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能,還有彆的辦法。
難道懼怕玄瓊仙尊恢複實力的隻有吾元宗嗎?
那些在仙尊淪為廢人時上門欺辱的家夥就不怕了?他們怕,比吾元宗更怕!
隻要把玄瓊仙尊重入仙途的消息散播出去,吾元宗完全就能隔山觀虎鬥,總有懼怕被報複的欺辱者前仆後繼,對尚未恢複的玄瓊仙尊,乃至庇護玄瓊仙尊的勢力,群起而攻之。
他們不一定會聯手,但一定會擰成一股繩,在大義上質疑玄瓊仙尊,在言論上羞辱玄瓊仙尊,使出渾身解數把明月徹底拽入泥潭,讓天下所有人共同踐踏辱罵,顛倒黑白,混淆是非,將自己的所作所為完美隱藏起來,把玄瓊仙尊推到風口浪尖。
當所有人都在討論玄瓊仙尊是不是真的心懷大義,是不是真的修合歡道腳踏N條船時,他們就成功了。
如果玄瓊仙尊已經完全恢複巔峰,甚至更上一層樓,那情況就完全不一樣。
剛開始有人試圖道德綁架,實力上打不過,隻能攻心。
殺掉第一個欺辱者,人們會質疑,殺掉第十個欺辱者,人們會懼怕,殺掉所有欺辱者,人們會稱讚玄瓊仙尊,拿出所有褒義的話語去讚美歌頌。
世界都會變得溫柔,且說話好聽。
命燈這玩意放在此時就格外礙眼,它沒有大的作用,隻能展示所屬之人的生命狀態跟位置,卻奇異的有了近乎左右局勢的作用。
既能證實雪如圭是玄瓊仙尊,又能證明玄瓊仙尊正在緩緩恢複。
當李霜夜被姬淩洲提過來,瞧見雪如圭的第一眼瞳孔劇烈收縮,顯而易見的驚懼,駭然大驚,全身血液都像被寒氣侵蝕,冷的近乎凝結。反應過來後,他狼狽往前爬,想要抱住雪如圭大腿,被一道金色屏障擋住。
“玄瓊!玄瓊我們同門一場,以前我對你多有照顧,你還記得嗎!你修補天窟後身受重傷,是我把你帶回玉霄峰!歸元教說你在朱雀台,我立馬向掌門請命前來,怕伍長君脾氣暴躁,會跟你發生衝突!”
雪如圭神色冷漠,“你想說的隻有這些?”
李霜夜顫抖,強詞奪理,“宗門的做法是有些不妥……但,你現在不就重新入了仙途嗎!與其毫無指望的等死,不如另辟蹊徑,隻要你能夠重新找回修為,誰又能說什麼,宗門自然是站在你這裡,沒有人可以傷害你的清譽!”
他對雪如圭露出一個難看至極的笑,僵硬驚懼,“你依舊是天下無雙,驚才絕豔的玄瓊仙尊,整個宗門都為你自豪!”
雪如圭不語,定定注視他,這叫李霜夜以為有機會,慌忙抓住救命稻草,“我可以立馬回稟掌門,讓宗門為你和這位道友舉辦結契大典,邀請天下名流,為你們祝賀!之前那些通通都是誤會,玄瓊仙尊冰清玉潔,與道侶恩愛,都是嫉妒之人惡意中傷!”
“與道侶合修再入仙途,更證明這是天賜的良緣!”
黎采玉:“………………………………”
騷還是大宗門騷,臉皮也不是一般的厚,竟然能夠說出這種話來!
這跟把你寄養在荒郊野外有什麼區彆?!
雪如圭笑了,笑得十分好看,渾身尖銳淩厲猶如尖刺的氣場散去,仿佛徹底放下,熾心仙劍飛起來,圍著他嗡嗡作響,驚得李霜夜顫抖不已,一顆心高高懸掛。
下一秒,雪如圭握住熾心劍,直指李霜夜脖子,冷冷道:“荒唐!一派胡言!”
李霜夜心臟劇烈收縮,瞳孔地震,失聲尖叫,“玄瓊,你要殺我,掌門不會放過你!”
雪如圭諷刺:“這才是你的真心話!怕我恢複修為,怕我對宗門心懷怨恨,所以派你這個深受掌門信任的長老前來察看情況!這種事情交給其他人掌門怎能放心,必須得是心腹!”
“酌情處置,好個酌情處置!連個明確的說法都沒有,旁人自不能替掌門分憂解難!但你這個心腹長老可就不同,自會給出令掌門滿意的答案!”
“便是他日事跡敗露,也有你李霜夜頂罪,是你李長老心腸歹毒,打著掌門的名號為非作歹殘害同門!”
“若是今天被我一劍了結,就是用你的命替掌門一試,玄瓊仙尊是否對宗門心懷怨恨!”
“你這個長老當的可真是兢兢業業,肝腦塗地不足以報掌門知遇之恩!”
李霜夜麵色煞白,“你不能殺我!”
雪如圭語氣冷若冰霜,“我當然不會殺你。”
熾心劍在他手中一轉,耍了個漂亮劍花,李霜夜發出慘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手筋腳筋悉數被挑斷,舌頭也被割斷,滿口鮮血。
劍尖微微刺入李霜夜眉心,雪如圭眉心金痕閃爍,神通乍現。
遠在吾元宗安置命燈的大殿中,屬於李霜夜的那一盞命燈宛如被注入新力量,瞬間暴漲,以金光勾勒化為雙眼,隔空冷冷與吾元宗掌門對視。
雪如圭厲聲道:“他日定要叫那三個孽徒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給本仙尊記住了!!”
下一秒,恢複平靜。
吾元宗掌門安靜半晌,打出一道傳訊:“玄瓊座下的弟子每人一千戒鞭,彆打死了,讓他們好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