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行鬆去鬨事的日子裡,江雲康都派人盯著張行鬆。
直到林有財等人被押送到京城,錢品鴻的門生開始彈劾江雲康。
大殿中,幾位禦史吵得厲害。
“江雲康的確頗有功績,但再大功績,也不是他貪贓枉法的理由!既然犯錯,那就要受罰,不然如何服眾?”
“話也不是這樣說,林有財是林有財,王大人又不曾親自審問過林有財,又沒去過天牢。林有財剛被押送到京城,王大人就迫不及待給江大人安罪名,到底是你對江大人心有不滿,還是真的為了朝廷好?”
王昕麵色漲紅,指著對方道,“你彆血口噴人,我不過是就事論事。這個事可是木疆帶回來的,他是江雲康親姐夫,他都能如此,事情還有假不曾?”
木疆聽到王昕點到自己,插話道,“王大人,人是我帶回來的沒錯,但我可沒說一定就是江大人做的。我隻是陳述現在知道的,林有財這人能不能信,還是要另說。是非黑白,都有皇上在,王大人不用如此著急,宰相大人,您說是吧?”
話又拋到了錢品鴻這,他微微抬眉,說沒錯,“木疆說得沒錯,江大人向來公正,當初孟家的事,他都能不插手,這次應該也有原委的。”
木疆聽到錢品鴻提到孟家,心中不由冷笑。
這是做好人的同時,又要嘲諷一波。
皇上聽得頭疼,沒讓他們多吵,隻讓木疆把林有財轉交府衙,讓府衙的人去查。
在府衙的人查案時,京城中的人有諸多猜測。
不過在案子有結果錢,張行鬆死了,就死在城中的河中,說是因為喝酒失足淹死的。
死一個張行鬆算不了什麼,就是張家人都期待張行鬆能早點死,省得給張家丟臉。
但在張行鬆的屍首被發現沒多久,就有人去府衙報案,說前一晚,看到張行鬆是被人推下河中的。
不是意外死亡,是有人故意行凶,這個事情就複雜一點了。
但府衙忙著查林有財的案子,沒多少精力去查張行鬆,隻是讓目擊的人說下特征,隨便找幾個人出去打聽,並不準備細查。
不過當天晚上,行凶的人,和木疆在酒樓鬨事,被木疆帶去了府衙,正好被目擊者指認出來。
抓到行凶的人,自然是要好好審問。
一般情況,府衙的人會去辦案,不過木疆說人是他抓來的,他要親眼看著府衙的人審問。
而審問的地方,正好關了林有財。
這天夜裡,江雲康在自個屋裡,看書看到了深夜。
林姝端來蓮子羹時,很是擔憂,“二姐夫不是與三爺提前說過麼,怎麼現在還沒查出來呢?”
“娘子莫要著急,案子水比較深,涉及到的又是我,自然要查久一點。”江雲康表情淡定。
林姝已經好幾晚沒睡好,沒出結果前,就算知道夫君早有準備,她也是真的放心不下,“那個林有財,就是個潑皮無賴。也是咱們倒黴,竟然碰上這樣的人,真的無妄之災。要是再拖幾天,我怕是要瘦好些了。”
“娘子真的不用著急,木疆和我說過了,林有財是都招了的。隻是錢品鴻這人辦事太狡猾,從始至終都沒有錢家人出麵。等抓到和林有財碰麵的人,這個事就好辦了。”江雲康拉住林姝的手,把人摟在懷中,“現在就等著他們吵,看著他們鬨就好,事情吵得越厲害,他們就越以為我要完蛋,等咱們找到人時,錢品鴻就越不好收場。”
先被罵兩句算不了什麼,從林有財到張行鬆的死,這兩個案子看似沒關係,但他知道,都和錢品鴻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