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拿出來給他,就側麵證明了她在保管珍藏,而且既然寄給了她,就已經是屬於她的東西了。
林善轉開視線:“不知道放在哪兒了,或許丟了吧。”
“照片能被你弄丟?”他質疑地看她,表情不愉。
她理直氣壯:“就一張照片,你也沒說要我收著,自然就歸我處理了。”
他似乎壓抑著不悅,沉氣沒說話。
林善再次提醒他:“你該吹頭發了。”
韓津不舒服地解開最上一顆紐扣,“我濕著,吹不乾,你拿毛巾給我擦擦。”
見他這麼直接的動作,她趕緊去衛生間拿了條乾毛巾,轉身時發現他跟到了門邊,警惕地當麵遞給他。
韓津接過來就去抹脖子,整個身子堵在門口,左右施展雙臂來回交替,林善幾次想找縫隙出去都失敗了。
“讓開。”她沒好氣地抬頭。
韓津停下來望著她眼睛,突然間用力抓住她胳膊往裡一推,衛生間的門隨之在身後關上。
林善雙手推阻他,側身去拉門把手。
韓津乾脆倒退一步壓住門板,他身材高大結實,光是要拉動他,都不是個有勝算的事。
拗不過他的力道,林善用拳捶打他肩臂,“你乾什麼?”
他語氣認真:“我想跟你好好溝通。”
她扶額頭疼:“說來說去,都是那句話,你沒聽夠?”
他靠近一步,拉過她的手,俯首湊近她,去看她低垂的眉眼。
“你知道我不會接受的。”他的氣息噴在她鬢邊,“我不甘心。”
林善不堪意誌被他打亂,剩餘的一隻手要去推擋,反被他捉住一拉,將她整個身子往懷裡送,雙臂順著摟住她的腰轉身抵上門背。
擦水的毛巾掉了下來,林善及時抓住,往他脖間搭上去,“正經一點行不行,早知道不讓你上來了。”
“你如果真的絕情,就不該讓我上來。”他抓住機會鑽牛角尖,試圖喚清她的內心,“你承認就是心疼我,心裡麵放不下我。”
他直麵逼視她,將她圈在懷裡,她無從躲避,手臂也掙脫不開,氣惱地抓起來咬了口。
他樂得所見,想起當初她最無助的那段日子,將自己送上去給她咬,表情無痛無癢。
林善深深咬完那一口,鬆開牙齒時,眼淚無聲滑了下來,濕落臉龐。
心被狠狠紮了下,他騰出隻手去擦她的臉,卻怎麼也止不住淚奔的速度。
他輕哄:“我錯,是我錯,我沒逼你,你彆哭。”
她拿手捂住臉,情緒也控不住,悶聲抽噎:“你不就是想看我難堪,我哭給你看好了。”
他輕輕拍打她背:“那好,你儘情哭,我等你哭完,我們再說話。”
他緩言退讓,反讓她更加無措,硬下心道:“什麼都不用再說了,反正都不會讓你稱心,不如早點離開。”
韓津此前一直在忍著,這一刻不想再忍,冷著臉說:“照你這麼說,我反正結果什麼都得不到,不如現在不再顧慮你的想法,想怎麼強迫你就怎麼強迫你。”
林善提上來一口氣,瞪他:“你敢!”
韓津卸下那份疲憊的偽裝:“我有什麼不敢,我這兩年什麼風浪都見過,命也很多次差點丟過,膽子大得很,你能敵得過我?”
他看似蠢蠢欲動,她平複片刻,想也沒想就去拉門。
見她又要逃避,韓津為避免她夾到手指,將她兩手撥開後用力關上門,心頭的怒火被點燃,他直接欺身壓上去,單手反扣住她雙手後,從她長裙下擺摸了進去。
林善今天穿了身雪紡連衣長裙,肉色絲襪裹著雙腿,被他輕而易舉地上下剝離。
全身被他製住,意識到接下去要發生什麼,林善不顧形象連連爆粗,他充耳不聞隨她咒罵,直到他將手指伸了進去。
林善猛顫了下身子,十指扣住他的肩膀,難堪地將頭伏在他胸前,閉上眼。
“小善……”他見她乖順了身子,輕輕地搗弄那塊領地,由一變二再變三,眸色染上情迷的欲望,“你知道那兩年我怎麼熬過來,我每天晚上都能夢見你。”
她死死咬緊下唇,根本說不了話,天殺的居然在旋轉。
“你說你是安慰我可憐我,並不是喜歡我,就算如此,那你為什麼每天晚上都勾引我?你說你冷,我身上燙得很,不斷地給我撩火,到最後又不給我,讓我天天靠手解決……”他低頭吻她側臉,她偏頭不給,他捏住她下巴迎向自己,撅住她的唇狠啃,話從齒縫間流出,“你就是這麼沒良心,過河拆橋,說過的承諾跟放屁一樣……”
他喋喋不休地訴說不滿,林善想說點什麼反駁,鬆開唇瓣卻溢出一聲輕吟,輕易出賣了她的矜持,她情難自已,踮腳想要掙脫,卻被他趁勢追了過來。
“是不是想要?我可以給你。”他研判著她的表情,感覺指尖已經濡濕,再次啄她兩下,“不要再對我說謊了。”
林善欲哭無淚,拒絕跟不上順從,乾脆張口咬上他頸處,此舉引得他將她摟更緊,抽出手指去解褲子。
在外淋雨時,他半身幾乎濕透,難受地貼著皮膚,此刻脫下舒服多了,更舒服地是他好像回到了夢裡。
不同的是這一回,他將她真實地摟在懷裡。
“小善……”韓津咬住她耳垂,“你叫我一聲。”
她小腹處被熱鐵頂得難受,擺了擺身子微蹭。
他忍著,那處高昂輕晃,回蹭她兩下,堅持:“叫我一聲。”
她仍不開口,保留最後一份倔強。
他輕歎,抬起她一條腿,在大腿肉上狠掐兩下,再將她身子拉高,自覺找到出入,試圖那久違的觸碰。
才一會,她就徹底軟化,潮水奔湧。
先前的抵抗變成求饒:“不要站著。”
他抱起她,將她掛在自己身上,除去礙手的衣物,打開門轉去她的房間。
借著尚存的潤感,他撐在她身上,俯身吻住她的同時用力挺身,準而快地一衝到底,然後再也不動,靜靜感受被她絞壓與包容。
許久未曾有過這般強勢的侵入,他已不再似當初那般青澀莽撞,聽他在耳邊低喃過去的夜裡是怎麼跟她融合,實在難以啟齒對他的唾棄,她隻能由得他在身體裡貪戀那緊致空間。
直到他欲念膨脹,開始律動,一邊折磨般纏著她吻,“小善,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她急促喘息,雙手摸著他下巴,久久凝視不語。
他中途停下來,抱著她轉了個身,讓她趴在上方,執意等她回答。
因動作緣故導致他脫離了她,那種深刻的感覺減退了幾分,像是缺水缺氧,林善情不自禁地挨近他,點了點頭。
他追問:“以前,還是現在?”
“都有。”她將臉埋在他胸前承認。
他將她牢牢抱緊,隨即挺身進入寸許,還想問點話,想了想又放棄,沒必要了。
能得到她的承認,就已經足夠,他還能指望奢求什麼。
韓津再次將她壓到身下,揉進床褥間,挺身大力進出,以補回那些無數失眠的夜,獨舔傷口的思念。
最後時分,他腹間劇烈顫抖,忍著爆發的快感,他狠狠吻她:“喜不喜歡我這樣?”
林善無措點頭。
“叫我一聲,說喜歡。”
“韓津,我……喜歡。”隨之她尖叫,那股顫抖的熱意已被他儘數灌入體內。
……
當天晚上,韓津乘坐飛機回去。
走之前,他向她承諾,以後每隔一段時間會過來看她。
至於過去的事,倆人後來都沒再提,既然愛恨難分,不如忽略其中一樣,讓彼此過得舒心一點。
林善從頭至尾沒怎麼說,隻是在他準備登機前,上前摟住他脖子,主動將吻送上。
周圍人來人往,她什麼也不顧慮,最後難舍難分間,她摸著他的臉說:“我沒什麼期望,你想你以後變得越來越好。”
“我會。”他真正開懷而笑。
“走吧。”這是她最後一句。
一周後,韓津收到探聽來的消息。
林善已作為交換生,出國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