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什麼來路?邢季禮再次認真地打量了她一番。
首先,這女子長得挺美,不是那種絕對的漂亮,而是氣質和風韻不錯,但能看出來不太年輕了,起碼不是能把林肯迷得色令智昏那種年紀。
其次她個子很高,氣場很足,看她身後的助手相貌周正衣著整潔,應該能判斷這女子也是有身份的人,鬨不好是個什麼女老板富婆。
但邢季禮是什麼人?外出開會授課的時候,各路封疆大吏政商名人跟他講話都客客氣氣的,任她如何有權有勢,他也沒必要受這份氣!
徒弟靠不住,邢季禮正打算擼袖子自己上,卻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喊了聲:“媽媽!”
邢季禮緩緩回頭,便眼見著他之前說人家“資質平平”的那個李師兄的女兒,快速從包廂門口向他們走過來,乳燕投林般投入那女子的懷抱。
而那女子瞬間笑容滿麵,一邊摟著女兒的腰,一邊用手去捏她鼻子:“好像瘦了點兒。”
邢季禮瞬間石化,一臉僵硬地看著那一幕相見歡,再看看跟在女兒身後慢慢向他們走過來的李京輝,正一臉溫柔笑意地看著那對膩歪的母女,最後緩緩抬頭看向自己徒弟。
林肯一臉的愛莫能助:沒錯,我是猜出來了,但太晚了!
早就跟您講您這一激動就胡說八道的毛病要改改了,這不就惹禍了嗎?
邢季禮臉色瞬間垮了下來,鬥敗的公雞一樣,很有掉頭就走的衝動,還想拉林肯一起走。
然而林肯卻不肯配合他,又換上那張溫良好青年的皮,認真和那一家三口寒暄。
算了,邢季禮伸手搓搓僵硬的臉,這都活了大半輩子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丟人就丟人吧,他又不是丟不起。
於是有些忐忑地上前,上來就先對黎小麥的媽媽鞠了個躬:“不好意思啊,嫂子。”
“啥?”李女士似乎對他的行為和言語有些意外,“你叫我什麼?”
邢季禮抬起一張溝壑縱橫的臉,眨著小眼睛十分真誠地道“你不是李師兄的妻子嗎?我叫你嫂子啊!”
身材苗條美豔動人外表看起來不過三十如許的黎女士,嘴角抽了抽:“大兄弟,你還是彆這麼客氣吧!”
背後說人壞話當場被抓包這種事,彆說邢季禮,就連林肯都擔心會被殃及池魚,因此當黎小麥看出氛圍不對正要詢問原因時,便主動岔開話題問:“伯母是賽車手嗎?看起來好酷!”
黎小麥馬上與有榮焉,比彆人誇她還得意:“當然,我媽可厲害了,去年越野大賽還拿了獎。”說完看看自己老爸“爸爸你也真是的,我還以為你們是為了陪我才來西北,結果剛打開手機,本地新聞就給我推送賽車大會,我就知道我又自作多情了,我一個單身狗還萬裡迢迢過來吃狗糧我容易嗎我!”
到了父母身邊,她似乎變得活潑了很多,林肯暗暗打量著黎小麥,心裡對她單身狗的自稱頗有微詞,麵上卻不動聲色,繼續和黎女士攀談:“我有幾個朋友也過來參加賽車,不知道伯母獨立賽車手,還是隸屬於哪個車隊。”
見他真的感興趣,黎女士便也認真打量著麵前的年輕人,這一看卻看出了不少趣味。
林肯的長相實在太能加分了,上至八十歲老太,下至三歲女童,就沒有會覺得他不好看的,如果有人在初次見麵的時候不喜歡他,那一定是大少爺心情不好給人臉色看,或者裝逼裝過頭了。
但此刻的林肯,一副有為青年的氣派,談吐風雅,舉止有度,加上剛剛背後說人小話不過是邢季禮一個人的獨角戲,林肯從頭到尾都沒開口,黎女士對他沒有什麼先入為主的惡感,此刻又感受到這少年不著痕跡的討好和表現,她是過來人,再看一眼自己那傻女兒,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而且剛剛丈夫在電話裡也說了,這是林家的兒子,林家和李家上一代的婚約之說她也有所耳聞。
黎小麥在南芝族的少女中,已經是適婚年齡,但她的身份和受的教育,注定在族內不會有合適的婚姻,此刻這男孩子卻讓她想起初見自己丈夫時的模樣,人品俊秀有過之而無不及。
黎小麥抱怨自己父母撒狗糧雖然有玩笑的成分,卻也有一部分真心。
她和丈夫十分恩愛,女兒長大了,分給她的關注便少了,黎女士可不是家裡那些腦子不清楚的男人,挑女婿的事情,絕對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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