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把魏鷹和一眾魏家人看的膽顫心驚,還以為觸犯到不能碰的規矩。
魏鷹連忙道歉,“是在下失禮,身在寶地竟不識貴派名諱,該死,真是該死!”
說著奮力打自己耳光,一聲還比一聲響。
符奕雲滿臉疑惑,“大師兄,咱們門派叫什麼名字?”
風幸迷茫不解:“大師兄,咱們門派有名字嗎?”
戰君蘭摸不著頭腦:“師尊好像沒有說過咱們叫什麼門派啊?”
魏鷹:“…………………………”
魏家其他人:“………………”
“咳咳咳!”姬淩洲清清嗓子,“鄉下小地方,沒那麼多講究,讓諸位見笑了。”
另一邊,雪如圭也在抬眼看戰鬥。
黎采玉痛打魏鑫,將其拿下關入牢獄,他便知道魏家老祖遲早要找上門。
魏家老祖敗了,杜青君也就不遠,以凝虛峰峰主的護短,絕不會容忍最為看重的親傳弟子被人所廢,卻裝聾作啞,一言不發。
魏鑫知道他在這裡,魏家人去牢裡見他,不會放過這個傳消息的機會。伍長君正好在找他,與送上門的消息一拍即合。
平靜的生活即將被杜青君和伍長君聯手打破。
金光法相威風凜凜,輕易拿捏對手,狠狠將其戲耍一通,揍了個爽,終於心滿意足。化成一道金光從天而降,在雪如圭麵前散開,露出裡麵的黎采玉。
他神采飛揚,一雙眸子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眼笑眉舒,抬手舒展筋骨,左右下腰,“爽!”
昨夜聽伍長君大放厥詞,可把他氣狠了,魏家老祖來的真是及時,讓他緩了這口惡氣!
剩下就等那個老東西自己找上門!
黎采玉伸手,道:“圭圭,走,我帶你出去玩。”
他爽了,沒忘記雪如圭才是又被傷了一遍,需要鬆快鬆快,釋放壓力。
雪如圭頓了頓,沒說破壞氣氛的話,乖乖將手放入黎采玉掌心,刺眼的繃帶映入眼簾。
倒是說要帶他出去玩的黎采玉忽然停下,麵露深思之色,左看右看。
雪如圭疑惑,輕聲問:“怎了?”
黎采玉認真道:“你有沒有覺得自己現在太樸素了?”
雪如圭一怔,沒想到他在想這個,搖搖頭,“我覺得已經是極好。”
但黎采玉不這麼覺得。
以前雪如圭在吾元宗吃穿用度都是極好的,就是後麵淪落,也沒差了,換掉的那身衣衫用的拜月魔蛛絲為材料,特彆襯他的氣質,清冷高潔,猶如孤高之月。
現在隻能穿普普通通的衣衫,戴普普通通的木簪,樸素寡淡。
怎麼能讓雪如圭過得還不如在吾元宗裡的日子!
黎采玉深感虧欠。
拉著雪如圭的手腕就往自己房間走,大步流星,他個子高,腿長,走的快了難免叫人跟不上,踉踉蹌蹌,差點摔倒。索性攔腰打橫抱起,快步向目的地走去,步履如飛。
到了後把人放下來,讓坐在鏡子前,一通翻找,把壓箱底的寶貝收藏都給拿出來。
通體剔透的簪身渾然一體,似玉又似水晶,瓊枝吐苞,光彩炫目,又不會過分耀眼,樣式簡單,素雅清新。
黎采玉從一眾收藏挑挑揀揀,拿起這支發簪,在雪如圭頭發上比劃。
“就這支!”
雪如圭從鏡子裡看到,愣了一下,心臟砰砰跳,情不自禁緊張起來,他眼神微微茫然,“給我?”
黎采玉心情很好的點頭,自然道:“你頭發很長很漂亮,紮成長辮子閒適輕鬆,梳起來那些發簪看著又太普通。這是我以前打造的法寶發簪,以銀龍鱗片和醉月玉晶為材料,防身效果極佳。”
他覺得自己這個主意特彆好,一直收著寶貝蒙塵,太委屈了,“要不要戴上試試?”
雪如圭低頭,手指緊張的蜷縮,“好。”
束發的木簪被取下,銀發瞬間披散,猶如銀瀑,透過鏡子看黎采玉興致勃勃給自己挽頭發,眉眼間漸漸有了笑意。
“應該是這樣梳……再這樣……”黎采玉有些笨手笨腳,柔順絲滑的銀發好似緞子,又像月光傾泄般美麗,手感好極了,不小心扯斷一根都能叫人心疼好久,小心翼翼,鄭重其事,將頭發半挽起來。
不由自主欣賞自己的傑作,果然他想的沒錯,這支發簪很合適雪如圭。旁人戴了這麼光華四射的發簪都隻會被喧賓奪主,無法壓下簪子的光華,雪如圭氣質出眾,完全不會被壓了風頭,隻會將他襯托的更加光彩照人,第一眼注意到他,第二眼才是簪子。
雪如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抬手輕輕撫摸發簪,唇邊勾起淺淺的笑意。
比天上的月亮還要美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