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第135章(2 / 2)

古代群穿生活 寒小期 20813 字 8個月前

趙桂枝和薛氏齊刷刷的搖頭,在灶屋裡幫忙的其他幾個親眷也跟著搖頭,還讓大堂嫂彆賣關子趕緊說。

大堂嫂搖頭歎氣:“五叔說了,女的,下雨天知道往屋簷下跑的就行了。”

呃……

這個話好像有點兒耳熟。

“我家豐收的親事一直沒說定,還不是因為我其實對兒媳婦還是有要求的。那豐收是我的大兒子,他媳婦兒就是長媳啊!一家子的小媳婦兒可以亂來,長媳可萬萬不行的。你們想想,誰家大媳婦兒不是奔著吃虧受罪去的?但凡來個心性不好的,不得搞得闔家大亂?”

趙桂枝覺得這話聽著很有道理,畢竟在她看來,薛氏就是那個吃虧的。

薛氏嫁給大郎的時候,三郎才十歲,幼娘也才五歲。等於說,她還沒生孩子呢,就提前感受了當娘的感覺。就這樣,都是江母人厚道了,讓薛氏待在家裡照顧孩子洗衣做飯,她本人則是下地乾活上山割豬草等等。

長嫂如母,擱在這年頭是真的有道理。

不過再仔細一品……

“大堂嫂,我覺得你是變著法子的在誇你自己吧?哦對了,還順便罵了我。”這叫什麼行為?典型的拉踩!

哪知,大堂嫂完全不怵她,聽了這話也隻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我說錯了?你跟你大嫂比起來,哪個更靠譜?跟我比呢?你說你比誰靠譜?三郎?虎頭?還是虎腦啊?”

趙桂枝心說我乾嘛要想不開跟你倆比?

她尋摸了一圈,本想說幼娘的,後來發現比不過,瞬間改了口:“我比孟娘靠譜啊!”

大堂嫂被噎住了,沉默了一瞬後,不得不點頭:“那倒是。”

“對吧對吧?”趙桂枝得意的一揚頭,又想起一事兒,“對了,從我上個月走了以後,孟娘有再搞事兒嗎?她又作了什麼死?”

薛氏露出了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笑容:“我把菜盆端出去吧。”

等她走了,大堂嫂才吧唧著嘴道:“孟娘啊!她把她夫家的街坊給收拾了,又跑去找了三郎媳婦前頭說的那戶人家,堵在人家門口罵罵咧咧,還拿雞糞抹了人家的院門,在人家追出來打她時,她非要掐著人家老頭兒說人家要占她便宜……”

江孟娘啊,曾經也是個響當當的人物!

在大坳子村裡,提到她就會想到白眼狼,畢竟江父江母都是難得的厚道人,家裡其他孩子也都教養得不錯。

三郎隻是蠢,他人還是很好的。虎頭也隻能熊了點兒,最多也就是又熊又蠢……

反正,跟江家其他人比起來,江孟娘就跟抱養的一樣。偏生,她就是江母親生的,長相也是江家人的典型相貌,這個就不用懷疑了。

在這之前,村裡人隻要提到江孟娘,就會想起她出嫁前後那一係列的騷操作,以及最近兩年動不動就上門打秋風,要求父母補償她的嫁妝等等一些無理要求。

她呀,就是村人們教育孩子的反麵教材。

可從今年開始,一切就變得完全不同了。她突然間就瘋球了,先是跟街坊大戰三百回合,然後就死咬著李家人不放。

李家就是黃氏的前未婚夫家。

考慮到她跟李家人原先完全不認識,兩邊的關聯隻能是三郎媳婦兒黃氏,大家都猜測她是為了給弟媳婦兒討公道。

但這個說法,哄哄外頭的人還可以,村裡人誰不知道她跟娘家人的關係極為惡劣呢?

在認真的思考了多種可能性後,大家有誌一同的得出了一個猜測。

那就是……

江孟娘瘋了。

看!這就是白眼狼的結果,哪怕都做到了這個地步,還是沒有人相信她已經改邪歸正了。

當然,這裡頭也有信息不全的緣故。

趙桂枝吃瓜吃得很滿意,隻要這瓜跟自己無關,她都可以毫無芥蒂的開吃。

“對了,我明個兒要去一趟鎮上,你們有啥要我帶的不?我要去找我表叔,我爹寫了信讓我帶給他。三郎媳婦也讓我帶了信交給她爹娘,我找人幫著送過去好了,那路我真的找不著。”

大堂嫂立馬開口:“我讓豐收幫你送信,黃家和鎮上都行。我現在就讓他多出去逛逛,多見見人,萬一呢?”

“給我表叔那封就不用了,我還想看看我那小表弟。”

“也行!”

……

說來,趙桂枝這個姐姐是真的又升級了。

小姨家是一個表弟一個表妹,小舅家又多了個二胎表弟。而在這個沒有計劃生育的年代裡,再結合長輩刷新過後的年紀。趙桂枝深以為,搞不好回頭還能再多出幾個表弟表妹來。

在令人尷尬到摳jio的家宴之後,趙桂枝第二天就跑去了鎮上。

目標,劉童生家!

“我家的表叔數不清~沒有大事兒不登門~~”趙桂枝高唱著歌敲開了劉童生的家門。

出來開門的劉童生看到是她,隻一臉冷漠的問:“你是不是有病?”

趙桂枝:……

她本來覺得幫她爹當信差,是一件特彆缺德冒泡的事情。但現在,她不這麼想了。

就算她爹很缺德,她也是祖傳的筍,那這一切也都是她小舅應該受的!

簡稱,活該!

“啥意思啊?不歡迎我啊?”

“你不是上個月才剛走嗎?所以你這是沒走成呢,還是又回來了?”劉童生到底還是讓她進去了,關上院門後,一麵跟在她身後往屋裡走,一麵繼續逼逼著,“甭管是哪種,我都覺得你病得不輕。你以為還是以前呢?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程。有大病!”

趙桂枝進了屋裡後,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重重的拍在桌上:“我來送信!”

“你真的是走了又回來了?就為了特地送一封信?”劉童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你這個智商,比二狗都低了。”

“看不看呢?專門給你寫的呢!”

劉童生還是拆開了信,他拆信的工夫,尤桂花也抱著孩子走了過來,一看到趙桂枝,她就兩眼放光,二話不說就把孩子往趙桂枝懷裡塞。

趙桂枝一臉懵逼的接過了那孩子,然後他倆四目相對,孩子放聲大哭。

“這是乾啥呢?”趙桂枝趕緊把燙手山芋還給尤桂花。

尤桂花歎氣再歎氣:“我以為懷孩子生孩子已經很難了,沒想到帶孩子才是最難的。”

“咋?你沒帶過孩子啊?”趙桂枝心說,難不成二狗子上輩子是吃西北風長大的?

還真是……

差不多是吧。

“二狗小時候不是你外婆照顧的嗎?稍微大了一點兒,不是你媽接手了嗎?那會兒我和你小舅工作那麼忙,好不容易不忙了,他都上初中了。”尤桂花愁眉苦臉的搖著頭,“我要是早知道帶孩子那麼難,我肯定不生二胎。”

“請保姆啊!……奶娘!請個奶娘啊!”

“我缺的是奶嗎?我有奶!”

趙桂枝翻了個大白眼:“我讓你請個人照顧你家二胎!”

然而,尤桂花還是不住的搖頭歎氣:“你以為我不想嗎?”

“咋?缺錢?”甭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趙桂枝都沒有關注過保姆市場,因此她能想到的也就是錢的問題了。

但事實上哪兒有那麼簡單?

這年頭,真要是想有個忠心耿耿的仆婦,倒是可以用買賣的形式來解決。主家手裡捏著賣身契的話,那確實是可以從根本上杜絕保姆虐待孩子的事情。就是吧,溺愛就免不了了,可能真的會養出囂張跋扈的孩子來。

可尤桂花麵臨的還不是這個問題。

而是……

“這倒黴孩子他認生啊!”尤桂花簡直絕望到了極點,“除了我和他爹,所有的人都不能抱他,甚至不能見他。隔壁的江老二,咱們兩家多熟悉啊,還是拐彎抹角的親戚。結果呢?見一次哭一次,這倒黴孩子還不光哭,他還竄稀!我是真的沒轍兒了!”

趙桂枝恍然大悟,她說呢,怎麼江家發生了那麼大的事兒,江二伯完全沒漏點兒口風給隔壁家的。估摸著,就是因為添了這個倒黴娃兒,兩家減少了來往吧。

尤桂花仿佛積累了一肚子的怨氣,迫不及待的就跟趙桂枝訴起了苦。可惜,沒說幾句她就感覺到懷中一熱,隨後一股子熟悉的臭味就彌漫開來了。

“他竄稀了。”趙桂枝一針見血的指了出來。

“……唉,我去給他換屎尿布。”尤桂花邊抱著孩子往屋裡走,邊發出痛苦的哀嚎聲,“為什麼這世上沒有尿不濕呢?”

“最起碼你可以雇個人幫你搓洗屎尿布啊!”

“我有啊!!我現在攢下一盆子屎尿布,就讓你小舅拿去隔壁,讓你那個二伯母幫著搓。給錢的,搓一盆給十文錢。”

趙桂枝:……

倒、倒也不必如此。

尤桂花去隔壁換屎尿布了,換完了之後,她堅強的抱著孩子又回來了:“我不管了,我一定要訓練他見生人。來,倒黴娃兒你瞪大眼睛仔細看看,這是你姐!”

強行把娃兒正麵朝著趙桂枝,那倒黴孩子再度爆哭。

“咋就攤上這麼個娃兒呢?桂枝啊,你還記得二狗小時候哭不哭啊?”

趙桂枝點頭:“肯定哭啊,他就算不哭,我也會把他打哭啊!”

尤桂花:……

沒話講,真的沒話講。

不過很快,她還是找到了話頭:“你還上府城不?你能幫我把這個倒黴孩子帶走嗎?我不要了,送給你媽吧。”

“我媽也不要,她現在連我都不想要了。”

“那就送給你大舅媽。”

“……她說她這輩子不生娃了。”趙桂枝十分同情的看著她小舅媽,“你說你咋就沒她那種自知之明呢?老話說得好,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想開點兒,橫豎你現在也沒工作了,老實帶娃吧。”

突然想起一事,好像趙閏土之前一直十分嫌棄二狗子,大意是因為他學問不紮實,隻能做出劣質的水泥來,哪怕趙閏土是個死要錢,那也不能為了賺錢搞出人命來吧?劣質水泥造出來的房子,搞不好哪天就塌了。

趙桂枝立馬改口:“那個小舅媽啊,我先了解一下哈!那你以前在大學當教授的時候,主要是哪個方麵的?我知道我小舅是教曆史的,你呢?”

“你不知道?”尤桂花一臉震驚的看過來,仿佛趙桂枝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但趙桂枝是真的不知道。

她一個學渣,考個三本的大學都差點兒要了她的命。她乾嘛要去了解一個在知名院校當教授的親戚到底教什麼?教什麼也跟她沒關係啊,她不可能去那個學校的,況且她小舅和小舅媽很早以前就隻帶研究生了。

尤桂花抱著哇哇大哭還不停竄稀的倒黴孩子,崩潰之中透著冷漠和絕望:“我啊!馬哲教授!穿越前我都快當上博士生導師了!……得了,我去換尿布。”

馬哲……

打擾了!

趙桂枝瞬間歇了挖牆腳的想法,畢竟趙閏土的人生目標是發財致富,而不是打算讓全世界無產者聯合起來。

這個時候,一直靜默無聲專心看信的劉童生忽的開了口。

他顫顫巍巍的說:“桂枝,你爸也一起過來了?”

“對!”趙桂枝想起來了,“他出車禍了,趙泥巴把他撞死了。這些他在信上說了沒?”

“那倒是沒有,估計應該是怕叫彆人看到了。”

趙桂枝奇道:“那他在信上說了啥?厚厚的一封信呢。”

如果是純毛筆字書寫的信,再厚實也沒啥好奇怪的。但趙閏土早就在尤菜花的幫助下,折騰出了鉛筆來。先不管那玩意兒是否合格,總之是能湊合用的。趙爸就是用那玩意兒寫的信,畢竟原身二十年沒拿毛筆了,他可能更久。

厚厚的信封呢,裡麵不得有五六七八張信紙啊!

劉童生用一種仿佛已經看透了塵世中的紛紛擾擾,打算離開紅塵皈依我佛的表情,看著趙桂枝說道:“告訴你媽,我很好,這輩子都不打算去府城了。”

說罷,他把手中的信紙輕輕的擱在了桌上,整個人仿佛用飄的,直接走了:“羊駝他娘,把孩子給我,你來招待桂枝。”

趙桂枝:……

她還在思考她爸究竟在信裡寫了什麼見鬼的玩意兒,才會讓她小舅露出這麼一副慘烈的表情來,甚至她的目光都已經落在了小舅放在桌上的信紙上,想著都是自家人,又是她爸寫給她小舅的信,所以瞄一眼也不算侵犯隱私權吧?

結果,隨著她小舅那一聲喚,一切戛然而止。

一瞬間,趙桂枝已經想不起來她要偷看信這個事兒了,甚至她都忘了在遙遠的府城她有一個爸,滿腦子隻剩下了那一聲“羊駝他娘”……

已知,小老弟的外號叫二哈,也可以叫二狗子,偶爾也被家裡人稱之為二傻或者二傻子,以及簡稱傻。

那麼問題來了。

“羊駝他娘”指的是她小舅媽,“羊駝”又不是指石二苟,那還能是誰呢?

因為太過於震驚,趙桂枝瞬間智商飆升,張嘴就是一句靈魂拷問:“你家屎娃子的小名兒叫羊駝啊?”

仔細想想這名字起得也是挺有道理的。

隻不過,人家羊駝噴的是口水,他是竄稀。

作者有話要說:劉童生:羊駝!

尤桂花:倒黴娃!

趙桂枝:屎娃子!

石二苟:……他不是我弟嗎?我是哈士奇,他是薩摩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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