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伯拉爾(1 / 2)

親愛的蓋爾

是的,我確實說過。

不過,我想或許貓頭鷹有【自己】的想法,而不是被某位不懷好意的巫師強行以某種隨口編造的不靠譜理由而被迫失職。當然,或許你不該寫在信中,蓋勒特,或許你應該用那雙假裝無辜而真誠的目光凝視著我,或許我還會願意昧著良心去“相信”。

不錯,我確實使用了非常多個“或許”(maybe)。

至於上封信的某些內容……

……

我們習慣性地看到兩個物體或事件相關聯時,當其中一個出現時,另一個立即出現在腦海中。或許這便是上封信提到的通過符號或是約定於習慣將這兩者相聯係。

而對於事物的意義,或許我們可以通過強加的方式,讓字母與語言相聯係(或者像你姑婆家的那隻可憐的貓頭鷹);亦或是通過相似性,例如前麵我們所提到的雕像與原物;當然,還有最基本的那一個——相互關係——例如父子之間的關係。

實際上,意義的形成最初便源自於對詞語和某些事物的強加。即是說,某些詞語或事物的意義最初便是通過某種方式被賦予或確定的,而不是因為它們自身的屬性或特性。

而我們在討論語言符號時,語言的[意義](significatio)並非那樣簡單,或者說,狹義的[意義]指的是語音表達的意義方式,比如說,通過語言表達引起聽者對事物的思考。

在更廣義的[意義]上,語言的[意義]便延伸到了其他方式的[意義],特彆是通過確定方式實現的[意義],而這些方式可能與詞彙的強加過程有關。

強加實際上是一個可以被稱為[自由意誌]的行為,我相信你同樣非常了解,語言的起源中,它將語音表達穩定地與一個對象或一係列對象聯係在一起,而意圖則取決於強加者的意願。

從邏輯的意義來看,這兩個表達方式行為方式並不同:雖然已確定的(例如“人”)在邏輯上暗示著其自身的定義、類彆和單個差異——因為它在概念上包含了所有這些元素——但定義並不一定暗示確定的事物。

在《邏輯論》中,阿伯拉爾提到了圖像的語義學中一些非常有趣的方麵:大腦構建出的圖像(或者說幻影或圖像記憶),為了能夠在其缺席時仍然能夠思考這些對象而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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