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卯時,迎著初升的太陽,雪如圭雙膝盤坐修煉《金光神咒》,黎采玉為他護法。
果不其然,經過這些天的消磨損耗,無形之物已經大為虛弱。一夜修養後雪如圭恢複過來,重振旗鼓,冥冥之中的無形阻礙卻衰弱的厲害,全然不似昨天那般勢氣大漲。
可見為了在關鍵時刻阻撓雪如圭強行振作,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
以往衝破桎梏失敗,雪如圭都會受到重創,失去控製的靈力在體內肆意奔走,猶如崩堤的洪水,衝擊經脈身軀五臟六腑,痛苦非常。靠著意誌力鎮壓住,人也傷的不輕,不得不躺下靜養休息,等傷勢養好了才能重新修煉。
反複的撕裂重創令他經脈變得越來越脆弱,修煉效果自然也越來越差,最後變成一團糟的樣子。
像現在這樣第二天立即重振旗鼓還是頭回。
它沒有那麼厲害,那麼不可戰勝。
一鼓作氣,正是徹底消滅絞殺的好時候!
它慌了,無處可逃,果然故技重施,想要乾擾雪如圭的意誌,製造縫隙。
不過是無用之功。
雪如圭已經不會被這種虛假的幻象所動搖,以前所未有的強韌意念,將潛藏在自己精神識海之中許久的陰暗東西碾得灰飛煙滅。
撥雲見日,枯木逢春,乾涸的經脈重新出現力量,一縷淡淡金光昭示他的新生。
實現從0到1的突破,雪如圭立即展現出他強大的修煉天賦,失去修為的身軀如饑似渴,拚命汲取日光精華,將那一縷淡淡的金光壯大,從體內溢到體表。
黎采玉看的分明,知道雪如圭成功修煉出金光,入道了。
清冷高潔的仙尊體覆金光,猶如端坐於神台的神祇,威嚴端莊,神聖不可侵犯。
從日升到日落,這次他沒有修煉到夜晚,當太陽的光輝隱去,便從修煉狀態脫離。
他睜開雙眼,一下子活了過來。
“玉哥,我成功了!”
黎采玉真心為他高興,“對,你成功了,我一直看著!”
“我們好好慶祝一番,祝你今後仙途順遂!”
搞了一桌子好菜,都是朱雀台特產的食材,靈氣充沛,味道鮮美,六個人圍著圓桌坐,杯子裡倒滿仙露,大家都是喜氣洋洋,氣氛熱鬨歡快。
黎采玉第一個發言:“今天是個好日子,廢話不多說,祝圭圭前程似錦,笑口常開!”
一口氣喝掉杯子裡的仙露。
大弟子姬淩洲第二個開口,“恭喜小師叔!”
二弟子符奕雲:“恭喜小師叔!”
三弟子風幸:“恭喜小師叔!”
最小的弟子戰君蘭舉杯:“恭喜小師叔!”
雪如圭含笑接受恭賀,舉起杯子,學著黎采玉的動作一口氣喝掉仙露作為回應。
火之高興發出翁鳴,擠在雪如圭身側猶如掛件。
這一頓吃的開心,仙露喝了一杯又一杯,玩各種小遊戲,氣氛活躍,性質高昂。
仙露是一種朱雀台特產的飲品,清冽爽口,很受歡迎,喝多了會產生類似醉酒的興奮感,對身體無害。
黎采玉喝了不少,腦袋有些暈乎乎,感覺有些熱,雪如圭也喝好多杯,麵頰泛起紅暈,眼神迷離。
四人放飛自我,姬淩洲神情亢奮,撩起袖子,拎著筷子在杯子上敲擊音樂,演奏歡快輕盈的樂曲,叮叮咚咚的聲音又快又絲滑。符奕雲不甘示弱,放聲高歌,和風幸勾肩搭背,朝著月亮鬼哭狼嚎,活脫脫的狼人在世。戰君蘭哈哈大笑,掄著錘子給大家表演錘舞,揮的虎虎生威。
各鬨各的,吵吵嚷嚷,儘情揮灑精力和熱情。
一直嗨皮到大半夜,滿地狼籍,這才意猶未儘的散場。
符奕雲跳到姬淩洲後背,雙腿夾著他的腰,嬉皮笑臉:“大師兄送我回去唄!”
風幸奮力一躍,跳到符奕雲後背,死死扒著他,壓在最下麵的姬淩洲發出痛苦悶哼,“你們兩個彆太過分!”
符奕雲:“大師兄背我!”
風幸:“背我!”
姬淩洲翻白眼,“我上輩子欠你們的,這輩子才給你們當大師兄!”
戰君蘭笑了,“他們會這樣,還不是大師兄自己寵出來的。”
姬淩洲:“是是是,是我的錯。”
他艱難的對黎采玉和雪如圭道:“師尊,小師叔,我先送他們兩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