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天予,“……”
尚未泯滅人性的遊天予最終還是點下了他那顆高貴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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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島上氣候宜人,風景秀美,三位狗仔攝影師帶著團隊和兩位新人一起上了島,仿佛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
由於沒有外人乾擾,每天的拍攝進行得是相當順利;再加上容鈺珩和溫擇琤都是娛樂圈出身,外形條件自不用說,找鏡頭的本事也是一等一。
他們在島上拍了四五天,邊拍邊玩,估摸著差不多了,這才打算收工返程。
臨近返程的時候,容鈺珩敏銳地發現溫擇琤似乎思想在拋錨。
他們住的是遊天予搭在海邊的一個度假酒店,說是酒店,但實際隻有一層,平鋪在海岸線上,木橋池灘,玻璃牆麵,很有夏威夷風情。
甚至連房間的浴室都做成了半開放式,腳下的地麵有一半還是透明玻璃,底下是一方水池,遊著色彩斑斕的觀賞魚。
溫擇琤這會兒正坐在浴室門邊的小軟凳上盯著觀賞魚發呆,容鈺珩在收衣服,他們的照片基本拍完了,準備後天離開。
“我們回去之後到你爸那裡住幾天,看看我們的兒崽。還有上次你說你家附近很好吃的那家料理店,我想去吃……嗯?溫擇琤?”容鈺珩叭叭到一半,發現溫擇琤還在看魚,立馬發出不高興的聲音,“你都沒在聽我說話!”
隔了三秒,溫擇琤緩緩轉過頭,“什麼?”
容鈺珩丟下衣服飛撲過去,宛如倉鼠餅壓頂,“你果然沒聽我說話!還沒結婚,你心裡就沒有我了!”
溫擇琤趕緊把人摟住,避免他幅度過大的搖晃把兩人都帶到地上去,“我們已經結婚了。”
容鈺珩卡了一下,隨即更加痛心疾首,“剛結完婚你就翻臉不認人了!”
“沒有沒有……”溫擇琤使勁啵啵他,企圖用啵啵的力道來表達自己熾熱的愛意,“我剛剛在想事情,走神了。”
“你在想哪個妖精?”
“必然隻能是你。”
容鈺珩不信,“想我想到屏蔽掉我?”
溫擇琤自知理虧,起身托著人就往床那頭走,“是真的,我在想婚禮的事情,太入神了。”
容鈺珩被騰空抱起,敏銳地察覺到行進路線不對,他撲騰了兩下試圖落地,
“婚禮不是交給婚慶公司了嗎,能有什麼事?”
“我在想如何給你製造小驚喜。”溫擇琤按住躁動的他,順勢把人推倒,一邊剝殼一邊下嘴,“畢竟老公最愛你了。”
這言行之間根本就毫無邏輯聯係!
容鈺珩被啃得幾哇亂叫,“肉麻也沒用,你…嗯、等下等下,這個陽台門沒關!”
溫擇琤黏黏糊糊地說,“沒事,陽台麵朝大海,春暖花開,又不會有人來。”
草!容鈺珩猝不及防被開了花,眼淚差點溢出來,溫擇琤絕對又在騙鬼!
哪有盯著觀賞魚想婚禮最後還想到了床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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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結婚典禮還有一周時間。
容鈺珩是一隻非常佛、非常懶的倉鼠,有了婚慶公司包攬所有工作,他便放心地坐等婚禮到來。
溫擇琤恰好相反,作為一名為倉鼠操碎了心的稱職飼主,他簡直像個婚慶公司的監工,每天和婚慶公司聯係的時間甚至遠遠超過了和容鈺珩溫存的時間。
容鈺珩對此深感離譜。
他這會兒趴在床上晃悠著兩條白淨筆直的小腿,啵唧啵唧地啃著零食蛋糕,“飼主,婚慶公司沒有向你提出什麼建議嗎?”
比如有一種愛叫做放手。
“都說了叫老公。”溫擇琤現在已經能恬不知恥地發出這個指令了,“他們沒有跟我提什麼建議,隻有滿滿的祝福。”
“什麼祝福?”
“祝我們白頭偕老,永不分離,相伴一生,長長久久……”
容鈺珩默了兩秒,隨即打斷他,“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溫擇琤探頭,“因為我們般配?”
容鈺珩搖搖頭,“因為他們怕你二婚。”增加一個令人畏懼的回頭客。
“……”
哪怕有了容鈺珩的提示,溫擇琤也依舊不改緊迫盯人的行徑。
兩人的婚禮就在他的叨叨下如約而至。
正式婚禮定在五月二十二號,溫擇琤和容鈺珩要提前兩天去實地彩排。
場地已經布置好了,司儀在台上熟悉台詞。婚慶團隊的工作人員領著溫擇琤和容鈺珩往更衣室走。
結婚禮服全是提前定製的,為防止意外還多定了幾套,兩人進了更衣室,其他人就退了出去。
溫擇琤的西裝是深灰色,帶了點暗紋,容鈺珩是淺灰色,麵料上點綴了些銀色絲線。西裝采用了完整的三件套,單排扣、開叉收腰,完美地將他們的身材勾勒出來。
溫擇琤先換完,理好袖口就看向容鈺珩那邊。
容鈺珩穿衣服慢,這會兒隻套上了襯衣外的馬甲。勁瘦的腰肢被馬甲的曲線收束得弧度優美,翹挺的臀部包裹在西裝褲下,隔了層布料還能隱隱透出輪廓……
很有質感,也很誘惑。
溫擇琤的喉頭一動,目光就挪不開了。
他眼神火燒火燎的,緊貼著容鈺珩的背部線條一路蔓延。
容鈺珩慢吞吞地換好了衣服,正套上外套,就聽門口工作人員輕輕敲門,
“兩位新人換好了嗎,我們彩排已經準備就緒了。”
容鈺珩連忙應了一聲,“馬上就好!”
門外的動靜逐漸走遠,容鈺珩抻了抻衣擺扭頭招呼坐在一旁的溫擇琤,“飼主你還坐這麼穩乾嘛,去彩排了。”
溫擇琤卻像是黏在了板凳上一樣,一動不動,麵龐微微泛紅。
容鈺珩眉頭一擰,溫擇琤莫不是想悔婚?
“你不是一直翹首以盼的嗎,怎麼臨到頭反而不積極了?”
溫擇琤瞟了他一眼,兩隻手有點局促地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坐得端端正正,“我沒有不積極,我隻是……一不小心翹太高了,行動不方便。”
“什麼翹太高?”
溫擇琤抿著嘴沒說話,兩條結實的大長腿微微一攏。
容鈺珩愣了愣,目光順著溫擇琤夾攏的雙腿滑向他緊繃貼合的西裝褲上……
臥槽!他一秒炸毛——
居然是這個“翹太高”!?