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敢回答,所有人的神色就像驟然被死神點名,驚懼不已。
“沒人說?”黎采玉眉頭一皺。
“在玩合歡宗主說的新遊戲!”有人崩潰尖叫,“跟我沒關係!我沒有碰!”
一句話炸開鍋,紛紛撇清關係。
“我沒碰仙尊!”
“我沒碰!”
“我沒碰……”
一道天雷從天靈蓋劈下,當場化作焦炭。
黎采玉眉心淡金色的印痕微微泛光,幽幽道:“說謊不是好習慣,該罰。”
其餘人被餘波電到,渾身顫栗,焦糊味被風雨衝走。
“是他!是他冒犯仙尊!”一人狼狽撲出來,砰砰砰用力磕頭,磕的滿頭是血,撕心裂肺的求饒:“前輩饒命!前輩饒命!合歡宗宗主說玩個新遊戲,把仙尊用鎖鏈拷起來,讓人隨便玩,隻要能叫仙尊開口求饒就算厲害,能讓仙尊承認自己就是個喜歡讓男人上的賤貨算遊戲贏家!”
“我不敢!我是孬種!我隻是受到合歡宗宗主的邀請來玩玩他們的新弟子,找點樂子!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就是殺了我也不敢!求前輩明鑒!求前輩明鑒!!”
黎采玉盯著他看半天,揮鞭抽在他身上,整個人倒飛出去,重重摔地上。
“上麵留有我的金印,這次姑且饒你一命,今後若是生出歹念,這道金印當場要你性命!”
此人慌忙爬起來,撐著劇痛拚命磕頭:“謝前輩!謝前輩不殺之恩!!!”
修為受損,但活下來總比直接沒命好。
慌慌張張逃走,遠離是非之地。
有了這個例子,剩下的人如何選擇毋庸置疑,迅速分成兩派。
“是他!他冒犯仙尊!”
“還有他,還有他!”
隻跟合歡派弟子顛鸞倒鳳過的賓客毫不猶豫站隊,隻求能活命。
黎采玉給他們一人賞了一鞭,留下金印,就叫人滾了。
這些人如蒙大赦,紛紛滾的飛快。
黎采玉舔舔尖銳的虎牙,“我這是來的晚,打攪諸位雅興了?”
猶如捕獵的野獸,思索從哪裡下嘴玩弄獵物比較好。
被留下的人破罐子破摔,“對,我想當第一個,也來沾沾仙尊的身子,他們也想,打了起來!合歡宗宗主說為了避免傷和氣,他來當第一個,給大家做個示範……之後前輩便闖了過來!”
“我……我就摸了幾下,咬過幾口……”
“前輩要罰便罰,隻求留我一命!”
到這個地步還有什麼看不穿的,已經確定在劫難逃,是像合歡宗宗主那樣,還是求個痛快,裡麵差彆大著。
黎采玉一人賞一鞭子,照例留了金印,廢去他們修為,一個個當場昏死在地,但命留了。
躲在大殿裡麵的合歡派弟子無處可逃,有些小聰明,把現場收拾了一遍,祛除掉所有曖昧氣息,沒了那些荒唐痕跡看起來一切如常,宗主坐的豪華座椅上靠著個人。
一身素白衣衫,單薄脆弱,銀發梳的整整齊齊。
黎采玉第一眼看到他,果然自動無視躲在柱子後麵瑟瑟發抖的合歡派小弟子。
合歡宗宗主像條死狗似的被抓著腦袋拖進來,地上長長的血痕。
當他走到座椅前,閉目的人睜眼,雙目對視。
“走了,回家。”
“……”
“認不出我了?”
“……二狗哥?”
“記住我現在的名字,黎采玉,再叫我二狗跟你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