之亦——答了,又請他們去後院吃飯。因惦記還留在省城的人,這倆口子也隻簡單的洗了把臉就跟著賀之亦去了後院。
賀之亦不是個愛說話的人,但對雲滿倉和佟有魚卻是儘量做到有問必答。當然了,因為雲吉雲利這倆兄弟的原因,賀之亦也絕對不會跟佟有魚和雲滿倉說太多事。
一是防著消息走漏再成了要挾雲團團的把柄,二一個也是在渣媽手裡吃過太多虧,賀之亦擔心這老倆口拎不清知道太多再無意間壞了雲團團的事。
想到臨出門前雲團團說過的話,賀之亦又在心裡組織了一下語言,先將院子裡佟有魚留下的腳印說了,然後才向佟有魚道謝。
之所以用這個前後順序是賀之亦擔心他先道謝,佟有魚再不等他將話說完就將雲吉雲利拎出來領功勞,讓他後半句沒辦法再往外說。
繼續說吧,是當眾扒老丈母娘的臉,也是直接將兄妹不合的事拿到台前。不說吧,明知道不是那麼回事還得憋著,回頭老丈娘再讓他們領雲吉雲利的情…多憋屈呐。
>
而且這件事情現在不說,以後再說也沒證據了。
這一點,在出發前雲團團也提醒過賀之亦。雖然遠在省城的雲團團不知道具體情況,但她卻憑借本能和對佟有魚的了解給了賀之亦非常中肯的意見。
這廂問完了省城的情況,佟有魚馬上就要說道後院的菜園子和自留地是雲吉雲利抽空收拾出來的,想讓賀之亦轉告雲團團,嫡親的兄弟姐妹沒有隔夜仇什麼。你兄弟沒你能說會道,但心卻都不壞。隻是沒想到賀之亦卻搶先一步跟她道謝,尤其是賀之亦還謝得有理有據,無可反駁,到是直接將佟有魚那份想要緩和兄妹關係的計劃給打碎了。
話說,這事她都計劃兩三個月了。
其實佟有魚的這種套路也是司空見慣的一種,雲團團不過是提前預判了一回罷了。其實自己兒子和兒媳婦什麼德行,佟有魚不是不知道。
這些天她和雲滿倉一塊上工,兩個兒媳婦留在家裡做飯看孩子,可就沒一個兒子兒媳喚讓他們過去吃頓午飯,可見有多孝順了。
賀之亦不在省城的這兩天,飯都是雲老太和雲彩做的。然而吃慣了賀之亦的手藝,無論是乾吃飯的雲團團還是做飯的雲老太和雲彩都覺得不是那個味。好在賀之亦第三天就趕回省城了,家裡的夥食又恢複到了之前。
五月初,雲團團將在空間裡孵化的鵝仔送到省委大院那邊,交給張高兩家的小姑娘,之後又在五月中旬的時候回了趟雲家堡。
她回去是找大隊長細說崔星輝提前出獄的事,順便將他們四人換下來的冬裝捎回來。
大隊長沒想到崔星輝的事情還有這種神展開,感慨了一回後又告訴雲團團今年村裡不光多養豬,還接一些開山采石,修路的活。
雲團團想到回來時大客車的車軲轆又陷進泥坑裡的經曆,就覺得這個修路非常有必要。
"這馬上就畢業了,能留在省城不?"
工作的事除了賀之亦和雲老太雲彩知道外,雲團團連佟有魚都沒告訴。這會兒聽到大隊長問了,雲團團又看了一眼左右小聲將她已經辦好工作關係的事說了。
"二叔不提我都忘了,您一會兒悄悄將我戶口關係給我找出來吧。"之前怕消息傳得太快就隻辦了工作手續沒辦糧油關係,馬上就要出重工了,若是戶口還在村裡,她倒罷了,賀之亦還不得
跟著出工乾活去呀。
那男人一年用掉的雪花膏是她的三四倍,那雙手保養的都快比她的臉好了。
“原本我想著等七月份的時候再遷糧油關係,不過我奶和雲彩月底就回村了,想來這消息也瞞不住了。這會兒遷出來,也省得讓人就我們家小賀同學不出工的事跟二叔鬨了。"
對於雲團團沒能留在省城這個事大隊長並不覺得可惜,但麵上卻還是一副替雲團團惋惜的樣子。
怎麼說呢,雲團團如果在鎮上工作,真有用得到雲團團的地方,也方便聯係。若是雲團團去了省城,就算雲團團一步登天,於大隊長和生產隊來說都太過遙遠了。
打個不洽當的比喻,雲團團雖然隻是在鎮上殺豬,但這就跟現官和現管是一個性質。
人呐,本質上就有趨吉避禍的本能。
從大隊長那裡出來,雲團團也沒回後院而是直接回了老宅。賀之亦回來還能給雲滿倉和佟有魚做頓飯,雲團團回來…嗬嗬,她得等佟有魚回來才能吃上飯。
乾等著也沒什麼意思,雲團團便背上筐進山了。再回來時,佟有魚和雲滿倉都已經下工了。
吃過午飯,雲團團就去了橋頭鎮。先拿著東西去了後勤部主任家裡,一番客套寒喧,在距離下午上班還有半個小時的時候掐著點離開了。
雲團團打著還沒正式上班,不過是鄉裡鄉親來竄門的理由拿著厚禮去維係自己與頂頭上司的關係。而後勤部主任也不是萬事不懂的人,見雲團團這麼客氣,也表示大家都是自已人,下次來可不興再拿東西了。
後勤部的主任一般的禮還真看不上。好在雲團團送的東西雖不貴重卻也不是一般人能拿得出來的。
嘖,就沒點人脈,都買不到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