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氏一走,林源就立馬看著江雲康三個,“這個事就交給你們了,一定要努力!”
張博宇往後退一步,“我不行,我可以和於景山比比,但翁行鑫幾人,我不可以。”
他看向文渝和江雲康,“還是要你們兩個來。”
江雲康想到翁行鑫上次鄉試的名次,有時候第三和第一會差很多,但有時候可能差彆並不大。那個翁行鑫的真實水平到底如何,確實有點讓人想不到。
而且今日於景山沒來,也不知道為什麼。
在江雲康他們努力溫書時,北齋也帶著翁行鑫幾人回去了。
剛回府,北齋就隻讓翁行鑫進書房。
“這次會試共有四千多人,取的進士卻隻有二百多,等於二十個人才能中一個。”
北齋眉頭緊皺,“為師相信你能中進士,可是這名次……怕是危險。”
“學生一定竭儘全力幫先生爭麵。”翁行鑫道。
“光有你儘力,怕是還不太夠。”北齋想到木須的那些話,他就生氣,“我本來是想找木須說往後殿試的事,可他這般不可理喻,咱們得找另外的門路才行。會試容易過,但殿試才是最後定勝負的時候。”
翁行鑫抬頭看了眼北齋,音量不自覺地小了一點,“聽說這次會試的副考官大理寺右評事張曦是您的學生,張師兄時常和我們有往來,不如借此機會,去找他聊聊?”
“聊聊可以。”
北齋沉眸思索,片刻後再道,“不過你們見麵得小心才是,不然被有心人看到,往後拿來當把柄,就算沒事也能說成有事。”
“有些門路可以走,但有些事,還是不行。”
北齋雖然很想贏木須,但他教書育人多年,最清楚科舉舞弊的下場。不是斬首,就是流放抄家。
他早已名利雙收,就算在這場會試上會有很強的好勝心,但也不能一失足成千古恨。
越是愛錢的人,也越是惜命。
翁行鑫點頭說明白,“先生放心,我會儘量低調的。”
“嗯。”北齋麵露疲憊,“這次的會試,雖說景山也會參加,不過他的……”頓了頓,搖頭道,“他的才學確實還不夠好,我並不能指望他為我們學堂爭光。行鑫你一定要穩住,為師這次隻能靠你了。”
這次會試,他、木須和邱傑,都有最得意的學生參加。而且江雲康還會是木須的最後一個學生,以前的輸贏都沒關係,這次贏了,才是贏一輩子。
翁行鑫也很想贏,若是會試有個好名次,便能被更多的官員看到。
也就不至於,天天跟在於景山後邊,卻還得不到一個好處。
想到於景山,翁行鑫又道,“景山今日,怎麼又沒來讀書?可是景山有什麼事?”
“不知道呢。”北齋道,“你彆管他了,當初我就不該收他,你讀你的書,彆想其他的事。”
翁行鑫說好,幫北齋把茶水都換新的,噓寒問暖一番才離開。
此時的於家,確實有些麻煩事。
年前皇上身邊查出兩個細作,因為線索提到了太子,長公主幫著說了兩句話就被禁足。後來事情雖然推給了彆人,但過年後,皇上對太子還是冷冷的。
太子想要擺脫這個嫌疑,就要查出是誰在陷害他,而於家便是查案的主力。
隻不過於家查了大半個月,剛要查出點什麼時,於乾明的馬車突然翻了,這會於乾明正在家中養傷。
故而於景山沒有去北齋那,而是信誓旦旦一定要抓到害人的凶手。
於景山這日又要出
門時,被於乾明給叫住。
臥房裡,彌漫著濃厚的藥材味,於景山進屋時,就想要去開窗。
“馬上就要會試,你不好好讀書,一天到晚地往外跑,你是嫌我的傷好太慢嗎?”於乾明看兒子站得歪歪的,就生氣想罵人。
“我讀了那麼久的書,最後幾天讀不讀都一樣,沒什麼差彆。”於景山頂嘴道,“要是查不清楚這次的事,兒子更不能安心考試。”
“你就是想氣死我!”於乾明拍著胸口咳嗽,“查案的事有你大哥在,你操什麼心。再說了,左右不過是其他兩位王爺,過去那麼久,就算查出來,也沒什麼用。”
“我可和你說,若是你這次會試沒過,往後三年,我就關著你讀書!”
於景山是個自在慣了的人,但聽到父親要關他,他也不怕。以父親母親對他的寵愛,肯定就是嘴上說說而已。
隨便敷衍了兩句後,於景山本想出門繼續查,但發現父親派人跟著自己,隻好轉頭去找翁行鑫喝酒。
翁行鑫本來想去找張曦,但是被於景山叫到臨仙閣,隻能硬著頭皮陪酒。
“景山,你今日喝得差不多,彆喝了吧?”翁行鑫勸道。
“你少管我!”於景山心情不好,就是想多喝兩杯,“安靜的倒酒就好,能給我倒酒,是你的福分。”
在於景山看不到的地方,翁行鑫的眼神有那麼一瞬間,充滿了怒意。
再聽話的狗,但是被打多了,也會有被逼急的時候。
翁行鑫的家世很一般,靠他自己的家世,往後得通過十幾年,甚至是二三十年,他才可能身居高位。
想要當大官,不僅僅是靠讀書和能力,還要有人願意扶持。若是沒有人提攜,天下官員那麼多,又有誰會看得到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