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第157章(1 / 2)

古代群穿生活 寒小期 11614 字 8個月前

第157章

這天傍晚回家後,虎頭蔫巴巴的走上院壩,就被搖搖晃晃走過來的虎腦用口水糊了一臉。

“虎腦啊,你啥時候才能長大啊?跟哥哥一起上學去!”

虎腦還是個小寶寶呢,倒不是說聽不懂話,而是得看這話裡有沒有什麼關鍵詞。像吃、喝、糖、肉,他就會迅速反應過來。但跟他說上學有啥用?他哥虎頭都那麼大了,對上學也毫無興趣。

學渣就是這樣的,興許會因為某個原因而突然發奮努力學習,但通常情況下,那都是不長久的。等到時間一久,該頹廢還是頹廢,跟自律的學霸是完全沒有任何聯係的。

趙桂枝就是這樣啊!

每次到開學時,都會做一堆的計劃,下定決心努力學習,結果往往連第一次月考都還沒捱到,那口氣就已經卸掉了。

虎頭完美的詮釋了學渣的含義。

他一把抱起虎腦掂量了一下,歎著氣道:“可看出來娘沒少給你吃好吃的。”

“說這話你虧心不?你吃得不比你弟多?”聽到外頭動靜的薛氏走出灶屋門看了一眼,然後就準備開飯了。

全家就屬虎頭回家最晚,因此每次等他放學回來後,就是吃晚飯的點了。

這在江家屬於不成文的規矩。

而就是這個規矩,直接導致虎腦每次看到虎頭走上院壩,就開始不由自主的分泌口水,因為他知道,一看到他哥,接下來就有好吃的了。

很快,一家四口坐到了飯桌前開始吃晚飯。

每到這個時候,虎頭就非常的嫌棄他弟:“吃個飯還要人喂,你說你能乾點兒啥?連飯都不會吃,你咋那麼笨呢?”

“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你消停點兒吧!”薛氏也是無奈,自打婆婆他們去了府城後,虎頭這孩子就跟徹底沒了管束一樣,各種瞎折騰。想她本來也是個溫柔的女子啊,愣是沒虎頭折磨出了罵人的技能。

想到這裡,薛氏愣了一下,抬頭問大郎:“你們幾個小時候是不是特彆淘氣?所以才把娘逼得那麼能罵人?”

大郎沒被飯菜噎死,倒是差點兒被媳婦兒這話給噎死:“娘一直就很能罵人,跟我們幾個有啥關係?哦,我知道了。”

先前江母他們在家時,薛氏可老實了,經常一整天待在家裡,都完全沒有任何存在感。可自打江母他們離開後,薛氏不得不站出來教訓孩子,實在是因為虎頭這孩子太熊了,一天天的儘找罵,但凡有陣子沒挨罵,他都能上房揭瓦了。

想到自家媳婦兒最近這陣子脾氣都暴躁了很多,大郎深刻的反思了一下自己。

其實,江母她們上次就離開過一回,但一則時間挺短的,二則也就隻有江母和江奶奶跑了,江父還是在家裡的。

薛氏畢竟是當人兒媳婦的,當著公公的麵肯定還是要收著一些的。還有就是,虎頭這孩子太會看人臉色的,他從小到大再怎麼愛折騰也沒惹到過江父。那是因為他知道江父不好惹,看著好像是不凶的,但他卻清楚的知道,真要把爺爺惹毛了,他就完蛋了。

有江父鎮場子,虎頭還翻不了天。

可如今,家裡就隻剩下了他們一家四口,薛氏倒是提前當家做主了一把,但她忙啊!

像洗衣做飯灑掃收拾這些倒是乾慣了的活計,但虎腦也是要人操心的,彆以為小嬰兒難伺候,事實上像虎腦這種兩歲大的孩子才是最折騰人的。他會走道了,可惜還走不穩,偏他好奇心還強,成天跑來跑去的,一個眼錯不見,他就能跑到屋後欺負雞去。

再就是,江家這邊是有院壩的,但所謂的院壩,是指搞出村道一大截的高台子。倒是在旁邊圍了一圈,可這是防止雞逃跑的,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圍牆。而且,鄉下地頭的院壩是沒有門的,特彆敞亮,連個兩歲的小屁孩子都困不住。

薛氏一天天的,光是為了照顧虎腦就有夠辛苦了。

江大郎不是那種不心疼媳婦兒的人,隻是他確實是粗枝大葉的,有些話沒講透,他就不會往心裡去。想著以前爹娘在家時,薛氏也沒閒著,如今老人走了,按說活兒不是少了嗎?

才怪!

人家江母才閒不住呢!

旁的不說,有江母在,你看虎頭敢折騰不?江母一張嘴就能讓虎頭懷疑人生。

“我明白了!”江大郎朗聲道,“等下吃完飯,我就揍虎頭一頓,狠狠的揍!”

虎頭:……

啥玩意兒?您明白啥了啊?

剛才還偷偷的拿蘿卜條喂弟弟的虎頭,瞬間就愣住了,因為沒聽清楚剛才爹娘說了些啥,他很是有些茫然,下意識的道:“咋?先生跟爹你告狀了?咋那麼快啊?他啥時候來咱家的?”

江大郎慢動作般的扭頭看向這個倒黴孩子,老實人也是會用心機的,況且大郎也不是那種真正的老實人。

他板著臉說:“下半晌我去了一趟石坪村。”

“你那兒乾啥啊?咋我二嬸又派人送東西來了?還是有信送到了?”虎頭哭喪著臉一副絕望到了極致的表情,“是不是有那個泥瓦匠給家裡的信?你給他們家送信去了?然後路過村學?我咋沒見著你呢?”

“咋我還得特地站在你跟前跟你打招呼啊?”

“噢,那行吧。”虎頭徹底放棄了,他決定先吃飯,吃飽了再挨揍。

結果好巧不巧的是,這飯還沒吃完呢,江大伯娘就過來了。

“大郎啊,三郎寫了信回來。”她揣著一個小包裹就進了堂屋裡,順手把小包袱擱在了桌上,自來熟的坐在了虎頭身邊,“喲,吃著呢?瞧虎頭胖的,就快出欄了吧?”

虎頭不敢置信的從飯碗裡抬起頭:“我是虎頭,我又不是豬頭!我出啥欄啊?”

江大郎瞪了他一眼:“咋跟你大奶奶說話的?”

“……那行吧。”虎頭理解啊,這大概就是先生教過的,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算了,他還是老實吃飯吧。

“看信,先看信。”江大伯娘順手就把虎頭的飯碗就拿走了,在虎頭震驚的目光下,把裝著信的小包裹給了他,“念。”

虎頭好氣啊,但他還是接過了,順溜的拆了後,第一眼就是嫌棄:“這肯定是我三叔寫的,字真醜!”

江大伯娘點頭:“瞅著就跟虎頭寫的一樣。”

“……我念信吧。”虎頭悲傷的認輸。

信確實是三郎寫的,確切的說,這封信寫的時間還是比較早的。寫信的時候,江母他們一行人自然是到了,但趙桂枝卻是去了省城那頭的。

大概也就是說家裡人都平安到達府城了,一切都很好。他娘一下馬車就罵了他,剛開始還顯得有些生疏,但沒過兩天就找到了那種熟悉的感覺,罵他完全不費勁兒,順溜得很,半點兒磕絆都不打。

又說江五叔跟江父混熟了,兩人又培養了一個新的興趣愛好,就是把人家趙府的前頭花壇給刨了,一溜兒的種上了好些個蔥蒜薑。

也得虧這是趙府,他倆作為兩個外男進不了人家趙府的後宅。所以趙府的園子好賴是保住了。

然而緊接著,三郎就在信上說,他還是太年輕了,高興得未免太早了點兒。直到寫信的前一天,無意間說起來,他才從幼娘口中得知,原來趙府的園子老早以前就遭了毒手,還是去年他娘和他奶來趙府小住時,就給人刨了一塊地。而這次過來,因為時間上剛剛好,雖然春耕是剛過去,但稍稍晚一些時候播種沒啥問題的,畢竟趙府也不靠那點兒糧食過日子。

所以說,趙府淪陷了,假山流水的園子愣是變成了菜園子。

而在得知了後宅的情況後,兩邊一串供,才知道大家都乾了一樣兒的事情。江母又去跟趙老太太商量,說江父才是種地的好手,讓江父過來幫著收拾收拾,最好將剩下的兩畝地都給開荒了。

於是,三郎崩潰的在信上說,趙老太太真不愧是他二嫂的親奶奶,就這個氣質那必須時親的。

趙老太太居然同意了江母這不靠譜的法子,還振振有詞的說,沒那麼多亂七八糟的規矩。主要是趙家人口少,當時後宅裡除了趙老太太之外,全是江家人。

江幼娘、江母、江奶奶,還有一個雖然住在前院但經常往後宅跑的黃氏。

就連尤菜花當時跟去了省城了,什麼名聲啊,趙老太太不需要這個,江家的女眷更沒那個必要了。早先在鄉下地頭時,一家人都是住一個院子的,有啥呢!

三郎還說,他都不敢想象,等趙家大少爺趙閏土回來後,發現好端端的一個園子變成了菜園子,種滿了白菜蘿卜青瓜絲瓜時,那該是一個怎樣的表情。

他特彆擔心,就怕趙大少爺把他們一家子都轟出門去。

因為送出信時,趙桂枝一行人還不曾從省城回來,因此大郎他們也不知道三郎的擔心有沒有成真。

其實站在他們的角度來看,好端端的一塊地,那不用來種菜還能用來乾啥?就這麼讓它荒廢著?那多可惜呢!

他們覺得沒錯,但同時也認為三郎的擔憂不無道理,可惜看到了最後也沒個結局,大郎隻能自我安慰:“興許趙大少爺原先沒想到呢?要是我回家發現咱們家院壩上都種了蔥蒜薑,我也不會生氣呢。”

虎頭再度震驚:“那院壩上都種了蔥蒜薑,咋晾衣服曬被子呢?虎腦往哪兒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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