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雲彩偶爾也會回京大給在校生上兩堂課,不過這種情況並不多就是了。
看到今年新出的保溫水杯挺好看,原本隻想給舒寶買一個,最後雲團團竟買了十來個,還沒到家就先去了郵局給雲敏郵了四個去。
相較於以前,95年已經是月新日異的變化了。但相較於後世,95年的京城根本沒法呆。
到處都在施工,到處都是亂糟糟的,後世那些林立的萬丈高樓這會也才剛剛開始挖地基。
地上修高樓,地下修地鐵,整個京城的大街小巷隨處可見的工程。可以說,此時的京城真心不是個養老的地方。
雲團團已經決定等舒寶這邊開學了,一進十月就帶著雲老太去海南那邊養老。
她們家在那邊的房子足夠大,附近也都已經蓋好房了,住過去不會再聽到沒完沒了的施工聲。
空氣好,溫候適宜,對她奶絕對有好處。
八十多歲的老太太了,看起來還非常硬朗。滿口的假牙也不耽誤她啃骨頭,吸骨髓。腿腳利落,手也有勁,每天都能去家裡的小菜園子摘點菜,乾點活。隻是眼睛有些花,耳朵也微微有些背了。
舒寶幾個月的時候,他們一家就來京城了,他們在這邊的四進院裡住了將近十八年。不少上了年紀的街坊鄰居都沒熬過雲老太,而雲老太現在也是整條胡同年紀最大的老人。
平日裡不出去玩的雲老太不是在家裡看電視,侍弄菜園子喂喂雞,跟保姆打打麻將,就是去尋老街坊說話。日子過得舒坦又省心。
其實彆說雲老太,就是雲團團和賀之亦在這邊住久了也很喜歡這一片,不想搬家呢。可今天的事情一出,就不得不讓雲團團他們考慮一回比較現實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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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室行竊,入室搶劫,入室……家裡有三個保姆,四個保鏢,怕是有心算無心的情況下,都是給人送菜的。若是他們去了海南那邊過冬,舒寶從學校回來那家裡就隻有兩個保鏢,一個保姆。若是舒寶不回來.…
可見後世不少有錢人為什麼發家後就立即換住處,其實也跟自身安全和隱私脫不開關係。此時越想越覺得不安全的雲團團回家後就跟賀之亦說了一回是搬家還是怎麼的。“搬家吧。”賀之亦說道: "就算不是安全的問題,為了奶也是時候搬家了。"“嗯?”雲團團不明白什麼是為了她奶也要搬家。
賀之亦拿起果盤裡的香瓜,一邊用水果刀將比成年男人拳頭還大的香瓜切開,一邊跟雲團團講胡同街坊的事。
今年之前雲團團總是很忙,所以她並不知道這幾年雲老太都送走了多少位老街坊了。
賀之亦會做藥膳,雲彩是醫生,家裡還有保姆在,加上雲老太也是個會對自己好的,所以活到八十幾身體仍然很硬朗,還有越活越年輕的趨勢。但胡同裡的老頭老太們可就沒她這麼有福氣了。
當年也才五六十歲的老頭老太們經過了將近二十年的歲月洗禮,如今真就沒剩多少了。時間長了,年紀差不多或是不如雲老太的都走光了,雲老太肯定會觸景傷情。
人活的就是一個精氣神,一但泄了那口氣,衰老和死亡就找上來了。雲團團點頭,那還真得搬家了。
她既然能在海南給她奶將京城的四進院複製出來,就能在京城其他地方也複製一個出來。甚至是更好的院子。
有了換房的念頭後,雲團團也沒立時就風風火火的打聽哪裡的小區保安物業最安全,而是繼續忙著舒寶開學的事。
舒寶的錄取通知上標注了今年大一新生要進行封閉式軍訓,所以雲團團又給舒寶準備了一些防曬和軍訓能用得上的東西。
“我覺得我們學校在錄取通知書上標注這麼一句話,肯定是告訴那些不想參加軍訓或是不能參加軍訓的人提前去醫院開病例診斷書。"
終於考下駕駛證的舒寶一邊心情美美的自已動手做她的駕駛證‘包書皮”,一邊笑嘻嘻的跟大家夥閒聊, "上次見我三舅還是去年呢,不過我三舅疊被子的手藝我都學會了。"
最近電視上重播《便衣警察》呢,舒寶又給自己加了一堂體術課。家
裡的保鏢教的。
不過相較於跟保鏢學那些防身的身手,舒寶就想知道這世上有沒有輕功。
國外的小夥伴們都對花國功夫非常感興趣,甚至是到了癡迷的地步,舒寶也喜歡電視劇裡打來飛去的女俠。
“不都是在那會兒見的。”前年雲海出任務,好幾個月都沒消息,等再有消息的時候都已經是年
底了。雲海也從戰友那裡聽說了佟有魚病逝的消失了,不過他年底仍舊沒回京城過年,到是請了幾天假回了趟雲家堡,仍舊鬨了個不歡而散後又急嗆嗆歸隊了。
聽雲敏說雲滿倉在佟有魚沒了還不到兩個月的時候就跟村裡的一個寡婦好上了,兩人當著外人和雲敏的麵說什麼雇傭關係,是雇那寡婦給他洗衣做飯的。可實際上是怎麼回事,大家心裡都明白。
雲吉和雲利都惦記老宅的房子呢,肯定是不滿意雲滿倉找了個小媽,兩人帶著各自的老婆沒少跟雲滿倉和那小寡婦鬨。
雲滿倉可比佟有魚精明多了,他知道閨女能給錢卻不會多管他,村裡的兩個兒子也是極自私的,所以在雲海回去後就遊說雲海退伍。
還說什麼你媽疼你那麼多年你也沒儘過孝,你當兵又這麼多年也沒啥大出息還不如趕緊退伍呢。讓你三姐在鎮上給你找個工作,老老實實的過日子得了。
“要不九月份咱們去N軍區看雲海吧。”雲團團想到自己的這個全家最出息的兄弟,不由對雲老太幾個建議道: “反正舒寶他們軍訓也不讓回家,咱們呆在家裡也沒什麼事。開車過去,也就七.八個小時的路程。咱們邊走邊玩……"
九轉大腸、爆炒腰花、糖醋鯉魚、奶湯蒲菜.…
雲彩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也覺得是時候出門散散心了。
雲彩: “到時候再請人抬滑杆抬著奶爬泰山,咱們在山上看完日出再下來。”雲團團: “我看行。”
賀之亦見這姐倆說的開心,不但沒反對竟然已經在琢磨晚上夜宿泰山山頂的話需要做些什麼準備。
舒寶見著剛剛注意力還在她身上的一家人都已經轉到泰山山頂上,先是嘟了下嘴,隨即也擠過去就著這個話題聊了起來。
雖然她現在還不能去,但以後寒暑假的時候不就可以去了。
就在一家人熱熱鬨鬨說遊玩的時候,壓根不知道某個將孩子丟
過來的女人此時就站在他們家門
一臉忿忿不甘,憤世嫉俗。
雲團團猜的不錯,小男孩的生母確實是存了占便宜的心思。
雖然計劃生育已經好幾年了,可重男輕女的思想卻一直有著它獨特的曆史地位。也因此在知道雲團團和賀之亦隻有一個女兒時,小男孩的母親便想到了將兒子留下來,賀之亦會不會過繼這個親侄子。隻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她兒子連老雲家的大門都沒進去就被送到了派出所,隨即又被送到了孤兒院。
她想將兒子領走,可她不敢出麵。一怕兒子會拖累她,二一個也是當初生兒子的時候準生證,結婚證什麼的都是崔星辰找人做的假證,然後醫院和街道辦才讓她將孩子生下來。一但她露麵,派出所和街道辦那邊肯定要找她要說法。
以前崔星辰沒跑時,是崔星辰每月給她錢,養活她們娘倆。現在她一個女人養活自己還好說,但再帶個孩子……恨恨的看了一眼老雲家的大門,一邊各種咒罵一邊忿忿的離開了。
“……那小孩長的是真好,就是沒攤上對好父母。”是夜,雲團團就寢前去了趟舒寶的房間,將那件糟心事跟舒寶說了。
舒寶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竟問雲團團那小孩身上有沒有什麼明顯標記。
“左耳朵上有個黃豆大小的紅痣,右手虎口處也有一顆痣。旁的就沒注意了。”雲團團記性還不錯,回憶了一回便跟舒寶說了一回她看見的, “你問這個做什麼?”
舒寶笑,“我怕將來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唄。”
你都說那女人有心算計咱們家了,我還能不小心提防些。
前陣子看的那個電視劇不就是一對同父異母的親兄妹愛得死去活來,最後真相大白時才知道那是哥哥的母親故意報複妹妹母女的嗎?
那小孩才三四歲大,而她今年已經十八歲了,要是她跟她媽媽一樣早婚,再跟她媽媽一樣生個如花似玉,樣樣都好的閨女.…....
“啪~”雲團團沒好氣的拍了拍舒寶,“少看些電視劇吧。”
她以為自己都已經夠能腦補的,沒想到這裡還有腦回路比她更清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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