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侄二人再次互相大眼瞪了小眼,兩人都頗有點沒眼了。
沈靈均處在兩人中心,切身體會到了尷尬的氛圍彌漫周身,他難得的手腳不知該往哪放,乾脆低下頭一隻手握著鋼筆,刷刷的在草稿紙上接著演算。
嘴中求饒的說:“當我什麼都沒問,我什麼都沒看見……Miss許快去看吧,少庭,你快收心,這道題才做了一半。”
許嫣然見英俊蒼白的青年如此做派,品出點可愛味道,噗嗤的笑出聲,擺擺手揭過此事:“你們兩個好好學習,我便不打擾你倆了。”
就很不夠意思的留下許少庭,自己拎著稿子快步走出了臥室。
等臥室隻剩下兩個男孩,許少庭勉強收心,剩下半道題做完,沈靈均放下鋼筆,看出許少庭已是心不在此,大概還在糾結剛剛的事情。
他想想,開口說:“該尷尬的是我,沈寶麗再怎麼說,也是我姐姐。許小姐應該向你們說過我與沈寶麗之間的關係,可隻要擔著姐弟的名號,就算我與她關係冷漠的如北極冰川,外人看來我們也都是一體的。”
許少庭聽了這段話,不知道沈靈均乾嘛又提起沈寶麗,他隻好安慰:“在我看來,師兄就是師兄,和沈小姐是兩個獨立的個體,況且什麼年代了,搞連坐沒意思。”
話落,許少庭就見沈靈均露出羞赧表情,他本來離他就坐的近,也早就習慣了這人的好皮相。
但第一次見沈靈均露出這樣堪稱可愛羞澀的表情,他心中一動,趕緊撇開腦袋,不敢看了。
便聽沈靈均問:“連坐……是什麼意思?”
好啊,原來是香蕉人師兄在害羞這個……
少年大囧,解釋了連坐意思,沈靈均又說:“女子二十二歲這個年齡,在華夏還沒結婚是不是很奇怪?”
許少庭老實答道:“是非常奇怪。”
在這個年代,二十二還沒嫁人,周圍人看來估計和怪物沒區彆了。
沈靈均意味深長的說:“沈寶麗有沒有收到父親寄來的信,我並不知曉,但我確實收到父親的信,讓我轉告她儘快回倫敦。如果不出意料,大概是父親已經物色好了沈寶麗結婚對象,這是在催促她回倫敦訂婚。”
許少庭不知怎麼評價,心中道,那沈小姐也很可憐了,二十二歲這個年齡放在百年後,還年輕著呢,唉,真是萬惡的舊社會啊。
隻是就算如此,也不能第三者插足,趕著做小三呀。
沈靈均盯著師弟,似乎是看出他想法,緩緩地又道出件事情:“其實在去年年初,沈寶麗差點便與一位追求她多年的南洋華裔商人訂婚。隻是臨近訂婚日期,那位比我姐姐還小了兩歲的英俊多金商人卻被美國海關扣下,安了個莫須有的罪名,一夕間很有點生死不知的意味。”
“沈寶麗便絕口不再提此事,那商人家人找上她,她也隻推辭說,不過是普通朋友,訂婚的事情乃是家中人瞞著她敲下的決定。”
“而我那父親大概是見這女婿生死未卜,也不願意因此賠出去個花了心血養出來的女兒,也或許是早與我姐姐串通一氣,難得做了回慈父,隻把取消訂婚這件事的責任都擔在了自己身上。”沈靈均語氣冷淡,眼皮垂了下來,許少庭便看不清他眼中的神情。
隻是看著他麵色冷了,但也像是個大號的孩子,孤落落的坐在那裡。這一瞬間許少庭詫異的想,他和沈靈均似乎是同一種人。
都與這個世界有點格格不入的模樣。
許少庭斟酌著道:“畢竟是自己的孩子,也不願寶貝女兒因此吃苦。”
畢竟還沒結婚呢,誰都不想初婚變寡婦嘛。
沈靈均點頭:“若是如此,便也能理解,隻是三月那南洋商人便從美國回來了,不僅沒缺胳膊少腿,還談成了樁大生意,我父親便攜著沈寶麗親自登門拜訪,希望將本該年初舉辦的訂婚繼續履行。”
那南洋商人說:“不過是普通朋友,何來訂婚一說?”
沈寶麗道:“你耽誤我三年青春,我不與你計較,如今不過是看我年紀大了就生了彆的心思,你以為我瞧得上你這樣的人嗎?”
南洋商人便道:“以海倫·沈的手段,也會焦急自己年齡?這樣看來,沈小姐也不過是個普通女人罷了,我還以為你真把自己當做了個女神呢。”
沈靈均說到這裡,他看著許少庭:“兩人徹底撕破了臉,這段婚事自然作罷。此後我父親便極力給我姐姐再找位金龜婿,隻是有錢的,樣貌不如原先那位。有樣貌的,金錢權利上便入不了父親和姐姐的眼。但是父親是愈加著急,去年後半年對姐姐已是愈加沒有好臉色。”
“我猜測,姐姐也是深思熟慮後,想到了許老師,雖然許老師已有妻子孩子,但樣貌資產皆是不俗,對如今的海倫·沈未免不是一個極好的結婚對象。”
許少庭:精彩……也是拿得起放得下,臉皮厚的都不要了,怪不得能養出個沈小姐這樣的女兒。
想到這裡,許少庭更加詭異的看向沈靈均,所以師兄是像他媽媽吧?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隻是暫時,更新時間看文案,還沒固定時間
營養液下章感謝,感謝Ouroboros
夕子YUKI
檸檬樹下自己個兒
佐小倉倉倉倉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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