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拉圖(2 / 2)

阿不思,與我心靈相通的朋友,想必以你的智慧,此刻早已窺探出這兩種衝突矛盾的理念自身所攜帶的限製,這種限製也導致了兩者將從截然相反的路徑走向同一個被堵死的儘頭。

讓我暫且謙虛地留下我的試想與推論吧,又或許我應該沾沾自喜,信件為筆者留下書寫的完整空間,而此刻正展開這封書信的你,我的朋友,隻能被動地順著文字下去…當然,事後留下批注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語言的魅力無論如何強調都是不為過的,煽動引發情緒、影響聽眾判斷與選擇。當然,語言魅力的其中一種實現在於辯證,讓我們現在使用這項偉大的工具進行審視與觀察。

在此之前,我們該達成一個共識,即辯證法本身作為一種工具,必須有能力提出正確或錯誤的判斷。

首先是前者,自然主義的觀點,這是一種絕對圖像化的理念,因為這個理念代表著名稱是通過模仿來揭示所指物的本質。但是,這種模仿要麼完全成功,要麼毫無意義。那麼語言的產生在某些情況下便會產生正確的或是無意義的模仿,無論是哪種情況,辯證法都會變成一種毫無意義的工具,因為無法解釋語言中的誤導和錯誤。

其次是後者,約定論的觀點,其限製在於名稱的含義完全取決於社會約定,任何人對事物施加的名稱都是正確的,並且可以單獨更改,從某種角度而言,是自主獨立的個人教義,個人完全主觀地決定名稱的正確性,因此,這導致了溝通功能的喪失,使辯證法變得不可能,因為它無法區分真假陳述。

就像我前麵所寫下的內容,[辯證法]必須有能力提出錯誤的判斷,並在辯論過程中進行糾正。但無論前者還是後者,都無法讓辯證法這個工具發揮出其該有的功能。

該如何解決這樣的困境?

你知道的,阿不思,在你那雙湛藍的眼眸深處,我時常能感受到一種深邃美妙的思考與智慧,我清楚那裡隱藏著無儘的思想之海,等待著被探索與啟迪。

此刻,我心中已經有了些許想法,就像前麵所提到的思維局限,需要打破禁錮,跳出局限——但我更期待的是你的答案。

等待你的回信。

你忠實而最親近的朋友,

蓋勒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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