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也許是血液裡就帶有冒險的因子,從小自由慣了的黎小麥被關在軍訓基地半個多月,早就膩煩了,對於偷偷摸摸翻牆出去這種事,雖然明知道不對,卻按捺不住心中的雀躍。
連一秒鐘的掙紮都沒有,黎小麥便擼下手腕上的皮繩把頭發綁起來,摩拳擦掌準備上樹——誰怕誰啊,反正被抓住也有個墊背的。
不過她沒有林肯腿長,臂力也不及他,沒辦法用他的辦法上樹,而是像考拉一樣抱著樹乾,借用腿部和樹乾的摩擦力,手腳並用往上爬,姿勢其實不怎麼雅觀,更不如林肯那般瀟灑利落,果然,很快便聽到他又“嗬”了一聲。
黎小麥翻了個白眼,嗬什麼嗬,爬樹爬得好有什麼用,連包都要讓女生背的小白臉!
然而到了樹上,學著林肯的樣子往樹杈一側移動,黎小麥又發現了新的問題,那就是樹杈的末端並不能承受一個成年人的體重,而她的腿沒有林肯長,一步跨不了那麼遠,離牆還有些距離。
這是駐軍基地的後院,圍牆高達六七米,要是一腳踩空摔下去,可夠喝上一壺的,黎小麥看著腳下就有些猶豫。
林肯卻有些不耐,跨坐在牆上,身體往內微傾,伸出雙臂催促:“快點兒。”
黎小麥看著他伸過來的雙手,在心裡盤算著他故意把自己摔下去的可能性,以及如果摔下去不死不殘的概率,最後心一橫,縱身撲了過去。
林肯修長有力的雙手從她腋下穿過,腰部一擰,以大人掐小孩的姿勢將她掐了過來,黎小麥擔心腿撞到牆上,連忙一縮,也像林肯一樣騎在牆頭。
由於慣性的緣故,黎小麥沒刹住身體往前一撲,為了維持平衡就扶住了他的肩膀。
荒郊,夜半,牆頭,皎潔的月色,少女美麗的臉龐微微抬起,仰視上方微微俯過臉來的英俊少年,潔白柔夷搭在少年寬闊的肩膀上,而少年的雙臂虛扶少女纖腰。
明明很唯美旖旎的青春畫麵,偏偏配音極不和諧。
“你晚飯吃了多少?怎麼這麼重,我腰都扭了。”
“你才重!你最重!作為男人肩不能提手不能挑,連腰都不好,還有臉說?”
繼之前的“爬牆”之後,林肯再次驚訝於黎小麥詞彙的擴充,他感到有些難以接受:“你最近都學了些什麼?”之前明明像個沒見過世麵的傻大妞,現在都開始點評男人的腰了?!
這是一個女孩子該說的話嗎?
黎小麥卻不肯弱了陣仗,撇撇嘴:“有病就得治,可彆諱疾忌醫,我外公可會做膏藥了,純天然無汙染,專治腎虛腰腿痛,改天給你帶兩貼。”雖然她總覺得那膏藥是假的,不過給這貨用也算相得益彰了。
推銷完膏藥,黎小麥俯下身,雙手抓住牆沿兒,用腳蹬在粗糙的外牆上借了把力,然後便輕飄飄地落在了牆外。
下來之後,黎小麥雙手蹭了蹭在牆上沾到的灰土,正要對牆上的林肯再說些什麼,忽然感覺不對,扭頭便看到身後齊刷刷站著幾個年輕男孩,五顏六色的毛發,稀奇古怪的裝束,一看就不是什麼陽光少年。
兩邊都被對方嚇了一跳,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著說不出話來。
黎小麥是沒想到這大半夜的牆外還有人,趕緊扭頭去看林肯,卻見他單手撐牆,也跳了下來,十分輕鬆利落。
周遊等人卻沒想到預先和林肯說好的地方,居然先碰到個身穿迷彩服的女孩子,見到隨後下來的林肯之後才略微安心。
“老大,你終於來了!”
“老大,東西我們都準備好了!”
“老大,我們等了好久了,這鬼地方還有蚊子!”
“老大,這位……是誰啊?”
終於有人忍不住問出口,場麵瞬間安靜了下來,黎小麥也有些尷尬,偷著翻牆出來本來就心虛,還被抓個正著,剛才和林肯胡扯的那些膏藥啊腎虛啊之類的話,也不知道有沒有被人聽到。
在林肯那無恥之徒麵前,她隻能逼迫自己變得更無恥,卻沒打算當著陌生人的麵打嘴炮,勤奮上進美少女的人設包袱,她還是有那麼一丟丟的。
再說和林肯一對一PK,她還有幾分找回場子的念頭,現在多出來的這些人明顯和林肯很熟,她卻不認識,這局麵的改變讓她剛剛鼓舞起來的鬥誌又萎了下來。
明顯占不到什麼便宜啊!
悔不該不聽王童勸告,她直覺自己又乾了蠢事。
卻見林肯瞥了她一眼,話卻是對另外幾個人說的:“她是來蹭飯的。”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晚會兒還有一更。
嗚嗚嗚,要吐血了,才發現周五的夾子也很修羅,隻能正麵剛,誰醜誰尷尬,作者菌不想死得太醜陋,大家不要大意地訂閱留言收紅包吧,我不介意發紅包發到破產!!(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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