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鴻飛被徐放給舉懵了,等回過神時,發現大家都在看他,和人群呼救,“大家幫幫我!這個人太囂張了,誰來幫幫我!”
徐放的手又收緊一點,看江鴻飛臉色慢慢漲紅,還想更用力點時,有附近的軍士來提醒他,“徐世子,這裡是貢院門口,您有什麼氣,先忍忍好嗎?”
江雲康也過來讓徐放先放手,那麼多人看著,沒必要為了一個不重要的江鴻飛而被彈劾。
而江鴻飛聽到軍士稱呼眼前的武夫為世子,兩眼一黑,差點暈過去了。
徐放經過軍中曆練,到底懂了點收斂,不過他還是不會忍氣吞聲的人,用力一甩,就把江鴻飛給丟了出去。
“砰”,沉沉的一聲。
江鴻飛砸到地麵時,胳膊仿佛要斷了一般,疼得咬到舌頭,瞬間飆淚。
徐放冷哼一聲,瞪著江鴻飛道,“今日算你走運,若是再讓老子知道你嘴巴亂說話,就找烙鐵把你嘴給燙了!”
徐放還沒說完,江鴻飛就瑟瑟發抖地搖頭。
江雲康看徐放還是和當麵一樣勇武大膽,再去看木疆,兩人都是黝黑的皮膚,一時間感慨萬千。
“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昨兒,還是前日?”
“是前日回來,今日特意過來接你出考場。”木疆笑著道,“我們回來得也是時候,正好你考完會試,等你出榜時,也能陪你一起來看!”
大家許久沒見,都有許多話要說,貢院門口到底不適合說話,江雲康帶著大家夥去臨仙閣喝酒。
不遠處的於景山,看著江雲康等人有說有笑地走了,好半天也沒挪動腳。
於家也給於景山準備了酒席,翁行鑫提醒道,“景山,我們該走了。”
於景山皺眉轉頭,到於家馬車邊上時,突然道,“你不要跟著我,我自己回去。”
翁行鑫還沒反應過來,於家的馬車就先走了。
等馬車揚起的塵土撲麵而來時,翁行鑫才回過神來。
而江雲康他們,很快就到了臨仙閣。
還沒到用午飯的時辰,所以臨仙閣裡人很少。掌櫃看到江雲康帶人來,立馬把他們帶到天字號去。
等幾個人坐下後,江雲康再給文渝他們鄭重介紹,“這位是徐國公府的世子徐放,這一個則是木須先生的侄兒,他們都在一塊從軍。”
介紹完徐放兩個,江雲康又介紹了文渝和張博宇。
林源主動給大家添茶,“大家夥裡我年紀最小,今兒個我就幫幾位哥哥添酒倒茶,當個小二好了。”
徐放爽朗笑道,“你年紀最小,卻也是最會說的一個。”又看向文渝兩個,舉杯道,“兩位兄弟一起喝一杯先,既然是三郎的朋友,那也就是我徐放的朋友!”
文渝和張博宇本來還有些不適應,畢竟他們不是那種圓滑擅交際的人,但徐放一點架子都沒有,邀著他們喝兩杯後,也就慢慢熟悉和自在。
江雲康聽說徐放兩個都要有官銜,又舉杯祝福他們兩個。
還沒開席,徐放倒是先喝了半肚子的茶水,便擺手說先不喝茶了,“你們是不知道,我回來時,家裡母親差點沒認出我來。她還以為是哪裡來的黑炭,要把我趕出去呢。”
木疆哈哈點頭,“我家伯母也是,盯著我看了好半天,實在是邊疆的日頭太曬,哪裡可能不黑。”
江雲康微笑著聽徐放和木疆說話,又看到徐放的手背有傷疤,不由多問幾句。
徐放卻說這不是什麼大事,當場撩起衣袖給江雲康看其他的傷疤,“就這一條碗口大的疤,差點廢了老
子的手。養了兩個月,還沒好全,北邊又來了偷襲。那群狗東西,就盯著咱們曆朝的國土,恨不得把咱們的國土都吃了!”
木疆也有許多傷疤,附和道,“好在咱們將軍是個硬氣的,帶著我們一直撐著,去年還過江打了兩回,要不是糧草不夠,都能奪下兩座城呢!”
文渝聽得眼睛直瞪,“你們還過江北上了?”
“嗯,不過就那一回。”木疆見文渝有興趣,就多說兩句,“那次是抓到細作,聽到他們要火燒我們得軍營,乾脆將計就計,趁他們過江時,來了個偷襲。”
“你們肯定不知道,我們要守住那道防線,是真不容易。同一年去的一百個兄弟,如今就剩下四十六個。朝中還時常拖延軍糧,有時候沒被敵人滅了,反而要先被餓死。”
說到軍糧的事,徐放和木疆都很氣憤。
文渝和張博宇聽得一愣一愣,他們沒這麼近地聽過邊疆的事,好奇的同時,又有很多質疑。
“國庫每年都是按時送軍糧出去,除非遇到災難天,為何會這般拖延?”張博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